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信目光不爲所動:“蘇成煜看上誰不要緊,只要不是你朱恩就好。”朱恩笑容意味深長:“是啊,蘇成煜看上的是你女兒,你很得意是不是?不過,蘇家買不買賬還不知道呢。”朱家與蘇家,那可是世仇,世怨,讓蘇家娶朱家的女兒,這種可能性大嗎?至少在她看來,這種
可能性沒有。
要是有這種可能性的話,還輪得到她安小北。
朱家漂亮的姑娘沒有幾十,幾個漂亮出衆的還是有的,現在想想,她怎麼就沒有想到用美人計來對付蘇成煜呢。
要不說呢,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她不得不承認,他叔有時候做事的確是老謀深算,比如說用自己的女兒對蘇成煜用美人計。
“什麼朱家不朱家的,我姐她姓安,你們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再見。”小南聽的雲裡霧裡。
“再見,送安小姐出去,我跟叔有點事要談。”朱恩完全沒有挽留安小南的意思。
小南冷哼一聲,不理會二人,直接拿起手包走人,
安德信沒有動,只是抿了一口茶,半邊臉神色冷清,另外半邊臉銀灰色的面具在光線的影射下閃閃發光。
朱恩遞給安德信一張照片,是秦蘭晚天發病時的照片。
安德信看了一眼,粗眉聚起:“你想說什麼?”“我是想說,叔啊,你還是太心急了些,你看看我嬸都成什麼樣了,我可是聽說,要是家中的保姆再晚回一步到家,你跟我嬸今天可真的是陰陽兩隔了,嘖嘖,也不知道你昨天都跟我嬸說了些什麼,看把我
嬸給刺激的,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嬸以前患有重度抑鬱,一想不開就尋死。”
重度抑鬱?安德信瞳空的目光集中到了一點。“這樣的一個女人可經不起你搞什麼大動作了叔,叔,要說我啊,這朱家家主啊什麼的,你就讓我來操勞吧,你帶着我嬸去全世界各地看看,看看有沒有高明的醫生能幫我嬸醫治,看到嬸這個樣子,不要說你,就我一個外人看着都心疼不已,就是不知道叔你了,我差點忘了,你肯定也是沒有感覺的,只是可憐了安小北三姐妹,家裡還要隨時防着一個隨時會去尋死的媽媽,她們投胎做你的女兒我覺得真的是
太冤了。”朱恩一身黑色的皮衣勁裝,看上去有些大姐大的意思,她嘖了幾聲,留下一些遐想的空間。
“她們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只關心一點,那就是朱家的未來。”
“還真是狠心哪,不過叔,我只好奇一點,當初是哪個老不死的把你救回來的。”安小北一家的死活她纔不關心,她只關心一點,到底是誰在背後扶持安德信這個老不死的。
如果讓她知道了是誰,她一定會讓他挫骨揚灰。
“朱恩,你到底還年輕了些,朱家近幾年又在走下滑路線,爲了朱家的未來,你就委屈委屈、”安德信站起身:“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洛市長正好邀了我去他家裡做客。”
聽說洛市長之前與他的交情不錯,他這次回來,做爲東道主的洛愛國自然是要表示一番的。
這不,聽說今晚幫他設了一個接風洗塵宴。
人家的好心,他自然不會拒絕。
“叔小心路滑,慢走。”
安德信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小南的蹤影,心中嘆了口氣:“這孩子。”
……“姐,你想了想還是想告訴你,那個男人真的不是什麼好人,我差點以爲她就是爸爸了,他今天找到我讓我把什麼藥水給你,聽着就不像是好東西,姐,那個女人也出現了,她們老是說朱家朱家的,是什麼
意思啊。”晚上,小南一回來就拉着小北進了房間,與她嘀咕個不停。
小北聞言臉色沉重起來:“你說的是朱恩?”“對,好像是叫朱恩,去年你去與成煜哥結婚前夕,她找過我和小東,還威脅我們交出爸爸的什麼東西,過了好久有見到她,以爲她忘記了,沒有想到她今天又出現了,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有影響
嗎?”
“不用管她,以後見到她們繞着點走就是,對了,小東呢,怎麼還沒有回來。”
“不太清楚,他最近和鳳琴膩歪着呢,忙着約會吧。”
“約會?”小北重複。
“你們不是早就默認了他們的關係,約個會算什麼啊。”小南撇撇嘴,可憐了她都大一了還孤家寡人一個,倒不是沒有追她的,怎麼說呢,看上她的,她看不上,她看上的,人家看不上她。
“以後那個男人要見你,不要理他聽到沒有?”
“爲什麼啊,他到底是不是咱爸,他不是爺爺的兒子是不是?”
“以後你就清楚了,現在跟你說也說不清楚。”
“噢。”小南心裡不爽,她就知道,在姐姐眼裡她永遠還是小孩子,以爲她什麼都不懂,什麼事都她幫着打理好她才能處理好。
她已經大一了,很多事情完全可以自己思考。
比如說爸爸的事情。
她大概可以猜出,爸爸是那個豪門世家的兒子,因爲家族內鬥被送給了爺爺帶着長大,至於後面的事情,八成是爸爸的仇家給弄的,然後爸爸如願以償的回到了那豪門,卻意外的失憶了。
說來說去,還是她們姐幾個命苦,還以爲爸爸死了,過了那麼些年的苦日子。
小北沒有心思去管她,在她看來,小南已經長大了,知道那些事可以問,那些事不可以問。
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想知道六年前死在蘇成煜牀上的那個女人到底死沒死,她有直覺,覺的那個女人的死與她的死肯定有着某種關聯。
至於爲什麼有這種的直覺,可能是女人的天生第六感吧。
蘇成煜以爲不跟她說這件事,她就沒有辦法知道這件事了,那他還真是小瞧她了。
不就是連家,弄的誰不清楚一樣。
連家一共就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女兒六年前意外死亡,兒子今年正好二十歲,好像還在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