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麼,不就是一個談靜柔,難不成你還怕了她不成,書香世家的女人最好對付不過,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自然有能力幫你嫁進蘇家。”朱恩輕嗤一聲,不認爲一個談靜柔的出現會有什麼威脅
。
小北眯了眯眼:“讓我爸爸把朱家家主的位置讓給你。”
朱恩輕笑起來:“你果真是很聰明,你們三姐妹中,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頗有我朱家人的樣子。”她幫安小北當上蘇家主母,安小北說服她爸,把朱家家主的位置讓出來。
多好的交易,而且這個交易雙方都不吃虧不是。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爸爸是我爸爸,我是我。”
“你與他連孩子都有了,你甘心他就這樣離你而去,你就算不爲自己想想,也該幫孩子想想吧,他還那麼小,正是需要爸爸的時候,你說呢。”
“這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來操心。”很多單親家庭的孩子也能過得很好不是。“你可以回去考慮一下,不過你的時間不多,蘇家算是暗中默認了談靜柔,又把新成立的基金會交給她來負責,這頭蘇成煜又與她成雙成對的進出,照此下去,不用多久就可以聽到她們的好消息了,安小北
,你以爲你那裡還有資格在這裡跟我談條件嗎?人要把握機會,錯過了這村可沒這個店。”她會來找安小北不過是看在她爲蘇家生過一個孩子的份上,她覺得這個牌可以打。
如果真的等到她被拋棄的那一刻,她安小北還有什麼利用價值,根本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那就謝謝了,目前來說不需要,另外還有一點我要告訴你,如果誰想打我爸爸的主意,也要問問我同不同意。”他爸爸沒有了記憶,中間經歷過什麼事她完全不知道。
不管怎麼樣,爸爸能夠活下來就是上天對她們最大的恩賜,誰如果想要對爸爸不利,她肯定不會同意的。“你把她當爸爸,人家有把你當女兒嗎?如果真的把你當女兒,之前會在半道破壞你的婚禮,弄成現在這個局面,如果不是他,你早就已經是蘇家的當家主母,怎麼會輪到現在這個尷尬的位置,時刻擔心會
被人拋棄呢。”朱恩臉帶嘲諷。
安德信的能力真是小瞧了他,爲了得到朱家家主的位置,還真是什麼都敢設計呢,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小北心情煩悶。
昨天晚上的事情現在是她心裡的一塊結。
當事人從早上到現在一句話解釋的話都沒有,就連一個短信都不曾有。
這樣的局面,她想起來都想冷笑。
蘇成煜,你就算死也該讓人有個死的理由,想到這裡,她撥通了蘇成煜的電話。
突兮的鈴聲讓會議的氣氛更加詭異。
誰也不知道大老闆怎麼了,本來兩個小時可以結束的會議,硬是開了四個小時沒還結束,更恐怖的是這個會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結束。
大總裁不言不語,黑着一張臉坐在那裡,他不說散會,沒人敢走。
就連平時最能講的上話的歐陽總裁今天也沉默,沒有在會上作一次發言。
聽見鈴聲,大家的冷汗都出來了,趕緊看看是不是自己的手機,如果是自己的手機,估計自己會是在會上死的最慘的一個。
各自檢查了一遍,還好,不是自己的,下意識的去看別人,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
結果……
又是大總裁的手機在響。
大總裁最近都是怎麼了,不是讓開會開靜音嗎?他自己開這麼大的聲音,這是想爲哪般。
蘇成煜看着屏幕上的手機一直在響,按掉,回了一條信息過去:“在開會。”
小北看着他回過來的幾個字,無聲的笑了,這是連解釋都省了。
居然這樣,她還能說什麼?
苦笑一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之前說過,你要是不娶我的話,就等同於把果果一起還給我了,希望你不要反悔。”
“男人的話你也信?”安小北看到這個話火氣一下子上來了:“蘇成煜,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你都是莫名其秒的,有什麼事你說開了不行,我六點在昨天那個包房等你,你要是不來,就等於默認我可以帶走果果。”莫名其秒的男人
,以爲自己是大總裁了不起。
處理事情就該有個處理事情的樣子,有事不說事,半死不活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他蘇太子的風格。
蘇成煜只回了一字:“好。”
果果不可走,他也不會讓她走。
蘇成集團的高管會議終於在五個小時後結束了。
結束之後,大家都走了,唯有蘇總裁獨自坐在坐議室,如同一樽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非文捅了捅楊威的肩膀:“我怎麼看着大總裁一副做錯了事不敢回家的樣子啊。”
“廢話。”楊威翻了個白眼。
“噢,我明白了,蘇總一直耗在辦公室,不會是怕回家之後跪搓衣板吧,真沒看出來,我們蘇總還是個妻奴。”非文一副非常瞭解的眼神。
肯定的嘛,昨天晚上大總裁一夜未歸,今天一天大總裁都是一副冰山臉,讓人不敢靠近三分。
這個樣子明明很像那種他在外面偷腥,然後家裡那位知道後不敢回家的表情啊。
“說話小聲點,現在蘇總家裡的那位不定是誰呢。”楊威睨了他一眼。
“說實話,看着蘇總這個樣子我怎麼感覺有點心疼,你說,我是不是愛上我們蘇總了。”非文捂着胸,一臉的難受。
楊威立即與他拉開了距離:“你愛我們蘇總是對的,你不要愛我就行了。”
“楊助理,我也很愛你。”非文對他拋個媚眼。
“滾。”楊威眼皮直跳,他可是純爺們好不好。
蘇成煜看了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六點。
站起身子朝外走。
小北是提前十分鐘到達那裡的。
蘇成煜站在門口,看着站在陽臺的她,就好像她與他的距離隔了十萬八千里一樣。他走了過去,與她站在一起,自高而下的看着下面的風景:“就沒什麼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