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大相徑庭我早已是有所領略,如今在這種程度之下,看到此人這般面孔,當真是讓人不得不驚訝。
是非黑白早已不分,撐着臉面說些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卻還是張口即來。
我笑了笑,看着司馬沒在多說。
既然都這樣不分是非了,那說得再多也沒有任何作用。
而那傢伙卻還是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笑着應對衆人奉承!
“雅姿小姐要是知道先生如今這般模樣,只怕是棺材蓋都要蓋不住了吧……”
忽然這樣說,我還是嘆息一聲,心下一陣漠然。
這傢伙實在是裝得好,我已經極盡想要忍耐,但還是忍不住!
既然是沒忍住,索性徑直上前,我看着眼前忽然怔住之人輕笑道:“司馬先生如此大義凜然,作爲司馬先生的家眷,雅姿小姐應當是感到很自豪吧?”
司馬看着我,眼神裡驚駭之餘更顯震驚!
他盯着我,眸子裡陡然溢出來些許憤怒。
“你在說什麼?”司馬看着我像是沒聽懂似的,整個人渾身上下一陣顫慄,朝我靠近。
站在我身前,方纔咬牙切齒地笑道:“李先生這是在說什麼?什麼雅姿?什麼家眷?怎麼我都聽不懂?”
聞聲我方纔輕笑輒止,亦是輕笑一番,盯着他說道:“原來司馬先生不認識雅姿小姐嗎?這倒是難怪了,方纔李儒說了難麼多,竟然是在冤枉先生了,真是讓人無奈,看來先生當真是高風亮節啊!”
司馬順杆想要下去,但事情哪裡有那麼容易?
他看着我,視野裡充斥着些許波浪,看得出來顯然是已經有些生氣了。
只是盯着我身上的氣息都像是冰冷的讓人無法言說。
很多事情不是別人的指控將自己暴露,而是自己的行動將自己暴露於人前。
就像是現在這樣,就像是此刻的司馬。
我望着他,面色淡然而沉默。
“司馬先生,很多事情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我希望你心裡清楚,自己做過的事情都會通過另一種方式再來報應到你身上,並非閣下當作沒發生過這件事情就此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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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靠近我,在我耳邊輕聲道:“到底那小子給了你什麼好處,我可以答應你給你三倍甚至更多,你只要安穩地做你自己就好了,不要總是和我作對,行嗎?”
“總是……?”聞聲我只覺得好笑,望着他眼神之間森然一片:“司馬先生真是擡舉我了,李儒清貧,哪裡能給我什麼好處,他自己都自顧不暇了,應付司馬先生已經狗他喝一壺的了,要是再加上我,他怕是死也不得安寧!”
司馬盯着我眼神之中很是不悅,眼珠逗轉之間彷彿是在的思索着下一步怎麼辦?
瞧着對方眼神裡滿滿的算計我當真是繁瑣得緊……
徑直襬了擺手,看着司馬無奈道:“這些事情本就和我無關,我不想沒事惹上一身騷,只是希望先生記得,死了的人在地獄裡看着呢,是誰身上的罪過,閻王殿裡都一一記載着呢,希望先生還是收斂點的好,剛纔那些話要是李儒聽見了,焉知那人不會找你拼命?”
司馬倒是對此嗤之以鼻,望着我的五無所畏懼地擺擺手。
那把鼻子眉眼,當真是讓我覺得不應該勸解這傻子,和他實在是沒什麼關係!
這人心高氣傲已經成了習慣了,哪裡還能修正過來?
乘風在祖輩蔭封之下肆意妄爲看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樣的人,談何改正?
“李儒那小子太自負,我已經不想再說了,規勸了他那麼多次,竟然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反倒是越發地記恨我,那我還要怎樣?事情做到這份上,我也算是盡心竭力了!!”
我聞聲輕笑,盯着眼前這傢伙,面色之上沉毅淡然。
“所謂的規勸,不過你強行搶了別人珍愛之人,這算是規勸?還是報復?”
話已至此,司馬看着我眼神之中更顯緊張,緊張之餘平添幾分憤怒。
同時一閃而過的幾分殺意也是明顯,那模樣,彷彿是恨不得將我變成和他自己那般樣子纔好!
“你知道什麼?在這種境況之下,誰又會知道會發生些什麼?我已經警告過他了,可他非是不聽我能怎樣?”
是啊,話都是這樣說了纔算好,可事到如今,死無對證,沒人再去探索他這番話的真假!
“司馬,人在做天在看,奉勸你一句,不要忘了自己都做了些什麼?那些死在你手下的人,就算是你忘了那些人的音容,但他們忘不了,就算是化成惡鬼,你此生也不得安寧!”
司馬聞聲登時臉色白不止一個度,看着我身上都在顫慄不停。
雙拳攢得很緊,盯着我眉心兩邊的青筋幾乎都要裂開!
“你到底是想幹什麼?我警告你,我父親可是司馬相如,當時身爲葬師可是功勞在普的,你要是敢對我怎樣,我保證,我父親一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盯着我的樣子像極了一條已入窮巷的惡犬,露出了不算尖銳的獠牙。
但也僅僅是這樣,只能露出來,卻是連咬一口豆腐牙齒都會掉。
我笑着看着這小子,只覺得像是在逗小孩子似的,這傢伙看着我也像是看着貿然發現的仇人似的?
但看到他眼神裡熟稔的冒出來的血光,我也是覺得可悲!
是人,自然是免不了憤怒我也自然知道,但看着這般模樣,生下來彷彿就像是爲了兩件事情似的。
其一便是在祖輩蔭封之下肆意妄爲,其二便是在犯事之後躲在父親背後怯懦如狗。
我搖搖頭,多和這傢伙說一句話甚至感覺自己之上都要隨之降低了似的。
也就轉身開始打量着周圍沒在多說……
倒是司馬眼神一直放在我身上,像是恨不得再我身上鑿出一個洞口似的。
“司馬先生凌然如此,實在是我輩楷模啊,本來就是事實,想必李先生也是仰慕已久才這樣酸言醋語。”
蒼龍忽然站出來看着司馬滿眼盡是欣賞。
那模樣倒像是真的瞭解這傢伙是個什麼人一般,在我身側那樣子得意的像是成功投了兩顆糖果。
我望着他那模樣,再看看司馬,還真是一丘之貉啊!
論起卑劣,這兩人還真是應該站在一對,不然都對不起這名聲!
司馬聞聲也是轉身望着蒼龍,眼神裡更是帶來了不少讚賞。
“還是蒼龍族長有眼光,我早就說了,父輩這樣的榮光怎麼能是我們這些小輩妄加議論的,還是好好學習纔對!!”
蒼龍拱起雙手一臉人模狗樣,那樣子看上去真的像極了狗腿子,看得人很是的不爽。
這傢伙如此奉承實在是不對勁,按照蒼龍的性子還有什麼值得他奉承的?
站在一邊看戲豈不是更加符合他的身份,但他卻忽然出手相助司馬。
我視線在兩人之間打轉,看着他眼神裡的得意實在是懶得在多說一句。
“酸言醋語倒是擡舉我了,我沒那麼無趣,只是看着兩位站在一起實在是覺得有些震撼。”
蒼龍笑着沒說話,司馬順杆接着往上爬,那模樣簡直得意的恨不得裸奔一般。
“你知道嗎?任何時候在發生這種事情,我都希望先生可以知道,我們司馬一族和李先生毫無干系,再說了,閣下只是死氏的弟子,並非死十三那樣的直系,難道就不擔心惹了麻煩回去不好交代嗎?既然是寄人籬下,那就應該有些寄人籬下的自知之明吧?”
司馬自作聰明地看着我,眼裡盡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