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我最好的朋友,祝您生日快樂。”愛德華親王當作聽不見,馬上舉起杯來祝賀了一聲。
“敬海然陛下永遠的夥伴,我安德森家族永遠的朋友,祝您生日快樂。”安德森親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馬上用極是親熱的口吻說着。
在場的賓客全都站了起來,祝賀之語是層出不窮,一片的喜慶熱鬧。不少的人饒有興趣的看着愛德華和安德森在大眼瞪小眼的,嘆息了沒洋大戲看真鬱悶,比起這喝酒吃飯,更多人的興趣是希望看他們狠狠的打上一架。
客人總算到差不多了,除了樑華雄有軍務在身來不了以外,其他該來的也都來了。眼下貴客雲集,等了大半天不少人都飢腸轆轆了,喝完了這第一杯劉管家立刻高聲吆喝開席咯。
事實上這樣的宴席,吃喝那都不是重點,攀點交情那纔是重點。
海上帝國的貿易很是龐大,除了與大華的貨物交換以外他們彼此之間也經常有通商的時候,不少的商戶來到這除了是想進一步鞏固與楊老闆的關係外,也是想多結識一下其他國家的行商,讓自己貨的種類得到更大的擴充。
大多數人的漢語都很是蹩腳,甚至很多都帶着濃郁的地方口音,不過到底是常年與大華貿易,最起碼他們的語言能力比起那兩位一直在互相冷嘲熱諷的親王大人是好多了。
這世界的知識與自己的想法還是有出入的,楊存小心翼翼的詢問着,當安德森和愛德華各自說出自己國家的名字時楊存是一頭的霧水。貌似在自己印象里歐美是沒這些國家存在的,看來那邊的情況與自己的認知還是有所差別的。
不過這兩個貴族之間的恩怨就簡單明白了,那位海然陛下是某個國家的君主,這安德森家族可以說是他的舅舅家。安德森家族除了海上貿易外偶爾也做做海盜賺點外快,得來的利潤大半都獻給了皇室,可以說在他們的國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望族。
而愛德華家族則來自他們的鄰國,國力之強盛不遜色分豪。愛德華家族也是在大海上馳騁着,在那片海域上自然龐大的船隊也是貴族面孔下臭名昭著的海盜之一,少不了與安德森家族一直有着摩擦。
從當賊開始這兩家就一直矛盾不斷,各自的國家之間也經常有些小的摩擦,邊境上可一直沒太平的時候。(更新最快最穩定)直到海上遠航貿易的繁盛開始佔據着兩大家族的收入來源時,這些矛盾可是一觸及發,甚至到了沒辦法調和的地步。
價格戰,海戰,甚至是兩個國家間政策的互相牽制,軍隊在邊境的對峙。這樣的環境下愛德華家族和安德森家族是首當其衝成了兩個國家最有代表性的衝突者,家族的弟子一碰面話都不用說直接開打,連幾句罵孃的話都省了。
可以說兩個家族在海上的敵視本就代表着兩個國家的態度,而他們又都是各自國家裡的佼佼者,自然在各個方面的衝突多如牛鬧早就結下了難解的仇怨。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在大洋彼岸那邊就是不死不休的對手。兩個家族間新仇舊恨多得彼此都數不過來,到了大華一碰面又哪有可能和平相處。
酒過三巡邏,安德森親王又敬了楊鳴羽一杯後,似乎是一口氣咽不下去,馬上又紅着眼說:“上天在看,請我最好的朋友楊爲我們主持公正,愛德華,我要與你決鬥。”
“這,沒必要。”楊鳴羽趕忙在旁邊勸架,果然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事關家族的榮譽,我愛德華家族不會退縮。”那邊的愛德華親王也喝得紅了眼,馬上咬着牙說:“以我父之名,安德森,不將你這老狗打得趴倒在地我不會罷休的,偉大的愛德森家族不是你這等懦夫能侮辱的。”“楊,你不知道。”安德森吹鬍子瞪眼,扭曲着老臉罵道:“這龜孫子簡直太無恥了,我們的船隊在海上遙遠的相遇,本來都不想餵魚所以隔得遠遠的也沒想和他們發生摩擦,誰知道他y的突然給了老子的船隊幾炮,雖然很多打偏了但還是打沉了我一條船,那船上可滿載着我們辛苦運來的貨物不說,還有許多我安德森家族聰明的少年。”
“安德森你個老狗。”愛德華一聽也不客氣了,立刻拍案而起罵道:“你不一樣是想偷襲我們,要不是我的水手們機靈的警惕着,恐怕我那船隊也得遭受到巨大的打擊。”
這,聽着兩位外國大爺用漢語的方言對罵着實在好玩。楊存表示很是無語,也表示這樣的對話聽起來其實滿有喜感的,尤其是愛德華那一口大蔥味濃郁無比的山東話配上那氣氛的模樣,太尼馬違和了。砰的一下,雙馬的人馬隔得遠遠的又站了起來,手裡沒了傢伙似乎一下也不太適應。不過到底人家是貴族了,一適應過來就開始大眼瞪小眼的,恨不能直接用眼光殺掉對方。我去,擺那麼好的架勢幹什麼。楊存在旁看得是無語了,至於嘛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搞這種對視的遊戲,還能不能再低能一些。一個個站起來擺oss是怎麼的,還有那誰誰家的那個,你示你的威就行了,屁股翹那麼高幹什麼,欠幹啊。
兩個主人在這咬牙切齒的對峙着,周圍的氣氛一下又不太好了。楊鳴羽似乎也習慣了這兩人一碰上就掐的局勢,趕緊搖了搖頭說:“兩位親王,今日是楊某的壽宴,二位就給我點薄面稍安勿燥行麼?”
楊鳴羽的語氣雖然有些無奈的意味,不過隱隱的已經有些低沉下來,誰都看出楊二爺雖然一直客套着不過已經有點不悅了。
“可以,上天做證,愛德華家族一直是友好的紳士。”愛德華一看親王趕緊坐了下來,又不忘嘲諷道:“我們不像一般卑微的老鼠,整天把武力掛在嘴邊,沒有頭腦思考只有發達的四肢。”
“今天要不是我最好的朋友生日,我不與你一般見識。”安德森亦是不敢再鬧,坐下後狠狠的瞪着他說:“上天做證,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愛德華,就你這樣的懦夫,我會把你的腦袋扭下來當夜壺的。”
兩夥人坐下了,這二位又開始打嘴炮了。
得,這酒席喝得還真沒勁。楊存感覺主桌上的氛圍很是沉悶,忍不住擡起手,朝樑勝說:“姐夫,我們走一個。”
“來來。”樑勝也是閒出蛋了,明顯他也早見識到這兩個玩意的操蛋之處,所以感覺很是無趣。
酒喝了沒多一陣,始終是這倆操着蹩腳的地方方言在互相冷嘲熱諷中度過的,今天來的行商們明天還得早起去交換貨物,安排接下來的行程。所以不少人只是淺飲了幾杯就匆匆告辭了,楊鳴羽趕緊起身送客,似乎也是想圖一個清靜。
一些跑龍套的小商客得到楊二爺的親送感動得幾乎要哭了,他們大概也想不到楊二爺這麼做不過是爲了給自己找點安靜而已。
他一跑楊存和樑勝立刻相視苦笑了,只能一人一邊的安撫着這兩隻火藥桶。在海上就能開炮互轟的大仇,他們一碰面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在這沒當場動手可以說已經給盡了二叔面子了。
客人走得差不多了,眼下只剩兩個家族的人在,本以爲這一晚會這樣平安的度過。不過安德森的語言能力明顯不強,被愛德華罵得已經是臉色一會青一會發黑的,張大着嘴被嗆得想罵街都罵不出來。
楊鳴羽送完客回來,愛德華一副得意的模樣一把拉住了楊鳴羽的手,炫耀而又不忘諷刺的說:“親愛的楊,這次我給你帶了一千多把我們那最是精良的火槍,這次的火槍可是經過我們那邊工匠的巧改,那威力可不是一些邊陲小國的燒火棍能相比的,那低等而又拙劣的鑄造我簡直難以和你說出。”
“你們那也叫火槍。”安德森一聽不幹了,立刻咆哮道:“該死的愛德華,有種明天我們比試一下,我們的火槍比你們優良百倍,我們的戰士也是比你們強大百倍。一羣無能的懦夫,今日要不是敬重我最好的朋友,我安德森發誓絕不會放過你。”
“你們那也叫戰士。”愛德華繼續諷刺着:“我們在大海上就是遨遊的巨鯊,到了陸地上就是咆哮的猛虎,請不要輕易的葬送您辛苦養肥的羊羣。”
“楊,我先回去了。”安德森氣得老臉發黑,咬了咬牙後說:“明日,明日我會拿着我的火槍帶着我的戰士們與愛德華決鬥,希望這次你不要阻止。上天在看,我安德森家族與他愛德華沒完。”
“隨時奉陪。”愛德華狠狠的一瞪,明顯也早有此意。
“兩位還是先行休息。”楊鳴羽倒是懶得勸駕了,馬上笑咪咪的說:“不過今晚爲了安全起見,兩位約束着自己的人別亂跑。楊某這三教九流的什麼人都有,既然在我的地盤上那我就要保證兩位的安全。”
楊鳴羽說完,無奈的喚來樑勝囑咐了一番。
“老匹夫,明日定將你斬於馬下。”愛德華臨走時,用山東話狠狠的廖下了一句戲詞,楊存一聽差點噴他一臉茶水,靠,按正常的邏輯不是該說丟下海餵魚麼?“小子,明兒叫你看看安德森爺爺的厲害。”安德森也不客氣,一開口就是一套山賊的粗語極是豪邁,多少有點水滸傳看多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