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龍幫的特大喜訊!
他們的寶貝小姐於三天后結婚!
當聽聞這則爆炸性的消息惡龍幫上上下下一片歡騰!
收到請帖後大夥都在忙着爲他們的小姐準備嫁妝!
亦筠走在幫中,大夥都向她道喜,她樂得那個飄飄然呀,咱就不提了。
但是某個人總是躲在國外,不肯回來,哎,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說一聲?
但是該怎麼說呢?
他真狠心,三年多了都不回來,也沒給她打一個電話,去穆家問穆伯伯又不肯告訴她他的消息,就連姚慕霜也沒有他的聯繫方式,甘興力那個傢伙不管她那盡各種殘酷手段與方法都不肯透露他的聯繫方式,但是她三天後就經結婚了耶,難道這件喜事也不跟他說嗎?
亦筠打電話給姚慕霜請她來參加三天後的婚禮,然後忍不住還是問了問穆影焱的情況,但結果令她失望,姚慕霜說三年裡他跟她聯繫過三次,每次都只說同一句話,不準跟甘興力談戀愛!
亦筠想他大概是愛慘姚慕霜了,所以才這麼生氣,她很瞭解他的,他太小心眼了,估計離開這麼久是想要證明姚慕霜是不是真的愛他。
不過甘興力也夠慘的,跟一個惡魔爭一個女生,擺明着就是爭不過的嘛,只有自個兒舔傷口的份,這三年來亦筠看他都很憂鬱,哎……
穆家還有一個人完成學業歸來,因爲在不同大學,所以他們只有假期才偶爾見上一面,每次碰面兩人只是禮貌性的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便沒有再多的語言,亦筠聽說他在學校新交了個漂亮的女朋友,但總沒見他帶回家。
亦筠還是硬着頭皮敲了他的門,手中的請帖被她攥得緊緊的。
門打開,一股淡淡的古龍香水飄進亦筠鼻中,只見史霄灼身穿白色運動衣,爽朗的頭髮有些微卷,輪廓分明的俊臉越加英俊逼人。
“我……”亦筠突然有些結巴。
史霄灼看向她,她身上彷彿帶着一股靈氣,清亮動人,跟以前的醜小鴨完全判若兩人。
亦筠急忙將請帖收到身後,但眼尖的史霄灼還是發現了,胸口突然一陣刺痛,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語氣極爲冰冷,“有事?”
“那個……?”亦筠抓了抓頭,有些窘道,“你回來多久了?”
史霄灼淡淡道,“回來有好多天了。”
接下來氣氛有點尷尬,亦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史霄灼那淡淡的目光從未從她精緻的臉上移開。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要出去了。”
許久,史霄灼的聲音響起。
呃——
回過神的亦筠尷尬地笑着,“那個,聽說你在學校去拜了很多名師,不知你的武功練得如何了?”
“一般般。”
“哦。”
看他好像就要從她面前跨步,亦筠終於鼓足勇氣將藏在身後的請帖拿出來遞到他面前,“三天後是我跟飛揚的婚禮,我希望你來參加。”
史霄灼沒有接過請帖,直接從她身邊繞走,聲音從她背後傳來,“我會去的!”
亦筠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答應去參加婚禮爲什麼不肯接過她的請帖呢?
沈優優陪亦筠去試婚紗。
婚紗店中,沈優優無聊地翻着畫冊中新娘子的相冊。
拜託,她都已經翻了第五本了,亦筠姐姐還沒有出來,真是無聊死了。她那件婚紗可是飛揚哥哥在國外廢寢忘食好幾個月才設計好的,現在只是借這個店來存放而已!
“亦筠姐姐,快點出來啦!”
沈優優乾脆丟下畫冊去敲門。
亦筠在裡面哀叫連連,“這件複雜的婚紗我不會穿耶,我已經很努力在穿了,就是穿不好!”
“什麼?”沈優優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不敢相信地提高八度喊。
門“嘎吱”一開,只見亦筠一隻手拎着婚紗遮住胸口,另一隻手將沈優優拉了進去,“你快點來幫忙吧,我都快被他氣死了,沒事整件這麼複雜的婚紗幹嘛?”
呃……
沈優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那件婚紗,這可是飛揚哥哥最寶貝的東西耶,想當初在國外她想偷看一眼都不行。
可是下一秒她叫尖叫起來,“天啊,亦筠姐姐,飛揚哥哥設計的婚紗怎麼變成這樣絲絲條條?這些東東到底該往哪裡繞?”
“所以我找你來幫忙啊,我一個頭兩個大。”
“啊?我試試,我努力試。”
沈優優拼命地亂繞亂絞,結果把亦筠綁得像條死魚般!
“沈優優,你要謀殺我啊?”亦筠尖叫。
沈優優跨下臉,“我解開好了。”
“早知道如此今天早上就不跟那傢伙打賭了!”亦筠可憐兮兮道。
“亦筠姐姐,從此以後你得乖乖聽飛揚哥哥的話,三個月內不準反駁,不準動手,真可憐。”
話說昨晚亦筠拼命纏着許飛揚要先試婚紗,許飛揚不答應,說那件婚紗設計得極爲複雜,除了他沒人會幫她穿上,她死都不相信,硬是點了許飛揚的笑穴逼得他不得不說出存放地點,同時她今天早上出門前還驕傲地揚起下巴跟他打賭。
“我真是可憐啊。”
“姐姐,節哀順變。”
“優優,你這不是落井下石嗎?你今天早上還……”
“嘻嘻,姐姐,我啥也沒說,你快點換上自己的衣服吧,這婚紗被咱們弄得弄七八遭,我真怕飛揚哥哥會扒了我們的皮。”
“哼,我給他十個膽他都不敢!”亦筠怒氣衝衝地脫下婚紗……
沈優優雙眼倏亮,口水直流,“哇哇,美人裸體耶!”
“壞蛋,你敢偷看我?轉過一邊去。”亦筠邊推她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上自己的衣服。
沈優優的眼睛笑得賊亮,賊亮——
“亦筠姐姐,爲什麼你的脖子上總有那麼多看起來很好吃的草莓?”
亦筠臉一紅,“哪有?”
沈優優的笑聲更是響亮,“是飛揚哥哥把你吃幹抹淨還是你把他吃幹抹淨了?”
亦筠急急辯解,“我們沒有。”
“安啦,你也算是過來人了,就別害羞了,教我一點以驗嘛,是痛還是享受啊?”
“沈優優!”
呃,連名帶性叫她耶,好危險哦,沈優優趕緊逃之夭夭!
亦筠氣得直跺腳,她跟飛揚根本沒有什麼嘛,只是每次他都喜歡喜歡啃她的脖子,這又不是她的錯,嗚嗚……
許飛揚親自幫亦筠穿上婚紗。
被亦筠與優優弄出條條絲絲在許飛揚的巧手之下弄成一朵朵奇形怪狀的漂亮的花朵。
雪白的婚紗,領邊是花絲蓓蕾,
望着鏡中如清水出芙蓉的她,許飛揚含笑,“我的新娘子呀,你長得真水靈。”
亦筠不敢置信地望着鏡中的自己,漂亮的新娘妝,與衆不同的婚紗,將她襯托得欲加水靈動人,飄飄逸仙。
威嚴神聖的教堂。
請前來觀禮的親朋好友已全部入座,接待員將女方家長引導入場,許飛揚和伴郎甘興力則由神父陪同,從聖壇旁邊的房間走進會場,音樂響起。
詩歌班進入會場,由神父開始領唱婚禮進行曲。
“我宣佈,許飛揚與班亦筠的婚禮正式開始,請全體來賓起立!”
大夥都興奮起身,將眼睛擦得雪亮,期待新娘入場。
新娘子亦筠由穆辰博陪伴,,伴娘沈優優和花童跟在新娘身後,從教堂正門一同進入會場。
當新娘子入場,場中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她勾走,新娘子平時裡就脫俗輕靈,如今穿上婚紗更是飄飄逸仙,一時間,教堂裡的人完全忘記了呼吸。
耿樂容被一張熟悉的臉給打開回憶的門,她感到呼吸急促,臉色慘白!
是他,沒錯,一定是他,雖然他不再年輕了,但是他的容貌大體沒變,她死都不會忘記那張臉!
爲什麼會這樣?他跟亦筠是什麼關係?
“耿總,您沒事吧?”得力秘書小姐肖曼擔憂地看向耿樂容。
耿樂容完全聽不進任何聲音,腦子裡只是在不斷地盤旋,爲什麼他是亦筠的家長?
穆辰博把亦筠帶到聖壇前交給許飛揚,肖曼急忙將發呆的耿樂容拉坐下,全體來賓入坐。
國外,某著名的小島中,穆影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狠狠地劃過自己的手……
他以爲,用三年的時間可以忘記她,但是,他做不到。
他沒有勇氣接受她嫁給別人!
鮮血涌出……
他倒在地上,整個人彷彿被撕扯般,“亦筠,下輩子,我可不可以跟你在一起?”
……
接下來耿樂容都處在崩潰狀態!
她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見!
神父莊嚴地問,許飛揚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班亦筠小姐作爲你的妻子?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許飛揚看向亦筠,眼底沁着另人致息的溫柔,“我……”
“不可以!”
耿樂容站起來,急促道。
所有親朋好友都詫異地看向耿樂容,亦筠全身僵硬,指尖在顫抖!
許飛揚臉色大變,“媽。”
“我終於想起來了,她是班馳的女兒!我怎麼沒想到!”
“是她的父親殺了你外公,你還要娶一個仇人的女兒嗎?”
來賓們個個臉色慘變,誰不知道當初橫行城市大名鼎鼎的惡龍幫幫主——班馳呢!
惡龍幫所有來參考婚禮的人臉色大變,穆辰博勉強微笑走向耿樂容,“親家母,是不是搞錯了?”
耿樂容狠狠地瞪着他,“就是你,就算是你燒成灰我都認得你,不知道你是否記得當年你帶着一幫兄弟去砸了一家新開的店?最後店主被你們從二樓推下當場斃命?”
許飛揚抓着亦筠的手在瞬間滑落,他踉蹌了一下,然後跑到耿樂容的面前拼命地搖晃着她的雙肩,“媽,你在開玩笑的對不對?”
耿樂容推開兒子,怨恨的眼神如一把利劍刺向穆辰博的胸口,“你不敢承認還是你忘記了?”
穆辰博微微顫抖,記憶中彷彿有那麼一幕,他微微調整心態,“當年只是意外。”
“意外?要不是你們,我爸爸會死嗎?”
許飛揚感到晴天霹靂!
他拼命地搖着頭,像個瘋子般。
亦筠絕望地閉上眼睛,感覺頭像要爆炸般,爲什麼每次她都抓不住幸福?
她的身子軟軟一向前倒,沈優優恐懼地將她抱住。
威嚴神聖的教堂,靜得像要等待一枚針落地的聲音。
“親家母,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看在今天是孩子們喜慶的日子上,你就將以前的事釋懷吧。”
“釋懷?你叫我怎麼釋懷?你站在我的立場想想!”
耿樂容怒不可遏,她恨不得將眼前的人撕碎!
神父慈祥地望着她,“怨恨只會添加人的煩惱,何不放下它,讓彼此都過得快樂?”
耿樂容捂着胸口,“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
穆辰博僵住,今天可是小姐的大喜日子卻因自己的出現而破壞了,他真是罪該萬死!
“要怎麼樣你才能原諒我?”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除非你們統統都死掉!”
耿樂容的話就像是一枚炸彈,將神聖的教堂轟炸得粉碎!
穆辰博凌厲地看着耿樂容,他都已經做最大的讓步了,她卻不識擡舉!
聞言惡龍幫所有的人都站起來——
一股殺氣瀰漫整個教堂!
所有人都恐懼地攥緊衣角,冷汗直冒。
耿樂容顫抖地拉緊身邊的兒子,剛纔因爲憤怒忘記了所有的恐懼!
這時她才感覺惡龍幫是多麼恐怖的一個組織!
竟敢咒他們死!
張旭倏地飛到穆辰博身邊,雙眼危險地掃過耿樂容,他早已不耐煩了!
“你知道得罪惡龍幫的下場嗎?”
張旭冷冷地問。
躺在沈優優懷中的亦筠看到許飛揚絕望的雙眼!
拼盡全力,亦筠倏地飛到許飛揚身邊,“穆伯伯,放他們走。”
惡龍幫的人個個危險地逼近——
亦筠恐懼地看着穆辰博,只要他一聲令下,局面將會無法收拾,她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單薄。
就連神父都感到死亡之神在向他招手。
空氣彷彿停止了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