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之中,江晨靜坐在牀榻上,眉頭微皺。
這一次他把田鬆打成那副德行,爽是有點爽,但此事必然不可能善了,照田家那如此張狂跋扈的行事風格,江晨此舉,無疑是在挑釁他們的威嚴,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不可能忍氣吞聲的。
“金丹後期修士……其實也不是不能夠戰勝的!”
江晨手指放在牀前的木桌上,輕輕敲擊了一下。以他如今的實力,修爲是達到金丹中期了,但以他的功法神通,還有同樣是鬼帥級的小倩及蟻后助陣,就算是面對着金丹後期的強者,他自信也是能夠將其戰而勝之的。
“翡翠仙子也是金丹後期實力,但如果要和她拼鬥起來,勝的卻肯定是我!”金丹後期的修士或許在以前是他需要仰視的對象。但在如今的江晨看來,實在是平淡無奇,那個層次已經是觸手可及了。
而且,若是要論起戰鬥力來的話,江晨可不相信那田家的家主能夠比得上翡翠仙子,雖然同爲金丹後期的修士,但人家可是珊瑚羣島的島主。手下就有四五名金丹期修士,法寶和神通都是上上之選,如果連田家這麼一個勢力只限於一城之內的小家族族長,都能跟珊瑚羣島的島主相比的話,那翡翠仙子也着實太寒磣了點。
就在這時,房外卻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而此刻,張晴柔美的聲音,便是傳了進來:“江兄在嗎?”
見到這麼晚了張晴還過來找他,江晨顯然也是有些錯愕,旋即連忙應道:“請進!”
“吱嘎”一聲,房門被推開了,月光自門縫間傾灑而進。
旋即一具曼妙窈窕的嬌軀邁着碎步,踏着月光走進了江晨的房中。
江晨望着那走進屋的張穎。顯然是微微有些一愣。眼中掠過了一絲驚豔之色。
眼前的張晴,顯然是經過了一番特意的打扮,青色的羅裙外,罩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衫,眉目如畫,肌膚如雪,柔順的青絲垂至纖細的腰間,再伴着那略顯一絲緋紅的臉頰以及月光的照耀,顯得更是格外的美麗動人。
被江晨那帶着驚愕的目光注視着,張晴俏臉上的緋紅也更是濃郁了一點。她反手將房門關上,然後捧着一疊整潔的換洗衣衫款款走到了江晨面前。
“晴師妹,你找我有事?”江晨輕聲問道。他略微感覺到一絲不自然,這都深更半夜了,孤男寡女在這麼一個房間裡面呆着,貌似有點不太妥當吧。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換洗衣衫!”張晴將那疊整潔衣衫放在桌上,聲音輕柔微微垂頭,燈光照耀着那張俏麗的臉頰,彷彿火一般的滾燙。
“這些事。你隨便讓一個侍女送來便好了,怎敢麻煩你親自跑一趟呢?”江晨乾笑了一聲,旋即目光望着張晴道:“晴師妹,你若是有事情的話。便請直說吧。”
聞言之後,張晴的嬌軀微微僵了一下,俏臉微垂,沉默了片刻後。方纔輕聲說道:“田家已經向我們張家發起了挑戰,按照黑水城的傳統,這種挑戰。是不能拒絕的。因爲一旦拒絕,便會讓我張家在此地的名聲盡毀。”
“所以,兩天後,義父便會與田家的家主田師中,在黑水城的昇仙臺上,當着全城所有人的面進行決鬥。而這場決鬥,也決定着我們張家的命運,若是義父輸了,張家便會面臨着煙消雲散的危機!”
安靜的房間中,幽香流動,張晴的聲音,帶着一絲幽幽之意傳開:“這次我和姐姐張穎雖然幸運地一起傳送了過來,但在傳送中卻是經脈大受損傷,導致功力始終無法增長,反有不斷下降的趨勢。尤其是在剛來之初,更是遇上歹徒劫色,如若不是義父救下我們姐妹倆,恐怕我們早已遭受凌辱……”
頓了一下後,她接着又道:“後來,他將我與姐姐帶到了黑水城,並在這裡建立了基業,一直照顧我們,並收我們作義女。這裡的基業是義父二十多年的心血,如果張家就此煙消雲散,大家便會重新流離失所。義父是一定受不了這個打擊的,我並不想看見義父變得失魂落魄,借酒消愁,終日消沉……”
張晴貝齒輕咬着紅脣,眼中有着霧氣凝聚,輕柔的聲音顯得很是無助與傷感:“所以,我想請江兄你幫幫我們,我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甚至會將你置於最危險的地步,但是我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義父現在不會是田師中的對手,若是上升仙台,必然是失敗的結果。只有你纔有可能擊敗他!”
聽到張晴的話後,江晨的臉龐上卻是露出一絲吃驚的神色,他沉吟了片刻道:“張晴,你怎麼忘了我們的真實身份了?難道這幾十年來,你就真把自己當成了正道中人了?”
“是的!我真的不想去參加什麼正魔大戰了!雖然之前我們在魔門算是精英弟子,大家心目中的佼佼者。但卻一直在殘酷的訓練中,在生與死的掙扎邊緣度日。這實在不是我想要過的生活!我只想作一個普普通通的正常人而已!”張穎俏臉漲得通紅,激動地說道:“正魔大戰打起來,不管是正道勝,還是魔門贏,我們又能有什麼好處?只怕十之八九的人會命喪他鄉,魂歸大地。這與我們修仙之人追求的永生完全是背道而馳啊!”
江晨聽聞之後,也是愣住了,他沒想到張穎的心思已經起了這樣大的變化。
“江兄,若是能夠讓得張家避免被解散的結局,晴兒願意成爲你的爲奴婢,任你差遣和享用!”張穎望着面色平靜,似乎不以爲然的江晨,突然深吸一口氣,似是下定了決心。
只見她玉手輕解腰間束帶,青色的羅裙滑落在了地上。霎時間,一具宛如白玉般驚豔動人的絕美嬌軀,便是那般赤裸裸的出現在了這緊閉的房間之中,出現在了江晨面前。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直接讓得江晨臉龐上的平靜宣告破裂。他有些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那具堪稱完美的雪白胴體。
張晴的嬌軀,高挑而豐滿,纖細柳腰,盈盈一握,肌膚如雪如玉,滑膩而嬌嫩,堪稱尤物,如果摸上去,想必十分光滑柔膩。
以男人的眼光,江晨不得不承認。眼前那如同小羊羔般任由採摘的絕世尤物擁有着讓男人難以坑拒的誘惑。但他畢竟不是一個容易被情慾支配腦子的雄性生物。
當下江晨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然後有些勉強的將目光強行轉移開來,聲音有些乾澀的說道:“這個……張穎,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狗血與俗套啊!大家好歹也是師兄妹一場,就算有什麼事好好商量嘛,用這樣的方法,實在是……我可是天魔宗的,又不是合歡宗的……”
在江晨聲音落下時,他卻是聽見了一種極爲細微的哭泣之聲。微微一怔,看向張晴的美麗臉頰,只見得她修長的睫毛抖動着,有着一滴滴淚珠劃過嬌嫩的臉頰。滾落而下。
張晴抽泣道:“我知道這樣做似乎很下賤!但我沒有其他的辦法,如果真的能夠保全張家的話,就算真的是爲奴爲婢,我也心甘情願!如今我已經把這裡當成了我的家。不想再過那種擔驚受怕,顛沛流離的生活了!我也不想再讓姐姐遇到什麼危險和痛苦,畢竟她的性格有些軟弱。更容易受到傷害!”
張晴的聲音,極爲的無助,她性格中有着一些倔強的成份,但在嚴峻的現實面前,她卻是隻能作出最爲殘酷的選擇。
望着張晴那哭得梨花帶雨,顯得楚楚動人的臉頰,江晨也只能輕嘆了一聲,他懂張晴的感受,因爲當年他也曾經經歷過,前世意氣風發的父親,在經商失敗之後,變得落魄無比,意志消沉。給整個家庭帶來的種種陰影和影響。
他這時翻手抓起牀上的薄被,猛力一抖,將那足以讓得不少男人雙眼通紅,色令智昏的完美胴體遮掩住了。
江晨望着裹在棉被中的張晴,苦笑着說道:“這麼漂亮的美女送上門來任由我採摘,怕是沒有男人不動心,我也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聖人。只不過,如果我真如你所願的那樣做了,跟那一直對你垂涎欲滴的田鬆,又有什麼不同呢?”
“而且,今日我將田鬆打成那樣了,你們張家只要稍稍使點手段,就能將我拖上對抗田家的一條船上,哪還用得着這般犧牲你的肉體呢?”江晨嘆息道。
“若是我們真用那種辦法來逼你的話,恐怕你立馬便會走人了,畢竟咱們也算是同學一場,你的性格我還是瞭解的,是服軟不服硬的那種人!”張晴玉手輕輕搽拭了一下臉頰旁的秀髮,柔聲說道。
她是一個冰雪聰明的人,雖然以前和江晨接觸不太多。但對於江晨的牲格,她卻是摸透了不少。她可清楚江晨是一個講義氣,絕不會置朋友于不顧的人。
而且,江晨絕對是吃軟不吃硬,你越逼他,所取得的效果,那便越是小,而如果真心待他,把他當成朋友,那他也會維護你的!
江晨聽聞之後,也是有些詫異的看了張晴一眼,心忖她倒也是生得一副七巧玲瓏心,的確把自己看得很透。
“張晴,你也別想太多,不要有太多的思想包袱。張家的人帶我出迷霧森林,對我也算光明磊落,既然張家將我當成朋友,我江晨自然不是什麼冷血之人,今日我會對那田鬆出手,自然也沒打算對你撒手不管……”江晨沉聲說道。
聽到江晨說出了這話,張晴猶自還帶着一絲霧氣的美目顯然也是睜大了一點。
她玉手捂着身體上的棉被,然後裹着綿被在一旁的寬敞椅上坐下,薄被雖然寬大,但依然是勾勒出了一些誘人弧線,從棉被外伸出兩條雪白修長的大腿,再想想那薄被下的滑膩嬌軀,就連江晨的眼皮都是微微跳動了一下,在這樣的環境下,跟這樣一位美女說話,對男人來說,還真是一種煎熬啊。
“那江兄,你的意思,終於還是願意幫助我們張家了嗎?”張晴輕咬了咬紅潤的櫻脣,聲音有着一點期盼,也有着一些怯生生之意,彷彿是生怕江晨將此話給否定了。
“唉,好歹咱們都是魔門訓練營出來的,有些香火之情。而且你都決定以身相謝了,我若是再不表態,怕是沒辦法活着走出張家了,你們張家之人若是知道我這麼玷污他們心中的二小姐,不知道會把我追殺成什麼樣子。”江晨有點無奈的道。
“噗!”聞言之後,張晴不由得噗嗤一笑,霎那間俏臉上展露出來的笑容,如同百合花般美麗動人。
“你把衣衫穿起來吧,免得到時候如果有誰闖進來了,我們倆可說不清楚了!”江晨輕咳了一聲道。
張晴俏臉有些緋紅,細細的聲音低不可聞:“江兄能不能先將眼睛閉上?容我穿衣服。”
“我剛纔不都早看過了嗎?”江晨一句話習慣性地脫口而出,旋即連忙住口。撓了撓後腦勺。
這時,他望了一眼那幾乎是整個臉頰都紅得如同晚霞一般的張晴,這才幹笑了一聲,連忙閉上雙眼。
隨着江晨閉上雙眼,房間中便是響起一陣極其讓男人忤然心動的“悉悉索索”的穿衣聲,片刻之後,一陣幽香撲鼻而來,還不待江晨有什麼反應,他便是感覺到,在自己的嘴脣上,被輕輕的覆蓋上了柔軟而滾燙的脣瓣。
“江兄,如果你真的感覺到我的請求對您有負擔,我不會責怪於你,只是,請你到時候帶着我姐姐張穎離開,這算是我對你的唯一要求。”張晴悅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隨即柔軟的觸感閃電般的離開了他的嘴脣。
張晴然後便迅速轉身,在房門的“吱嘎”聲中,帶起一股淡淡的幽香,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嗅了嗅盤旋在房間內的幽香,江晨方纔緩緩的睜開眼,望着虛掩的房門,輕嘆了一聲,看來這一次,自己果然還是得出手啊,不得不多管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