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盤的弧度在家中形成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像藍球即將要進球那樣,直生生的朝蘇成煜飛去。
“啊。”膽小的不忍心看着這殘暴的一幕。
若是被砸的是個普通人,估計誰也沒有感覺,頂多還會說對方豔福不淺,因爲失手的是個漂亮性感的女人 。
對象是蘇太子,這事就另當別論了。
這一看就是一幕想要試圖接近蘇太子的戲碼。
一時間,除了女士的驚訝聲,就是男士們看戲樣的眼神。
這裡的大多數人,對於蘇太子出現在這裡,都是很驚訝的,因爲蘇太子的行蹤向來神秘莫測,一般的宴會更是難見其的身影,今晚有人知道蘇成煜來了這裡,有很多人藉機上來認交情。
有些膽小的不敢上來。
因爲他們知道,這交情不是誰都攀的上的。
蘇成煜蹙着眉,看着就要落下的托盤與酒水,身形移了移,眼裡透出不悅。
大家預想到的托盤砸頭,落地的情況都沒有發生,若大的大廳裡,蘇成煜的邊上突然出現一位漂亮的女人,穩穩的接住了那個要落下的托盤。
讓人驚喜的是,盤子裡的酒杯還穩穩的在上面,只是灑了一些在她的手上。
小北接住托盤,看着對面那個叫露露的女人,淺笑。
“對不起,對不起。”露露極其討厭的看着眼前這個憑空出現的女人,要不她突然出現,盤子裡的酒水肯定會準確無誤的撒在蘇總的身上,然後她就有機會近距離的與蘇總接觸。
可惡,這女到底是從哪裡蹦出來的,有她什麼事。
“對不起,對不起,鞋子滑了一下,還好這位小姐機靈,才勉於一場禍事。”露露計劃失敗,一個勁的道着歉,告訴大家,她剛剛真的無心之舉。
“這酒會現場是沒有服務生了嗎?怎麼請一個外人來當服務生。”小北冷冷的出聲。
露露咬脣,她想起來了,這個女人不正是剛剛在洗手間裡那個,她肯定是聽到了自己的計劃,出來搗亂的,然後她自己好接近蘇成煜。
對,一定是這樣。
所以,她製造的機會,對方來個巧遇,不要臉的女人,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露露也來氣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以什麼身份來指責她。
說的她好像是酒會的現場的主人,蘇太子的女人一樣。
“對不起,小姐,我是臨時過來幫忙的,謝謝你的解圍。”露露一把奪過她手裡的托盤,對着她的肩膀重重的撞了下下,準備瀟灑的走人。
她跟一般的模特是不一樣的,她是有家庭背景的,真以爲,她跟那些不入流的模特一樣,需要對着這裡的低三下氣。
說實話,要不是她有內幕,說是蘇成煜蘇總會來參加此次的酒會,這樣的地方,她才懶得來。
“站住。”小北也來氣了。
見過囂張的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敢情她是擺設的不成。
露露不耐煩的轉過身子:“小姐,謝我也謝過了,不知你有何貴幹啊。
暗思,這女人誰啊,她想幹嘛,難不成要討伐自己。
笑話,她憑什麼討伐她,她是失手,是失誤,就算是蘇太子自己也不可能給她定一個故意接近的罪名吧。
“你誤會了,是我的衣服沾了一些酒漬,你能不能帶我下去弄乾淨,唉喲,蘇總,你這西服上也沾了酒漬,這可如何是好?要不一塊進去去掉一下吧,這麼貴的西服,要是不能用了,多可惜。”小北在手上本來有些酒漬,她重重的在蘇成煜的西服上一抓,一個清晰五指印立即呈現出來。
蘇成煜:“……”
他這麼的貴的西裝,說五個手指印,五個手指印就上來,到底是誰不珍惜。
沉默,不出聲,任由她玩心大起。
露露一看,可不是,對方的西裝上上面,的確弄到了酒漬,又見蘇成煜不出聲,不由的多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
暗想,還是這個女人有辦法,她剛剛怎麼沒有想到。
“拿開你的髒手,你看,你都把我們蘇總的衣服給弄髒了,蘇總,你請跟我來,不出一分鐘,你這衣服,絕對嶄新如初。”不就是去個酒漬,這個她在行。
隨便弄點去漬噴液一噴,立即見效。
說着身子已經過來,要給蘇成煜帶路。
蘇成煜看了一眼小北,見她若無其事的聳聳肩,對着他俏皮一笑,彷彿在說,老公,我能幫的只有這麼多了,你豔福可不淺。
蘇成煜的臉色一黑。
小北以爲他要發作,嬌吟一聲:“唉喲,我的腳,好像扭了。”身子柔弱無骨的朝蘇成煜身上靠去。
蘇成煜讓她靠着,全程不發一語,看着她的自導自演。
露露看着小北的動作,雙眼快要噴出火來。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
不是說,蘇太子不讓女人接近他半分嗎?這個女人就差整個身子掛到他身上了,他爲什麼沒有推開他,再讓人把她扔出去。
想到這裡,她雙手緊握,氣的小臉發青:“這位小姐,你知道你眼前的男人是誰嗎?他是你可以勾搭的嗎?保安,保安,有人打擾蘇總休息,立即把她扔出去。”
早知道蘇太子這麼好說話,還有這女人什麼事,她剛剛就直接撲上去了。
都是她們,說蘇太子不近女色,不近人情,害的她費了這麼大的周折,竟爲別人做了嫁衣。
雙眼死死的盯着小北靠在蘇成煜身上的身子,祈禱着,蘇太子,快點把她丟出去,丟到大街上去,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到處勾搭男人。
“唉,你是誰啊,你身份很大嗎?”小北雙眼俏皮看着蘇成煜,對着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眨啊眨。
蘇成煜直接把眼前的女人丟出去。
這女人,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看不順眼對面的女人直接扔出去就行了,用得着這麼麻煩。
女人就是麻煩,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到了她們那裡,怎麼就那麼複雜。
蘇成煜真想直接轉身走人,讓眼前的女人愛怎麼演怎麼演,看着她水靈靈的雙眼,腳步怎麼也邁不開,只得黑着一張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