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玄大陸,以武爲尊,強者林立,可以說每時每刻都有着新的武技隨之誕生,按照修煉者的實力,武技的威能也會有一定程度上的差異,有時候這種差異也會顯得格位嚴重。
好比陳銘現下所學的這門碎金指,如若是練氣期的武者施展開來,便能真氣外放,將原本一門只能近戰施爲的指法,轉變成可遠攻和近戰的一門指法,並且威能亦不是煉體期的武者所能達到的。
按照碎金指上面的運氣技巧,如果練氣期武者施爲,便可在令自己身體的真氣瞬間爆發而出,當可發揮出數倍乃至十數倍的威力,端是可怕異常。
如果說赤級下品和中品的武技是較爲適合煉體期武者修煉的話,那麼赤級上品的武技,已經觸摸了練氣這個層次。
別說陳銘修煉的乃是水屬性功法,哪怕他修煉的是金屬性的功法,也無法將這門指法的威力盡皆展現出來,這不是領悟程度上不足,實在是內勁畢竟不是真氣,兩者完全是雲泥之別。
就好像他融合多門劍法而成的新映月劍法一般,這門劍法同樣按照陳銘的理解是達到了赤級上品,但是實際上它只能算是僞赤級上品武技,因爲這門劍法並沒有涉及到練氣這個層面上的技巧,僅僅只是停留在肉.體的法力技巧上,並且上限有限,實乃算不得真正的赤級上品。
以前陳銘是沒見識過真正的赤級上品的武技,在他看來,自己的映月劍法既然可以讓自己越級戰勝對手,那自然便是大大的厲害了,理所當然的便將它劃入了赤級上品這個層次。
直到今天觀看練習了這門碎金指,從上面看到了這部分涉及練氣層次的運氣技巧,他才知道自己之前都小看了所謂的赤級上品武技,實在是有點井底之蛙的感覺。
“可惜,目前的我距離練氣期還有一段距離,再加上我修煉的又是柔水訣,這碎金指的威力卻是比不上映月劍法啊!”
陳銘搖着頭,暗歎着可惜,這門指法確實強大,但奈何他本身修爲有限,再加上修煉的功法屬性不合,大大的消減了這門指法的威力,竟然使得它在其手中發揮出來的作用還比不上他之前的映月劍法,也怪不得陳銘會連道可惜。
不過可惜歸可惜,至少他還是多了一門武技旁身,而且等到將來修爲達到了練氣期,這門碎金指的威力自然會逐步展現出來,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將碎金指的要領盡皆參悟透徹,好爲將來做準備。
至於功法,這個陳銘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大家可別忘了之前他得到的那張殘破書頁,那門要求從練氣期開始的無名功法。
“雖然還不知道那門功法的屬性,不過單憑那畫面中絕強的氣息,就遠超我戒指中的那些功法,哪怕不是金屬性的也無妨了。”
碎金指固然強大,但是陳銘還不會爲了一門指法而放棄一門強大的功法轉而修煉一門較弱的功法,這完全得不償失嘛!
再加上他戒指中不乏其他屬性的武技,碎金指對於陳家的其他族人來說可能是終生奮鬥的目標,但是對於陳銘來說,只是一門過度的武技而已。
觀看着碎金指上面關於這三招的介紹,陳銘也不離開第五層,直接就在這裡修煉了起來,遇到了什麼不明白了,他就翻看之前找到的幾本前輩先人對於這門碎金指的修煉心得,然後跟自己領悟到的加以驗證,倒是很快就掃開了眼前的迷霧,對於碎金指這門指法的領悟,無時無刻不再提升着,簡直就是一日千里。
時間流逝,很快便到了陳銘該離開的時候了,他合上了手中的這本心得筆記,然後將其放回了原處。
“差不多該走了,再不走守護長老怕是要拉抓人了。”
心裡想着,陳銘不由最後看了眼着第五層,目光掃過那通往第六層的樓梯口,他知道上面那一層存放着他們陳家的至高寶典,不過他倒是沒多少念想,只是看了眼後,便轉身向着通往樓下的樓梯走了過去,很快便離開了這第五層。
下到第四層,陳銘看到原本空無一人的第四層此刻卻是有着兩個人站在這裡,各自手中拿着一本武技,正在努力參詳着,那模樣,似是十分的嚴肅認真。
這兩人自然便是獲得了前三的陳陽和陳風,他們比陳銘晚來,此刻倒是還沒到該離開的時間,所以還在繼續觀看。
“倒是不知道家族怎麼能保證他們只看了一門武技,不過想來家族也不會粗心大意的忽略了這一點,其中必是有所防範。”
陳銘的目光掃過兩人,見兩人沉浸在武技之中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想了想便沒有上前打招呼,而是徑直往樓下走去。
噔噔噔……
陳銘的腳步聲已經很輕了,不過還是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看到陳銘下樓的背影,兩人的眼中均是閃過一絲精光。
“看來陳銘比我找來很多了,也是,那畢竟可是赤級上品武技了,換了是我,我也等不及。”陳陽咧嘴笑了笑,隨即看了眼另一邊的陳風后,便繼續低頭看起了手中的這門武技,他感覺這門武技很適合他的風格,想來修煉了這門武技後,他的實力又會上升不少纔對。
相較於陳陽的淡然,另一邊的陳風的心思卻是複雜了許多,他看着本應該屬於自己的冠軍寶座被陳銘生生奪去,心裡自然是萬分的不甘。
“全年去年是陳同大哥,本以爲陳同他們這批人走了,今年總該輪到我拿這個第一了,沒想到,竟然被這小子橫插了一腳,真是不甘心啊!”
陳風雖然被稱爲陳家年青一代第一人,但是那也是去年那一年的事情而已,在去年之前,他的上面還有這陳同等四五個壓在他頭頂上的哥哥姐姐,不過他們現在出門闖蕩的出門闖蕩,閉關尋求突破的也都閉關不出了,而且他們的年紀,也超出了年末演武的規定,本以爲今年自己勝券在握,誰想到先是跑出了一個同樣煉體九重的陳妍,然後更是又殺出了陳銘這匹黑的不能再黑的黑馬,讓他的信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摔了個粉碎,最終跟冠軍的寶座失之交臂。
最最可惡的是,他明年已經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