“如此堅固的金屬層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打通的,更何況我們的實力這麼差!”有人沮喪地嘆道,臉上盡寫失望之色。。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匯聚到王午劍身上,如果非得從這裡挖出一條逃生之路,也只能依靠他的神器“絕倫”了。
王午劍苦澀一笑,默默地嘆了口氣,靠“絕倫”挖掘,恐怕山洞已經坍塌了,亦或是火山已噴發,若是他獨自一人的話事情就簡單很多,斥天鏡一擊便能將這裡破開一道口子,可不到萬不得已,這樣的至寶之寶絕對不能外露,然而他卻想到一個更加冒險的方法。
“這個山洞危險萬分,一旦坍塌的話,大家只能葬身此地了,所以我們只能捨命一搏。”王午劍拿出曾經的威嚴,開始吊其他人的胃口。
“你說吧,到底怎麼樣才能出去?”急躁的呂蒙天白着虎目當先問道,從始至終他都極不願意聽從王午劍的命令,不過逢此絕境,他也不得不聽。
“想必遠古靈獸抓你們來這裡的原因你們心裡也都清楚吧?”王午劍語出問道,眼角里閃爍出深誨的光芒,猶如鍼芒一樣刺痛了他們的心,“來這裡的人都是爲了天橋圖殘圖,但事實上我們都看到了,也許這座齊南山就是大家要尋找的五蘊礦山。”
其他人的臉色瞬息由驚慌變成驚訝,情不自禁地重新審視這個詭異的山體,每一道裂縫中都能看到五蘊金屬,或純或雜,若不是一座五蘊礦山,怎能蘊含數量如此龐大的五蘊金屬?
看着一個個如夢初醒的驚慌面孔,顯然是掉進套裡,王午劍暗暗點頭冷笑,事實上一開始他也以爲齊南山就是五蘊礦山,但他很快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幾隻狡猾的遠古靈獸纔不會愚蠢到把這些人領到任何一個武靈都夢想進入的地方!
“你有什麼辦法逃出去?我看,用不了多久這個山洞就會坍塌的。”司空子嫺問道,她此刻的神情反倒比剛纔鎮定許多,雙眸中綻出水一般的柔波,嘴脣乾裂卻不失性感,臉色發白卻不是光色,仍舊美豔動人。
“只要我們一起大喊:‘礦山在石壁後面’,一旦對面的人聽到了喊聲,一定會試圖破開石壁一探究竟。”王午劍笑道。
所有人大瞪眼睛,沒想到他居然能想到這種低級的辦法,但仔細一想,這個辦法似乎是當下最爲有效的。在不知道多厚的牆壁後面顯然是有劇烈地戰鬥,而參與戰鬥的無疑是爲了天橋圖殘圖而來的武靈,他們對五蘊礦山的追求執着不已,一旦聽到了呼聲,勢必會一探究竟。
“會不會太冒失了?”尉遲妍謹慎地說道,片刻前的冷顏此刻又變得柔和起來,明亮的雙眸中充滿關切。
“中間這條裂縫最寬,大家站在兩邊一起大喊,事到如今,我們只能賭一把了!”王午劍鄭重地說道,然後扶着昏迷中的方曉媚退到衆人後面,暗暗召喚斥天鏡,企圖在危機時刻,替衆人阻擋片刻。汩汩龐大的死靈之氣源源不斷地涌入斥天鏡內,暗灰色的光芒瞬間出現在他的體表,只不過誰也沒有發覺。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對面的人果然聽到了這邊的呼喊聲,並且有人接二連三地朝着這邊發動攻擊,整個山洞更加劇烈地搖晃着,就如大地震一般,頭頂裂開的巨縫好像一個惡魔的大口般,要把下面的人吞噬。
伴隨着巨大的轟隆聲,側壁炸開一道口子,沙石煙霧猶如火山爆發時產生的濃煙一樣涌過來,伴有更爲強大的餘波,噗呼翻滾,令人根本沒有應對的時間。
距離破口最近的幾個同學被擊中倒地,甚至有人當場失去知覺,被壓在石頭下面,也不知是生是死。
看到他們頭破血流,一動不動地任由上面的碎石砸落,王午劍心裡不免有幾分愧疚和難過,畢竟都是同學一場。
但即便通道內的碎石猶如雨水般掉落,也沒有人從側面的裂口中跑過去,因爲從另一面戰場中不斷涌過來的魂力猶如颶風般讓人無法前進。
一些沒有受傷的同學冒着被砸傷的可能性把壓在石頭下面慘叫的同伴救出來,然而還有兩三個人仍舊被壓在石塊下,而且只能看到身體的一小部分,看他們幾乎被碎石活埋的慘景,誰也不敢想像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這樣震盪不安,前不能進後不能退的情景持續了好一陣方纔安定下來。
另一側的戰鬥停止了,好像決戰雙方都在中場休息一樣,那股駭人的氣息猶如一個氣囊一樣充斥着洞內,想從這邊穿入過去,必須要克服那強勁的阻力,艱難無比。
司空子嫺謹慎地靠近那個破裂的過道,王午劍立刻給他出幾個手勢,示意她不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司空子嫺婉兒輕笑,暗許不用擔心,依舊貼在牆壁上偷窺對面的情景,身體上裹着一層詭異的氣息,顯然是在偵查裡面的情況,片刻後,她面帶怪異地給王午劍發出暗語,表示裡面沒有危險,但情勢不明,未必安全。
而此時已經有人小心翼翼地手持武器走過去,王午劍抱起方曉媚走在衆人最後,臨近入口處,司空子嫺和尉遲妍分別停頓在王午劍左右,兩人對視一眼,尉遲妍當先走過去。
“小心點!”司空子嫺對王午劍低聲關切道。
王午劍微微咧開嘴角一笑,然後走進崎嶇顛簸的過道,通道中煙霧繚繞,大約兩丈長,五蘊金屬層的厚度大概佔據了一半。
倘若換做平時的話,這些年輕的武靈一定會竭盡全力地帶走一些這樣的礦石,一旦出去之後便會是持有神器的新手,但此刻他們腦海完全沒有這個意識,走在魂力凝結的通道內,就如同逆水行舟一般,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