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西南方的邊境處,有着一段如果從太空看下來的話非常宏偉的山脈,它們叫做喜馬拉雅山脈,這裡歷來一直吸引着衆多的登山挑戰者們紛至沓來,這些探險家們總是想要征服這片人煙稀少、但景觀卻又波瀾壯闊的、鮮爲人知的神秘地區。
當然,如果爲了征服這座山脈本身並沒有發出過邀請函給自己的冒險者們所朝思暮想要去抵達的頂峰,那就需要擁有非常強大的意志力以及生存能力,纔有希望在跨越萬分艱難險阻之後最終去到那個讓自己心中夢寐以求的目的地。然後在那個最終只有自己或者極少數隊友能夠抵達的終極巔峰之上,一睹那普通人永遠無法觀賞到的、氣勢磅礴的壯麗景象;呼吸那只有像自己一樣強大並且有着非凡能力與意志力才能夠吸收到的最最清新的、來自大自然的、神秘而又稀薄的空氣。
而其他那些鬥志或者體能沒有那麼強大持久的、屬於大部分的、十分遺憾地因爲自己能力不足而不得不在半途放棄的登山者們,卻經常會在一場突然而至並且防不勝防的、來自山頂發出的那不歡迎你們的態度的雪崩之下,而使自己那顆雖有意願卻沒有實力的內心以及軀體,被埋藏在僅抵達了半途、那白茫茫一片的雪山之內,最終完美地融合在了大自然的懷抱之中。
這些人勇敢的精神與行動,確實是十分值得大家傾佩的,畢竟只有勇於探索未知領域的冒險家不斷地出現,人類才能夠一步一步地走向更加遙遠的未來。只可惜,我們卻偏偏受到了那來自不同維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控制我們命運的高維獨裁者們的扼殺,那些在一種特殊的集合裝置下只需要輕輕一個按鈕或者書寫幾個指令,便能引發一場恐怖雪崩的高維人類,無時無刻不在阻礙着我們三維世界的人類那顆用於冒險、充滿着求知慾、渴望生存的內心與思緒。
不過今天,這片神秘而宏偉壯麗的山脈之中,關乎人類命運的事件,並不發生在這些勇敢的登山者們身上。
在二維世界中,巧合地與此地名稱完全相同的喜馬拉雅山脈的某一處相對隱秘的低窪山谷中,在這裡存在着一個十分古老並且神秘的種族,他們叫做泰丹族。
這裡的人,幾乎每一個人都具有着不可思議的力量,而且,這些奇妙的力量就像是上帝贈予的完美禮物一般,是天生的。這裡每一個村民,上至老人家,下自剛剛會爬行的嬰兒,都與生俱來着一種強大的能力,那便是可以通過自己的怒意而以幾何倍數的飛躍性,提高着自己的戰鬥力。
這是一種強大的戰鬥力,當一個泰丹族的普通族人需要、並且足夠憤怒時,他們便能夠如同昊天那樣,像是運用了無極神功一般,大幅地提高自己的力量。
當他們氣息提起時,身上會冒着淺綠色的光芒,在這個類似氣場一樣的有色物質包裹下的泰丹族戰士,可以十分輕鬆地獵殺一隻兇猛的老虎,甚至連巨大無比的黑熊也不在話下。
戰士們膨脹起來的剛硬的肌肉,能夠抵禦數噸重的壓力,由人類現在常用的武器所發射出來的子彈又或者是爆破物,在射向他們時,就有如棉花一般的柔軟,毫無殺傷力。
不過,雖然這個民族擁有着這種足以顛覆並統治世界的強大力量,但他們卻並沒有做過任何對人類具有着威脅的事情,因爲整個泰丹族的人民,都有一個共同嚮往着的理想,那便是——愛與和平!
爲此,除非是自己的生命即將受到威脅,否則他們是絕對不會輕易地去傷害一個生命的,不管是人類,還是動物。而且,善良的他們甚至爲了不要讓自己那強大的力量傷害到普通人,於是便決定了把自己封閉在了喜馬拉雅山脈中的某一處,這個村落最爲精妙的地方在於,在他們頭頂的上方,永遠瀰漫着一層厚厚的濃霧,這使得在宇宙中那些向着地球窺探的、具有着超高寫真度的相機,無論如何都拍攝不到他們的存在。
而在一些根據市井裡流傳出來的信息,想要深入調查這個部落的記者又或者是冒險家們,無論通過多少年的努力、無論花費了多少的財力、無論用地理學再怎麼精準地推算,都沒有辦法成功涉足進入到這個神秘的部落,並把他們的真實公之於衆。
就這樣,隨着一代接着一代的新舊更替,這個強大的部落一直生活在這片有如世外桃源般的山谷之中,他們的生命香火也就這麼一路隱秘地延續到了現在,直到有兩個不知道用了何種方法竟然能夠進入到這個本來應該絕不可能被找到的隱秘村落之內的男人出現爲止,這個部落最終還是難逃他們那嚮往着與世無爭的、充滿着愛與和平的、但終究會被毀滅的、像是無法逃避般的命運。
在泰丹族的村落中心以及四周,滿地都佈滿着十分奇怪的布偶,這些布偶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他們都用着同樣的往上翻了的眼神,趴着、又或者躺着看着外面的景象。
而這些布偶令人感到印象深刻的地方,不單單只是因爲他們以十分多的數量遍佈在整個村落之中,還因爲他們那有着十分違和感的衣物以及與自己身體尺寸上的落差。布偶們一個個都像是樹枝一樣乾癟而發黃,從他們的臉頰上看到的,全部都是因爲沒有了肌肉以及水分而凹陷下去的臉皮,每一個人都大張着嘴巴,像是呼吸十分的困難一般,而那顆往上半翻着的眼球,在這些個乾癟了的臉上,卻又顯得那麼的飽滿與充實。
這些布偶的奇特之處,還在於它們的那些四肢,每一個布偶身上所穿着的衣物,都十分不合身地大出了許多,而這些布偶的四肢卻像是枯枝一般,只不過在樹枝的外面裹了一層皺巴巴的人皮而已。
“你!你們兩個人都幹了些什麼——!?”在村落的入口處,一個早些時候上山打獵的村名回來了,他是這個村落裡面的壯丁,擁有着極爲膨脹的肌肉與看上去堅不可摧的軀體。
“哈,原來還漏了一個,而且這個人似乎還挺重要!”在整個看上去很通透、一眼望去便能夠一覽無餘的村落之內,站着兩個男人,他們是這裡除了剛纔回來的那個村名以外,唯一有着氣息的兩個人類,當然,這裡其實看上去的確也就只有這麼三個人類而已,畢竟其他躺在地上的那些軀體,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工藝不十分好的布偶,爲什麼如此強調他們是布偶而不是人類的軀體呢?那便如同剛纔所描述的那樣,因爲他們的表皮,幹得就像一塊粗麻布一樣。
“童兒!村長!還有,還有阿娜——!”這個村民似乎正在喊着地上其中一些布偶的名字,在呼喚的時候感覺十分地悲痛與驚慌。
“喂!這位村民,你強嗎?”其中一個像是剛剛飽餐了一頓、身高有1米90、臉部十分骨感、兩隻眼睛顏色一藍一紅的人,充滿着好奇心地問着正在悲痛中的那個村民。
“刑天,我想這個人應該就是之前他們所說的,具有着超級天賦,他們泰丹族史無前例的天才戰士了吧,畢竟,這裡看上去也就只剩下他一個了。”
“噢?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十分想要先試試看與他打上一場,然後再處理掉他。”刑天興致勃勃地對着和他說話的另外一個男子說道。
“可惡!可惡!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們犯到你們,惹到你們了嗎?他們其中還有許多都還是小孩子呢!你們到底對他們,對我的阿娜做了什麼?!”在萬般的、極度的悲痛之下,這個村名全身突然爆發起了強烈的綠光,一陣異乎尋常的氣壓向着四周憤怒地擴散了出去,這令到村裡一些躺在地上的布偶那十分輕盈的身軀紛紛被吹動了起來,最終有許多被堆放在了一起。
“噢,噢噢噢!這種力量!真是太贊啦,哈哈哈哈哈!”在面對着這股強大的氣壓下,蓬鬆的捲髮被吹了起來的刑天,像是十分開心的那樣,瘋狂地、滿足地大笑着。
“可惡,你們到底做了什麼?!”這股冒着綠光的村民厲聲地質問着。
“刑天,據說泰丹族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會爆發出更加強大的力量,你要不試試?”刑天一旁的那個男人又對他提起了建議。
“對對對,那麼,喂——!”刑天似乎很欣然地接受了這個提議,接着轉頭看向了那個憤怒的村名,並大聲說道:“喂!你應該是叫旭升吧?”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旭升生氣地問道。
“那是因爲我之前答應了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如果她把這裡最厲害的人的名字告訴我,我便留她一個活口,結果她馬上就哭着把你的名字告訴了我。”刑天得意地笑着。
“那麼,你最後把黎姿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樣了?”旭升十分希望從刑天的口中聽到他保留了一絲人性,放過了她們一條生路。
“既然許諾了,那麼我自然會做到。”刑天說道。
這使得旭升心中的那顆希望之種迅速地萌發了,他大聲地,熱切地問道:“那麼黎姿她們到底在什麼地方,你快告訴我!”
“咦?奇怪了,不就在你眼前的那堆雜物裡面嗎?你仔細看看!”刑天爲了不要阻擋旭升的視線,還專門爲他讓開了一條路。
“什麼!?”順着刑天所指,旭升看向了那堆因爲他的憤怒所產生出來的氣壓而擁擠在了一起的、自己的朋友、鄰里以及愛人們,當他的目光注視到了自己口中所提及的黎姿時,就像是有一個上萬噸的重錘那樣,瞬間擊垮了他內心之中那堵本來就已經岌岌可危的、卻還傻到真的會去期盼對面那個殺人狂魔能夠有着一絲人性但其實根本就不可能有的良心的那堵保護着心中所希望活着的倖存者的石牆!
在旭升的眼中,黎姿就和其他堆在那裡的布偶一樣,乾癟、淒涼。但是令到他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的是,黎姿的那個被剖開的肚子裡面,那連這個世界上第一縷陽光都還沒有見到過便被殘忍地、不知道用何種方法地、極度噁心地吸乾了!天啊——!這可只是一個連地都沒有觸碰到、連媽媽奶水也沒有喝到過、連名字都還在父母左右的猶豫中而未能取出來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