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死?哈哈哈……”王子仰天長笑,眼神戲虐的掃向遠處天空之中的芍藥,“你當年不是將我突也部落逐出草原發配賀蘭山以北的苦寒之地麼?你現在倒是質問起我來了。
臭女人,本王子就是要告訴你,草原是男人的地方,輪不到一個臭娘們指手畫腳,草原是我們男人的草原,和你這麼個臭娘們毫無關係。我現在已經迎回了真神,要我死?你先問過血神大人吧!哈哈哈……”
“我看不必!”一個聲音,清冷的出現在王子的耳邊,肆意的狂笑戛然而止。王子瞪圓了眼睛,驚恐的轉過頭,一身白衣的寧月,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身邊。
一瞬間,王子的瞳孔劇烈的收縮,驚恐彷彿石雕的痕跡一般印刻在他的臉上,滿臉的驚恐,滿臉的驚懼,在剎那之間化成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叫。
“血神大人……救我……”
“嗤——”一道劍光劃過天地,整個天地陷入了詭異的死寂。王子瞪大了眼睛,任由一道白光略過自己的面門。而王子的尖叫,也在剎那之間停頓。
瞪着圓圓的眼睛,眼底深處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疑惑。爲什麼……爲什麼血神不救自己?爲什麼……爲什麼血神任由別人將自己殺死?
寧月的眉頭微微一皺,眼底深處也閃過了一絲凝重。他倒不是疑惑血神爲什麼不出手,他疑惑的卻是爲什麼自己已經斬斷了王子的頭顱,但他的頭卻依舊沒有被鮮血衝上天空。
“轟——”在寧月的這個疑惑剛剛升起的瞬間,突然間王子的頭顱沖天而去。血柱激射,衝上天空。但是,寧月的眼神卻變得更加的凝重了起來。
因爲王子身體衝出的血柱,太過於詭異了。這根本不是因爲高壓而激射而出,而是彷彿被人控制一般,自己如游龍一般衝上天空。
彷彿印證了寧月的猜測,鮮血在空中化爲一條游龍,掙脫了王子身體的束縛,如龍歸大海,向遠處激射而去。
視線所及之處,突然升起了一道血紅色的霧氣,霧氣之中,血神修長的身軀在血霧之中若隱若現。血神緩緩的伸出手,血龍彷彿飛燕歸巢一般落入血神的掌中化成一粒圓圓的血珠。
血神嘴角微微裂開,露出一個森然的詭笑,“你們終於來了!”說話間,將掌中的血珠扔進口中,彷彿在吃一顆糖塊一般咕噥一聲吞下肚子。
“這個廢物,白白浪費了我這麼多糧食,但卻一點用都沒有。我還要謝謝你替我處理了這個廢物,作爲感謝,我送你去陪他怎麼樣?”
血神話音落地,身形一閃彷彿閃電一般出現在寧月的面門。而剎那間,寧月的臉色大變連忙祭起太始劍一劍狠狠的向血神刺來。
從血神剛纔的一手來看,他竟然也掌握了輕功?這才區區幾天,血神不僅學會了輕功還將輕功練到了如此高深莫測的境地。
劍氣襲來,血神臉上掛起了一絲冷笑。身形再一次一閃,彷彿空間位移一般再次出現在之前的位置。一來一去,似乎在戲耍寧月一般。
“輕功?果然是了不起的創作,竟然可以神妙到如此境地!呵呵呵……”血神肆意的狂笑了下來,突然間,血神收起笑聲,臉色也變得無比陰沉了下來。
“爲了防止你們再從我眼前溜走,我特地學了輕功。我的輕功練的不錯吧?哈哈哈……這一次,你們別想再逃走了!”說着默默的轉身,眼神柔情的看着面前懸浮的芍藥。
“無憂,你來了,你打算做我的皇后了麼?”
“做夢!”芍藥陰沉着臉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卑鄙無恥的畜生,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是麼?很快你就不會這樣說了,被我種下了血神咒,沒有人可以逃脫我的控制。你很快,很快會乖乖的回到我的身邊的……”
話音落地,血神的身影彷彿再一次跨越了時空一般出現在芍藥的面前。而那一瞬間,寧月的太始劍猛然間舉起,無盡的道韻從天地垂下,太始劍驟然間綻放出萬道金光,彷彿絢麗的彩虹一般。
一道天劍,驟然成型,一瞬間,天地變得漆黑一片,無數烏雲如墨,遮蔽了天空。天劍,就彷彿一根連接天地的柱子,支撐着大地,攪動着風雲。
無數藍色的電弧,流轉在天劍的四周,天空的烏雲在劍身的周圍旋轉。如此驚天動地的威勢,就是和血神交戰數次以來也從未有過的。
不需要猜測,這一劍斬下的威力必定石破天驚。但是,背對着寧月的血神卻絲毫不以爲意。甚至,他自始至終都沒把寧月放在眼裡。
芍藥一見血神驟然出現,哪裡還會客氣,一掌狠狠的向血神的胸膛拍去。而血神的臉上,卻露出了戲虐的笑意。
“沒用的,中了我的血神咒,你是不可能對我出手的。就算你心底再想殺了我,你的身體也會不自覺的……的……的……的……噗——”
原本芍藥的手掌如此的無力,彷彿流沙一般的揮來別說打疼人,根本就是如撓癢癢一般。但是在擊中血神胸膛的時候,突然間可怕的靈力彷彿核彈爆炸一般炸起。
血神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可怕的力量已經如狂風驟雨一般的炸開。一瞬間,血神的身軀倒飛而去。口中鮮血狂舞,眼中還露出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怎麼可能……不會的……不會這樣的……”血神的心中,彷彿有無數個爲什麼如千軍萬馬一般咆哮的飛馳而過。
而在血神還處於震驚的時刻,寧月的天劍已經準備完畢。在血神倒飛而去的瞬間,彷彿分開了天地時空一般,狠狠的向血神斬去。
血神的身體猛然間的定格,荒古鐘一瞬間在身後成型。來不及去想,一拳狠狠的敲擊着荒古鐘。一聲驚天動地的鐘聲響起,底下十萬軍隊包括屠宰場中的十萬草原胡虜,瞬間被這一聲巨響震暈。
“當——”音波升起,如瞬間蔓延的寒流席捲天地。整個空間瞬間彷彿化成了一整塊水晶一般,整個天地都定格在時間縫隙之中。
寧月的天劍無情的斬落,空間被天劍狠狠的劈開。凍結的空間,瞬間爆碎,無盡的碎片,彷彿天空灑落了星辰。
天劍僅僅定格了瞬間,再一次無情的斬落。而血神的荒古鐘,在那剎那的縫隙之間再一次敲響。噹噹噹的鐘聲,如狂風巨浪一般席捲,無盡的音波瘋狂的轟擊着斬落的天劍。
天劍彷彿一艘穿破重重海浪的小船,不斷的斬斷被凍結的空間向血神砍來。而血神,也彷彿拼了命一般一邊吐着鮮血,一邊敲擊着荒古鐘。
寧月的眼神越來越冰冷,手中的太始劍發出了劇烈的掙扎。荒古鐘的威力,依舊強的令人髮指,寧月甚至有些維持不住天劍的斬落。
但是寧月無比的清楚,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如果這一劍不能重創血神,他們就是合他與芍藥之力,也無法勝過血神。
內力瘋狂的催動,寧月的神魂虛影驟然間升起。達到問道之境,神魂虛影已經和肉身相融,這個時候祭起神魂虛影,足以證明寧月已經拼命了。
唯有把所有的功力孤注一擲,纔會出現神魂與肉身分離的狀態。寧月仰天長嘯,在嘯聲之中,天劍瞬間斬破了音波無情的轟下。
“啊——”血神在最後的一瞬娟,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天劍狠狠的斬落,狠狠的劈中血神的印堂。一劍落下,整個大突然間被這一劍分開。
一個巨大的深淵峽谷,出現在大地之上。好在在峽谷的周圍,沒有草原牧民的存在。否則哪怕屠宰場中的人,沒有死在血神的屠刀之下也必定死在寧月的劍下。
一劍斬落,餘波爆開,天空的烏雲,被這一道餘波瞬間吹散消散於無形。狂風席捲天地,整個世界一片混沌。殘留的劍氣,依舊肆虐的切割着空中的粉塵,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劍之下飛灰湮滅。
寧月厚重的喘着粗氣,眼神中卻迸射出驚喜的神光。這一劍的效果,超乎了他的想象。一劍斬落,血神竟然被這一劍從中間一分爲二。
分成兩半的屍體無力的倒下,狠狠的落在地上,就像一根被一斧頭劈開的木材一般!寧月的臉上,漸漸地浮起了笑意,但僅僅一瞬之間,笑容卻在臉上定格。
因爲那一瞬間,掉落在地的屍體,竟然有發生了變化,從被劈開的截面上,突然涌起了粘稠的鮮血。兩道鮮血,詭異的粘合在了一起。彷彿一道流光一般,分成兩半的身體,竟然瞬間粘合。
一劍被寧月劈成兩半的血神,竟然再一次的復活了。血神復活之後,也沒有繼續向寧月攻擊,大手一揮,剛剛趕來將血神擋在身後的三個天尊突然爆開。三顆血珠,激射,被血神吞入腹中。
僅僅剎那之間,原本血神萎靡的氣勢,竟然急速的回升,瞬息之間,血神的氣勢就回到了受傷之前。而這一瞬間,寧月的心,卻沉入到了谷底。
精心設計的一劍絕殺,竟然無功而返。雖然因此陰死了三個天尊,但血神只要還活着,三個天尊根本就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