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掛了電話,臉色透着凝重。
蘇成煜感受到她的情緒:“你爸來的電話。
“嗯。”
“怎麼了?”
“他說要給我一種可以讓我恢復記憶藥水,一下子讓我失憶,一下子讓我恢復記憶的,他這是想幹什麼?他不會是想借着我對付你吧。”這件事有些無厘頭。
之前他費盡心思毀了她和蘇成煜的婚禮,現在見她們又在一起了,又生出幺蛾子了?
“應該不是你爸。”蘇成煜搖頭:“你爸如果真要對付你,應該不會拿你們做籌碼,這應該是背後那個人。”
“誰,朱恩。”小北能想到的只有這麼一個人。
她記得婚禮前夕,朱恩來找過她的,當時朱恩讓她幹什麼來着。
讓她打入蘇家內部,和她來個理應外合,吞掉蘇家。
她當時拒絕了,會不會是因爲這個原因,讓朱恩覺得控制不了她,所以婚禮現場纔有了那場爆炸。
要不是這樣,她想不出別的原因。
是,蘇家的仇家是不少,想看蘇家落水的人更是不在少數,但是,在蘇家沒有倒臺之前,沒有一定的經濟勢力,或者是需要仰仗蘇家的家族,根本不會這樣做。
因爲他們知道,這件事情一旦敗入,他們面對的就是要接受蘇家,甚至是蘇成煜的報復。
除了朱恩。
因爲朱恩與蘇家沒有一毛線經濟貿易上的往來,再說白點,兩家在經濟上沒有掛勾,沒有附屬關係,相反的,兩家一直是敵對關係,朱恩出手對付蘇家,沒有什麼說不過去。
蘇成煜搖搖頭:“應該不是她。”
“爲什麼?”不是朱恩,還會有誰。
“朱恩的目標是的朱家家主,現在咱爸是朱家家主,她現在要對付的應該是咱爸纔是,沒有多餘的精力來對付我或者你。”蘇成煜分析道。
安德信已經宣佈就任朱家家主,而且朱家上下沒有什麼反對的聲音,除了朱恩一黨,很顯然,在這之前,安德信爲了登上朱家家主之位,已經在內部清掃過一遍了。
內部沒有反對聲音,最急的會是誰,自然是朱恩。
小北秀眉凝在一起:“這麼說來,我爸背後的那人會是誰呢?”
“不着急,他只要有所爲,有所目的,總有一天會露出狐狸尾巴。”蘇家的敵人太多,一時間蘇成煜也想不起誰花了那麼多的時間來對付他。
“還真是一隻老狐狸,就愛玩詐死這一套,先前讓我詐死,現在又讓我詐死,真搞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小北嘟嚷。
蘇成煜聞言笑笑:“我應該感謝他只是玩詐死。”
要是對方真的想滅掉誰,以她的手段,小北真的死了就真的死了,他的戶口薄上真的只有一位亡妻了。“還真是。”小北點頭,想是想到什麼,大驚小怪看着蘇成煜:“不會是你殺了人家的女兒,所以人家的父母找你報仇來了,因爲你殺了他們的女兒,所以他們也看不得你娶妻生子,纔有了我們婚禮上那一出
。”
小北真不是大驚小怪,她是真的覺得這件事情可以這麼想。
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她試想一下,如果有誰拿他的孩子玩命,或者殺了她的孩子,她是真的會跟對方玩命的。
蘇成煜車子哧的一聲停下。
“你幹嘛,我又沒有說錯,我聽說就是這麼回事。”車裡的空氣突然冷了下來,小北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好好的怎麼停車了,這是說到蘇成煜的痛處了,想要把她就地法辦。
“安小北,你很好。”蘇成煜陰鬱的雙眼看了她一眼,繼續上路。
小北笑嘻嘻的上前要討好他:“老公,我就猜測,打個比方,沒有要挖你的隱私的意思,其實也有那麼一點想知道,你要是願意告訴我的話,我真的願意聽上一聽的。”
蘇成煜不說話。
如果是別人提起這件事,他二話不說一定把對方扔的遠遠的。
這件事不是他心裡的痛,是他根本沒有記起這件事。
等等,詐死。
當時那個女人死了沒有,真死還是假死?
後面蘇家爲了穩住連家,可是給了不少好處給連家。
“好啦,不讓問我就不問啦,我只是順勢想起來的。”小北把眼睛看向車外,真沒勁,不讓說就不讓說,不跟她說話算個怎麼回事。
就他高冷,別人就是個火爐。
蘇成煜一路上沒再說話。
小北覺得自己提起了一個尷尬的話題,一路上安靜的很,沒有再說話。
安德信因爲小北的拒絕,一時間想到不到好的辦法讓她喝下他手中的藥水。
中午的時候只好約了在大一的小南出來。
小南一聽是爸爸要約她出來,忘了姐姐的交待,高興的出了校門,到達了安德信告訴她的指定地址。
“你好。”到達之後想想姐姐的話,沒敢胡亂叫,有禮貌的喚過對方之後就坐下來。
“小南,你好。”
“你找我出來是有事嗎?”小南看着對方的半張臉,不明白對方爲什麼大白天的要帶個面具。
“小南,我聽說昨天我走之後,你媽媽出了些問題,對此我感到非常抱歉,我沒有想打擾你們的,如果你們已經習慣了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那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吧。”
小南一聽這話火氣就上來了。
她的性子比較歡脫,做事也沒有姐姐沉穩。
她就是一個想到什麼就是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少女。
安德信的話明顯讓她怒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意思是你回來認親是假的,即然如此,你還叫我出來幹什麼,你說的沒錯,我爸早就死了,死在了九年前的車禍裡,至於你是誰?對不起,我也不認識你,再見。”
怪不得姐姐讓她不要認他,爸爸真的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疼她們,愛她們的爸爸。
現在的爸爸身上的氣息太奇怪。
也許他根本不是爸爸,只是和爸爸長得相像的人而已。
拿起手包起身就要走。
“你不想聽聽我找你來是想幹什麼嗎?”安德信對着邊上的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兩個身材修長強壯的保鏢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怒視過去:“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