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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舒清想了想,回道:“隨便。”好像什麼類型的書她都會看一些,反正也就是打發時間。她一般不刻意去學習和記憶書中的知識,看過之後,忘了就忘了,記得就記下,一切隨意,所以,看什麼書對她來說,從來都沒有壓力,不會枯燥。
玄天成有些失望地笑道:“好,待會我讓人給你搬一些過來。”本來還以爲可以和她聊一聊她喜歡看的書,他和她,好像總是沒有話題。
慕容舒清自圓桌旁站起來,慢慢地向旁邊的軟榻走去,笑着回道:“謝謝。”
看她一瘸一拐的樣子,玄天成扶着她的手,將她扶到軟榻上,爲她蓋好薄被,說道:“以後,對我不需要說謝謝。你要的,我都會給你。”他要的,也不是她的感激。
什麼都給,除了自由。慕容舒清在心裡笑道,他給的,永遠都是他想給的,這就是一個帝王的出發點。慕容舒清不想再和他起爭執,也沒有必要再去標榜自己的意志,他們都已經足夠成熟,他們,誰也說服不了誰。
淺淺地一笑,沒有再說話,慕容舒清斜靠在軟榻上,閉上了眼睛。
她就這樣靜靜地躺着,對他,視而不見。
從來,都是身邊的女子,忙着找話題和他說話,極盡所能地取悅他。而她,卻是看他一眼都嫌累嗎?伸出的手,在就要觸碰到那平靜的臉龐時停了下來,又訕訕放下。舒清,總有一天,你會接受我的。
玄天成轉身,緩緩步出門外。
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慕容舒清才慢慢睜開眼睛,她與他,終究都是不可能,一切不過是一場徒勞。坐直身子,慕容舒清低聲說道:“是誰,出來吧。”屋裡的氣息,不只是她和玄天成的,只是對方隱匿得太好,似有若無。
這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被人搶來搶去,所以,就算現在是宏冥出現在她眼前,她也不會感到有什麼驚訝的了。
但是,當那個暗黑人影自屏風後慢慢地走出來,暴露在燭光下的時候,慕容舒清卻不能冷靜地站了起來,驚得睜大了眼睛,只是,這次的,是驚喜——
“莫殘?”一樣佈滿寒霜的臉,一樣冷漠無情的眼,只是眼裡流動着淡淡的笑意。
“真的是你。”慕容舒清回想起他落崖的那一刻,仍然覺得心有餘悸,忍不住伸手觸碰莫殘的胳膊,溫熱的體溫告訴她,眼前的真的是莫殘。她需要通過這樣告訴自己,他還活着。
“放手。”
慕容舒清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覺得腰間一緊,被莫殘一帶,瞬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好不容易站穩,慕容舒清看去,只見一個紅衣女子一臉怒氣地站在那裡。女子指着她,對莫殘說道:“我又沒有阻攔你來見她,救她,但是也不用這樣摟摟抱抱吧。你是我的。”
女子的話,讓慕容舒清挑了挑眉,這樣就算摟摟抱抱了?感覺到身邊的莫殘聽到她的話,身上一僵,隨後冷冷地說道:“閉嘴,我的事,不用你來管。”
雖然是這麼說着,但是莫殘原來攬在慕容舒清腰上的手,也收了回去,女子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仍是撅着嘴,哼道:“反正就是不許抱。”
莫殘則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慕容舒清從他的眼裡,卻沒有看見厭惡,有的,只是無可奈何。兩人之間特殊的氣氛,還有那冰火對決的氣場,讓慕容舒清來了興致,估計自己不說話,兩人已經當她不存在了。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慕容舒清拉一下莫殘的衣角,問道:“這位姑娘是?”
女子上前一步,走到慕容舒清面前,微微昂頭,說道:“我叫薇娜。”
慕容舒清一愣,笑道:“薇娜?好特別的名字。”再次細看眼前的女子,年輕的臉上,洋溢着青春的氣息,不同於時下女子追求的白皙,女子小麥色的皮膚,倒顯得更爲健康,精緻的臉龐,表情驕傲而率性,在利落的紅衣襯托下,活脫脫一個小辣椒。
女子毫不矯情,微揚的頭輕輕點了一下,回道:“謝謝。”
她得意的樣子逗得慕容舒清低低地笑了起來,莫殘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這個白癡,別人隨便說說,她就驕傲成這樣。
薇娜癟了癟嘴,對着莫殘揮揮手,在剛纔慕容舒清休息的軟榻上躺下,抓起旁邊的蘋果就往嘴裡送,頭扭到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別瞪我了,我不打擾你們就是了,你們聊。”
或者說,這女子率性到近乎任性,說話、做事,乾脆利落,但是卻沒有蠻不講理。慕容舒清倒是覺得這個薇娜可愛得很,就不知道莫殘從哪裡找到這個寶貝的。
不再理她,莫殘對着慕容舒清說道:“我帶你走。”
慕容舒清爲他和自己倒了一杯茶,才輕輕搖頭,回道:“現在不行。”
“爲什麼?”薇娜不明白地坐直了身子,剛纔就看出她對那個男子不感興趣,爲什麼還留在這裡,難不成,她喜歡被人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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