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說噼裡啪啦的說完後,就拿出手機對着星巴克拍了一圈,裝着要發個朋友圈的架勢。
他拍的時候,特意把郭明棟拍了進去,還拍了個特寫,然後把視頻直接發給了趙漢學。
“趙所,幫我查個人,越詳細越好。”
視頻發了後他又發了一段文字。
狀元橋。
趙漢學在收到沈棠發來的信息後,就立即叫來技術科的人幫忙調查。
他記得沈棠之前請假的時候,說好像是陪姐姐去相親。
這是要讓自己幫忙調查一下對方的背景資料麼。
雖然有些違規,但放在沈棠身上,這點兒違規並不算什麼。
有能力的人嘛,總是有些特權。
人家這不也是爲了自家姐姐的終身大事考慮麼。
這個忙還是要幫的。
星巴克
郭明棟極力忍着把手中咖啡潑到沈棠臉上的衝動。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吧!
和尚也有三分賤呢!
尼姑還留着三分騷!
欺人太甚了吧!
就你開的這個條件,誰特麼能達的到。
這特麼是來找茬兒的吧!
要是換別的地方,我特麼早弄死你了。
但爲了在美女面前保持氣度,他並沒有發作。
郭明棟端起咖啡,彷彿喝酒一般,直接幹了,而後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這纔看向沈棠。
“敢問這位唐先生,在哪裡高就?”
沈棠也端起咖啡,輕輕的岷了一口,放下後才說道:“我在稅務局上班,別看我工資只有四千五,但我是公務員。雖然我只是本科,但我是本地戶口。想要和我相親,至少得是碩士學歷吧,長相至少得比我們家雪兒強吧,在汕海至少得有一套三百平以上的房吧!至少得有一輛五十萬以上的車吧!月入至少十萬以上吧!不然拿什麼養活我,我一個月的開銷都得兩萬以上。”
嚯!
郭明棟直接被氣麻了,氣的他肝疼。
你這雙標夠可以的呀,之前他還以爲是沈輕雪故意帶着這人來試探他的,現在他算是看出來了,純粹就是這個人有問題。
這腦回路絕對與常人不一般。
然而沈棠還沒有說完,他接着又道:“我對古玩也有涉及,至於你說的玉器,我也頗有研究,尤其是古玉。”
沈棠話鋒一轉,扯到了玉器上,既然這個郭明棟是玩兒玉器的,那麼他的罪惡值肯定和玉或者翡翠有關。
他繞了一大圈,各種挑刺,就是想挑起對方的情緒波動,讓對方放鬆警惕。
人在衝動之下,就容易被打亂節奏,作出一些極端的事情。
果然,郭明棟一聽到沈棠對玉也有研究,頓時來了興趣。
要說對玉器的研究,他在同齡人中幾乎無人能出其左右。
他從小就跟着爺爺和父親在這一行摸打。
所以他決定在這一方面用專業知識狠狠的打壓一下沈棠。
關鍵這貨太特麼氣人了,氣的他不但肝疼,連蛋都疼。
他從身上掏出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
“既然唐先生對玉器也有研究,正好我這裡有一件玩意兒,剛從一個老傢伙手中收過來的,請你幫我掌掌眼,看看我有沒有打眼。”
說完,他便把盒子打開,推到了沈棠面前。
那是一枚玉嬋,寂靜的趴在盒子裡。
就連在一旁悠閒喝着咖啡的沈輕雪也來了興趣,作爲姐姐,她竟然還不知道自己這個弟弟對玉還有研究。
可別裝逼裝大了,被人打臉。
她卻不知道,沈棠對玉確實有些研究,但要是說有多深的研究談不上。
但這都沒有關係,雖然沒有經驗,但咱有掛。破妄之瞳下,一眼辨真假。
當沈棠看見這枚玉嬋的時候,他就笑了,這證據不就來了麼。
而且恰好,他對玉嬋還是有些瞭解的。
於是,他不動聲色的拿起盒子裡的玉嬋,仔細觀察着。
“唐先生,如何?可看出門道?”郭明棟開口問道。
沈棠放下玉嬋,微笑道:“寶友啊!這東西可不興戴哦!”
郭明棟故作疑惑,“是麼,說說看,怎麼個不行戴法?”
沈輕雪也好奇的看着沈棠,她想看看這傢伙又能胡謅一些什麼東西出來。
要知道這東西一旦不專業,說出來的話只能鬧笑話。
沈棠道:“玉嬋有三種,冠蟬,佩蟬,含蟬。”
說完,沈棠看了郭明棟一眼。
郭明棟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沒有,沒想到這個長得跟小鮮肉似的傢伙,還真懂一些。
沈棠繼續道:“冠蟬無穿孔,一般用於帽飾,用來彰顯自己的身份,權利,地位,是一種象徵。”
“而佩蟬頂端有對穿孔,一般佩玉腰間,男士佩蟬腰間,寓意腰纏萬貫。女生佩蟬腰間,寓意金枝玉葉。也有佩蟬胸前,寓意一鳴驚人。”
纏通蟬,枝通知!
沈棠和郭明棟都明白,只有沈輕雪稍顯糊塗。但這不妨礙她對這個弟弟的滿意。
她感覺這一次沈棠的表現比哪一次都優秀。
以前是天文地理,古往今胡侃一通,侃的對方受不了,直接找藉口結賬離開。
沈棠接着說道:“而含蟬,是給死人陪葬用的,含於口中,壓在舌頭之下,寓意金蟬脫殼,羽化飛昇。”
“你的這枚玉嬋,恰好就是含蟬。”
面對沈棠的侃侃而談,郭明棟臉色微變,顯然沒想到對方知道的這麼詳細。
沈棠接着說道:“你是想把這枚含蟬送給我們家雪兒當見面禮麼?你這用心可不大好哦!”
說完,他還轉頭看向沈輕雪,說道:“他這是在咒你呢,希望你早點死,好化羽飛昇。”
沈輕雪嗔怪的瞪了沈棠一眼。
郭明棟連忙搶過話題,“送美女的見面禮怎麼可能是含蟬,我有另外的東西送給他。”
“沒想到你對玉嬋也很瞭解,那你幫我看看,這枚含蟬能估價多少?”
估價,這纔是最考眼力的。
如果是新玉的話,還能按照玉的品質和色澤估價,但古玉就不好說的。
古玉不但要講究品質,而且還要講究年份,這也是最難估價的。
沈棠盯着郭明川棟,微笑道:“你確定要讓我估價!”
郭明棟點了點頭。
沈棠笑了,如果是新玉的話,那就算了,但如果古玉的話,這就不是安元算了,這得論年了,十年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