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着酒紅色勁裝的酒狂徒不愧爲酒狂徒之名,不但性格夠狂,而且還嗜酒如命。
哪怕是現在,他還是一隻手提着一隻酒壺,往嘴裡灌着酒。
‘汩汩~~~’
仰頭喝下一大口酒,酒狂徒倒了倒酒壺,壺口只滴下了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
皺了皺眉頭,他直接一甩手,將酒壺扔了出去。
“酒喝完了,我們該動手了!”酒狂徒大聲地說道。
對面的陳銘好笑的看着這個嗜酒如命的傢伙,因爲覺得了要立威,陳銘倒是也沒有那麼討厭這個傢伙了,不過也說不上欣賞就是了,反正就跟其他的陌生人一樣。
空着手,陳銘淡淡地指了指對面的酒狂徒,然後大拇指向下一指。
酒狂徒雖然不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但是配合上陳銘輕蔑的眼神,他卻是理解的差不多了。
“竟然看不起我!”酒狂徒獰笑了起來,“所有小看我酒狂徒的人,都會付出應有的代價!”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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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怒吼,酒狂徒雙手分開一擺,頓時兩顆巨大的龍頭怒嚎着從他的雙手中衝向了陳銘。
兩顆龍頭,後面是完全由真氣形成的火海。
陳銘站在原地不動,只是在酒狂徒的攻擊即將臨身的一刻,他才微微擡手一揮,頓時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撕裂了龍頭,直接一晃而過便粉碎了酒狂徒的攻擊,並且餘勢不減的向着酒狂徒橫掃了過去。
“哈哈哈~厲害!”
酒狂徒見到自己的攻擊被破,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發出了一聲爽朗的笑聲,見到金色的利刃襲來,酒狂徒直接飛身留下一道道殘影。同時一顆顆偌大的龍頭從四面八方怒嚎着衝了出來,直接向着陳銘的方向撲去。
“這酒狂徒不愧是打敗過練氣九重圓滿境高手的強人,要是剛纔我面臨這樣的情況的話,躲不躲的開還不一定呢!”
“你能跟酒狂徒比嗎?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這個陳銘更厲害,輕描淡寫的就破掉了酒狂徒的攻擊不說,還讓酒狂徒首先選擇了躲避,我看這一場戰鬥十有八九是他要獲勝了。”
“我看也是,上一次酒狂徒戰勝的那個練氣九重圓滿境的傢伙據說是因爲一門最強的武技還沒有練成,要不然也不會輸給酒狂徒了。”
“別說了。仔細看!”
圍觀的這些人一邊盯着兩人的戰鬥,一邊討論着到底是誰能獲得勝利。
開始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比較看好酒狂徒,畢竟對於陳銘他們還是很陌生的,但是等到陳銘一出手便輕描淡寫的破開了酒狂徒的攻擊後。很多人就倒向了陳銘這一邊。
轟~!轟~!轟~!……
一顆顆龍頭被陳銘揮出了一道道金色流光打爆,還沒等它們接近他,就已經爆裂了開來,從頭到尾,陳銘都沒有動過一下。
唰~!
酒狂徒疾奔而來,一出手便是一招招威力巨大的武技,龐大的真氣宣泄開來。將四周的地面,都颳得下陷了一層。
叮叮噹噹……!
金色的勁氣擊打在酒狂徒那雙黑色的手套上,發出了一連串的金鐵交鳴聲,巨大的力道。讓酒狂徒不得不減緩了移動的速度。
陳銘笑了笑,右手屈指一彈,立時便有一道金色的勁氣彷彿子彈頭一般,衝破了層層的阻隔。直接出現在了酒狂徒的面前。
鐺~!
一聲巨響,酒狂徒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
彭~!
雙腳落地。酒狂徒整個人又是向後滑行出了十幾米的距離,這才堪堪止住了自己後退的趁勢。
停下身子後,酒狂徒的臉色不由一陣漲紅,緊接着嘴巴一張,哇的一聲便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譁~!
衆人譁然,紛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受傷的酒狂徒,很多人甚至都還沒有看清楚剛纔那電光火石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酒狂徒就已經受傷吐血了。
“怎麼回事?這酒狂徒怎麼變得這麼不中用了?”
“屁~!這哪裡是酒狂徒不中用啊!分明是對手太強了!”
“厲害,竟然這樣就打贏了酒狂徒,想不到這個新人的本事竟然這麼強!”
“牛!太牛了!”
“……”
衆人紛紛竊竊私語着,有些人沒有看清楚酒狂徒到底是怎麼輸的,便大聲質問是不是酒狂徒徒有虛名,有些則是看清楚了整個過程,紛紛表示出了自己的震驚。
人羣中極少數的幾個半步神通境的高手,此刻亦是一臉凝重地看着場中依舊站在原地的陳銘,心裡想着要是自己換成對方的話,能不能這麼輕鬆的戰勝酒狂徒。
另一邊,吐了口血的酒狂徒,此刻同樣是滿臉的不
敢置信,但是胸口處的劇痛,以及擋在胸口的雙手手套上的深深凹陷,都告訴着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敗了,而且還敗的如此直接。
“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強!”酒狂徒直起身子,一臉佩服地看着陳銘。
不過下一刻,他話鋒一轉,神情激動地說道:“不過這樣才刺激,我酒狂徒終於又多了一個挑戰的目標了,你叫陳銘是吧,放心,我酒狂徒將來一定會打贏你的!”
說完,酒狂徒直接轉身離開了這裡,連給陳銘說句話的時間都不給。
陳銘苦笑着看着這個酒狂徒,不由的對他增添了一份好感。
勝不驕敗不餒,永遠帶着一個拼搏向上的心,這酒狂徒,果然是一個狂人。
打贏了酒狂徒,陳銘想要的立威效果也已經達到了,他也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裡被人評頭論足的,於是便直接轉身向着人羣外走去。
這時候沒人敢阻擋陳銘的去路,他們紛紛自發的讓開了一條路出來讓陳銘通過。
離開了人羣,陳銘直接向着玉門關內的走去。他現在必須給自己找個住的地方纔行。
酒狂徒走了,陳銘也走了,大家也隨之紛紛離開,只不過今天發生在劍石這邊的事情,註定了要被傳遍整個玉門關,而陳銘,也註定了要一戰成名。
……
玉門關。
這裡不像一般的城市,這裡沒有固定的居民,但是卻有着很多的房子。房子有好有壞,好的如花園別墅,壞的就跟茅草屋沒什麼兩樣。
在玉玄宗的入門考覈開始之前,你要是想找一個住的地方的話,那麼就得靠自己的拳頭。誰的拳頭大,誰就有好地方住。
陳銘這時候也正式進入了玉門關,他現在正在找房子住。
關於玉門關需要靠拳頭找地方住的傳說,他在來的路上也打聽過了,自然有所瞭解,所以他一早就決定了要找一處不算好也不算壞的房子住下來,既不高調。也不低調。
不過有些事情總有一些討人厭的蒼蠅不讓你好好做自己的事情。
這不,陳銘纔剛剛看了十幾處房子,就被人給堵住了。
堵住他去路的,足足有上百人。帶頭的,是一個揹着雙劍的青年。
這時,陳銘看到那雙劍青年邊上一個小個子對着青年耳語了幾句,然後那青年便笑着走了出來。
“陳銘是吧?”對方高傲的擡着頭。“歡迎你來到玉門關,我是蒼生堂的堂主薛木雲。”
陳銘很不喜歡別人用鼻孔看着自己說話。所以對於這個薛木雲,他連正眼都沒看一眼,直接揮揮手彷彿趕蒼蠅一般的說道:
“什麼蒼生堂薛木雲的,聽都沒聽說過,滾開滾開,別擋着我的路!”
薛木雲臉色一陣抽搐,他沒想到陳銘竟然會這麼不給他面子,要知道他們蒼生堂可是整個玉門關數一數二的勢力,而且誰不知道他薛木雲有個玉玄宗內門弟子的堂哥,在這玉門關,除了那個陸幽之外,誰都要給他三分面子,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個新人給鄙視了。
“你竟敢這麼跟我說話!”薛木雲氣得臉色鐵青說吼道。
陳銘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他身後那羣對着他怒目而視的武者,不由撇了撇嘴道:“不滾開是吧?”
“滾尼瑪!”薛木雲怒罵道。
“恩?”陳銘眼中寒光一閃,一股恐怖的殺意,瞬間籠罩了小半個玉門關。
“你這是自己找死!”
下一刻,一蓬金色的劍光閃現,四周本來正打算看好戲的衆人還沒從那陣恐怖的殺意之中回過神來,便看到了一幕驚爆人眼球的畫面。
只見以薛木云爲首的蒼生堂一行人,眨眼間的工夫,每個人身上都噴出了一道血柱,特別是爲首的薛木雲,更是渾身鮮血噴涌,彷彿漏水的水龍頭一般,怎麼也止不住。
金光一閃,唰的一聲,一般長劍歸入劍鞘。
“哼~!”
冷眼看了眼那些四周圍觀的人,但凡是被陳銘的目光觸及到的人,無不是嚇得低下了頭,根本不敢與其對視。
也不理會一地的屍體,陳銘直接揚長而去。
等到陳銘走後,這些人這纔敢擡起頭來,當他們看到路上滿地的屍體後,一個個的紛紛嚇得臉色煞白。
“死了!薛木雲死了?”
“不止是薛木雲,蒼生堂的也完了!”
“那人是誰?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要變天了,這玉門關要變天了!”
陳銘並沒有在意自己殺了這些人會有什麼後果,他只知道自己決不允許別人辱罵他的家人,因爲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遠在這個世界,他已經再也見不到另一個世界的家人了,而且,在這個世界上,他也同樣的沒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