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翹翹滿頭的黑線。
她顯得很尷尬:“你怎麼會這樣想?”
“難道不是嗎?”
唐雨萱看着她,繼續道:“我記得你以前是最愛護着顧小小的,如果不是因爲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今天根本就不會在我面前說這些奇怪的話,所以綜合以上幾點,我差不多也就能猜出來一個大概!”
金翹翹苦笑:“你猜得很準。”
唐雨萱倒抽一口涼氣。
她驚道:“那賤人真的做了?臥槽,膽子真大!那,小舅是什麼反應?”
“我不知道。”
金翹翹搖頭。
唐雨萱很疑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金翹翹說道:“我今天找你過來,其實是想讓你幫忙的,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又無從下手,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爲你出謀劃策?”
唐雨萱接過了她的話,冷哼道:“我就說嘛,太陽又沒有從西邊出來,你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忽然找上我,原來是有事情要我做!”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是不強求的!”
金翹翹說道。
“別!”
唐雨萱擡了手。
她似笑非笑的:“只要是和顧小小有關的事情,我都絕對願意!”
金翹翹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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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她說道。
唐雨萱喝了一口咖啡,慢條斯理的道:“說吧,你想讓我幫什麼忙?”
金翹翹說道:“我知道你在海城的人脈很廣,所以,我想讓你幫我找一段監控視頻,是關於……”說到這裡,金翹翹又頓住了話。
“什麼監控視頻?”唐雨萱看着她,追問道:“你倒是把話說完啊!”
金翹翹很懊惱:“抱歉,我把那個小區的名字給忘了……”
唐雨萱無語。
她說道:“你大概說一下是什麼意思吧?”
金翹翹抿脣,稍微猶豫了幾秒鐘的時間,方纔把那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唐雨萱很憤怒:“真他媽不要臉,賤人就是賤人,還真以爲自己是個東西了,居然還敢放話威脅人,就算她跟小舅上過牀了又怎麼樣,她”話說到這裡,唐雨萱又反應過來,笑笑道:“那啥,口誤哈,其實上牀這個事兒吧,咱們還沒有得到驗證呢,光憑她一人之詞不可信。呃,可你爲什麼不親自去問小舅呢?他是當事人啊,這件事情的真僞,他絕對比任何人都清楚!”
金翹翹搖頭:“不行,我不能去問他。”
“爲什麼?”
唐雨萱不解。
這時,宋可樂開了口,只聽她說道:“因爲男人的話不可信啊,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你認爲顧燁會親口承認嗎?”
“嗯?”
唐雨萱聽得雲裡霧裡的。
金翹翹解釋道:“如果是真的,我想在拿到證據以後向法院起訴離婚!”
唐雨萱張大嘴。
“你在開玩笑?”
“我爲什麼要開玩笑?”金翹翹反問道:“如果這件事情放在你的身上,你能忍受嗎?”
唐雨萱想了想,點點頭:“嗯,確實是不能忍。”頓了下,又道:“可是,小舅不是別人啊,你想跟他離婚啊?你想過後果嗎?”
金翹翹閉上眼,不答。
唐雨萱的表情很凝重,她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可能要重新考慮一下是否該幫忙!”
金翹翹瞬間睜開眼,很意外的看着她。
唐雨萱繼續道:“雖然我也很想弄死顧小小這個賤人,但比起得罪小舅,我覺得我還是以後再另找機會吧!”
金翹翹皺起眉頭。
宋可樂看不下去了,不禁開口道:“喂,哪有你這樣做朋友的啊,翹翹都親自來找你幫忙了,你怎麼還推三阻四的?你就這麼害怕顧燁嗎?”
唐雨萱聞言,倒也不生氣,只是譏諷的笑道:“我和她可不是朋友。”
“你!”
宋可樂瞪起眼。
適時,旁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可樂。”
宋可樂瞬間怔住。
她緩緩轉過頭,難以置信的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陸小祁?
“你怎麼……”
她張了口,表情裡難掩驚訝。
陸小祁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襯衣,偏偏儒雅的少年氣質,搭配那張妖冶的傾城容顏,即便是坐着輪椅的,依然奪人心魄。
“真巧,居然在這裡遇到你們!”
陸小祁微笑道。
宋可樂明白了。
她說道:“你也是來這裡看風景的?”
陸小祁點頭。
“這位是?”
唐雨萱好奇的問道。
宋可樂反應過來,連忙介紹道:“噢,他是陸小祁,我的朋友。”
末了,她又道:“那個,你們兩個繼續聊吧,我和他去旁邊說說話。”
“好!”
金翹翹點頭。
宋可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本來是想伸手去幫着推輪椅的,卻聽陸小祁說道:“你沒力氣的,跟在我旁邊吧,我想去海邊走走,你陪我說說話?”
“噢……”
宋可樂聞此言,只得收回手。
於是,兩人在出了餐廳以後,沿着海邊馬路散步。
陸小祁垂着眼,神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宋可樂一邊觀察着他,一邊試探性的問道:“那個,小祁啊,你怎麼不說話呀?”
陸小祁苦笑,忽道:“你昨天答應過我的。”
“什麼?”
宋可樂微怔,根本就沒反應過來。
陸小祁擡起頭看着她:“你說過,如果你們要出來玩,你會給我打電話的。”
宋可樂恍然大悟。
她連忙解釋道:“那個,我們今天沒有玩啊,呃,我的意思是,我們今天來這裡是因爲翹翹約了朋友要談事,所以我就沒有給你打電話嘛。”
“是嗎?”
少年自嘲的勾了勾脣角。
宋可樂很無奈,繼續道:“小祁,你別這樣嘛,我沒有說謊啊,這是真的!”
“噢……”
陸小祁應了聲,反應不大。
宋可樂垮了雙肩,忽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兩人沉默的繼續往前。
而由始至終,在後面推着輪椅的管家都很安靜,不管這兩人說了什麼,他都當做空氣般的沒有聽見,只是盡忠職守的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
過了會兒,少年忽然啓了聲:“行了,既然你有事情要忙,你回去吧。”
宋可樂聞言,連想都沒想的就問道:“那你呢?”
“我?”
陸小祁低着頭,聲音輕輕的:“回家!”
在這一刻裡,宋可樂忽然就心疼了起來。
在她的記憶中,陸小祁不該是這樣的,他本性張揚跋扈,從出生時便含着金湯勺,哪會像如今這般,猶如垂垂老矣的老人,渾身上下都佈滿了灰色的頹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