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很聰明。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你總是能吸引到穿越過來的人,而且,讓他們都很信任你。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做這件事的。我沒有子女,雖然說,霍去病和於婕在公司裡身居要職。但是,只要你幫我這個忙,我可以將我的全部財產都留給你。”
我隱隱的感到了不安,對於霍去病的未來,我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或者你提個條件?”
“你完全可以要脅我,我是沒有反抗能力的。”
“我不願意那麼做,沒有那個必要。”陳阿嬌搖搖頭,“事實上,我很欣賞你,所以,在你面前,我不說假話。”
“所以連你殺死丈夫的事情也不向我隱瞞?你不怕我告發嗎?”
“如果你想試試的話,我不會阻攔你。但是我相信你這麼聰明,是不會去做這樣的傻事的。”陳阿嬌淡淡的說道,“其實,與我合作,並不會爲你帶來什麼壞處啊。我想,現在你的生活被攪得一團糟,有很多煩惱是外人無法理解的。這種孤獨感一定讓你困擾,你也一定想過回以前平靜的生活吧?”
“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同一戰壕的戰友了?等你完成報復計劃之後,我也能夠回覆以前的生活?”
“應該是你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代價就是。1——K-小-說-網一些人地死亡?”
陳阿嬌哈哈大笑起來:“不會有夏秋歌的,這一點你可以放
“那夏眸呢?”
“夏眸?我沒有必要和他過不去,但其他人我就沒辦法保證了。”
我想起了夏眸和於婕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你想留下來好好想清楚,你儘可以在這裡居住。會有人負責你的飲食起居。如果你想回去,你可以和小李說,他會送你回去的。如果你想帶走夏秋歌,也隨你。”
“如果我想帶走衛青和平陽公主呢?”
“不可能。”陳阿嬌帶着淡淡的微笑,拒絕了我,“你應該知道見好就收,不要得寸進尺。”
“平陽公主她,即使你不下手整她,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所以現在我給她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有必要地話,還會讓她去最好的醫院動手術。”陳阿嬌平靜的看着我,“我費了這麼大心思導一齣戲。怎麼忍心讓觀衆提前退場呢?”
我知道沒有辦法說動眼前的這個女人,因爲她已經忍耐太久,等待太久,她的已經牢牢的把理智踩在腳下,即使她心裡清楚。http://(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知道這是錯的。她也會義無反顧的去實驗這個復仇計劃。
沒有人能夠阻止她。
“我也是你這場戲的觀衆嗎?”我輕輕地吐出了一句。
“不。我要你做我的攝影師,和我一起見證這個過程。”陳阿嬌看了一下手錶,“現在不早了。你該回去休息了。我會讓小李把我的聯繫方式給你,你有什麼想法,什麼要求,都可以隨時找我。”
我沒有再說話,回到了臥室,悶頭躺下。
這個陳阿嬌實在是太奇怪了,按理說經過這麼多年的磨鍊與風雨,她應該知道與人相處之道,怎麼會在我這個陌生人面前,毫不隱瞞地說出自己殺夫的事情呢?我相信她一定知道我認識周明溪,難道是她在試探我?或者是太過於自負,認爲警方一定找不到線索?選擇一個陌生的,從未打過交道的人作爲自己的戰友,劍走偏鋒,無比地自信,這就是陳阿嬌地行事風格?
我弄不懂她,想不透她,更無法想象她找到衛子夫之後會怎樣報復。但我明白,她一定會將自己在冷宮中所飽嘗地絕望、痛苦、心酸加倍的報復到這些人身上,她絕不會讓他們簡單的死去。
“我還能做什麼?”在安靜、黑暗地臥室裡,我喃喃自語道,“我還能做什麼?”
但我明白此刻想退出已經是不可能了,此刻如果我什麼也不做,在陳阿嬌眼中絕對會被視爲背叛,因爲她的話語中暗示着已經將我當成了她的隊伍當中的一員。而她是如何對待背叛她的人的?她的丈夫就是最好的榜樣。
我用被子矇住頭,感覺到渾身的血都燃燒沸騰起來。我想說,我絕不是一個任由擺佈的人,我想說,我絕不是一個好色貪財的人,我想說,我絕不會去傷害我的朋友——但是,在這之前,我必須承認,我的的確確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
我怕死,我不想死,更不想不明不白的死。
然而現在的局面就是,我想保住所有的人,卻首先連自己都難保。
我覺得自己就站在一個荒漠中不知道往哪裡走,走錯一步,也許就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這是我在來之前完全沒有想到的。
那天晚上,我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夏秋歌一見我就有點驚訝的說道:“怎麼回事啊?眼睛這麼紅?”
“啊?很紅嗎?昨天晚上我熬夜看電視劇來着。”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啊,爲什麼這麼說?”
“我隨便說說的。”夏秋歌是個隨遇而安的人,他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會想到反抗,而是順從。在這一點上,他與他的弟弟正好相反。
“這樣啊,你在這裡住得習慣不?”
“啊?”夏秋歌愣了一下,“這裡……吃得好穿得好,但是,我總不能一直住這兒吧?”
“那你現在想走嗎?”
“現在?現在可以走嗎?”
“可以,如果你願意的話。”
夏秋歌猶豫了一下道:“其實我無所謂的,你不用考慮我,你按你的想法做就行了。”
我笑了一下:“那吃完早飯就回去吧。”說着我轉身對旁邊的侍者道:“麻煩你們通知一下李先生,我今天就要回去。請他準備一輛車,送送我和夏秋歌。”
“好的,張小姐,我這就去通知李先生。”侍者謙恭的退下了。
夏秋歌不解的問道:“爲什麼他們對你這麼客氣,你說什麼他們都照做啊?”
“凡事不可以看表面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不過像你這樣凡事只看表面,活得也輕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