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到處一片犀利聲響,像是指甲在牆沿上刮痧似的。
實在是讓人渾身驚悸不止,那些到處亂竄亂飛的毒蟲爬得哪裡都是。
嬈風突然發瘋,這件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
可不管如何,我心下仍是淡然,貿然對工會長老動手,不死也難逃脫一層皮。
清華長老衣袂飄飄,踮腳霎時縱身而起。
指尖之上燃起一束火苗,火苗點地,霎那間的星光之火呈燎原之勢將燃向所有毒蟲。
竹笛聲響仍是在繼續,那些毒蟲儘管被火燒,但身體受到趨勢只能向前。
但清華長老卻像是絲毫不懼,在一棵樹上獨自盤膝而坐。
青山之上勾勒着綠葉,彷彿與那一樹青翠融爲一體。
她不斷在掌心捻着什麼?一雙手從未停下。
但她身側的毒蟲已經越來越多了,都在順着樹狀往上爬。
我瞧着那些蟲子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嬈風真是活膩歪了。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襲擊工會長老,這樣的罪名一旦成立那可就是生死罪名了!!!
“名苑祭禮,倉色榛名,勾野茫茫,星卻點山。”
清華長老凌空在緩緩地念叨這些,同時身上也在不斷的氣息開始疊加。
這人實在是不簡單,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造成現在這樣的結果?
那血色一般的眸子彷彿是從大地裡陶冶出來的似的。
她縱然跳下,身上更像是鍍了一層雷光似的極具壓迫性。
清華長老站在蒼龍身前面色淡然,彷彿是什麼都未曾發生似的?
身側毒蟲更像是見了鬼似的距她三尺遠,儘管嬈風一直在吹奏竹笛,但看起來倒像是毒蟲絲毫不敢靠近清華長老。
“本座代表長老會刑部主司,嬈僵嬈風公然襲擊工會長老,現判決如下:以下犯上,不思悔改,心腸歹毒人人得而誅之,現由本座親自執行,嬈僵嬈風,臨遲處死!!”
衆人聞聲紛紛是一片驚呼,都未曾看到清華長老動身下一瞬就看到了那傢伙竄飛了出去。
是啊嬈風這小子也不是普通人,他身形翻轉不住向後。
嘴裡竹笛一直未曾落下,那摧枯拉朽一般的聲響實在是讓人不由得心理一悸。
“哈哈哈,老女人,本座的今天非要殺了你不可,這工會長老,應該是本座的!!”
說着就再度開始吹奏,拉鋸般在樹影之間徘徊。
我瞧着這傢伙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怎麼今天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清華長老身形翻轉速度極快,時而禁不住折磨的毒蟲朝她靠近,尚未接觸到本人就被陡然冒出的一把火燃燒殆盡。
這些火風在她身側將其完美包裹,儼然一道防護罩似的穿也穿不透。
嬈風顯然也看到了這般姿態,眉眼之間的陰沉也越發的多了起來。
吹奏的聲時高時低,猶如大雨傾盆但有間歇小雨,砸在地上濺出水花也足以讓人心下驚駭。
“吼——”
忽然竄出來的一聲巨響登時引起衆人注意。
“蚺——這,這是,是蚺!!”
一人忽然手指着一處驚呼,那眼神裡像是裝了十萬斤恐懼似的?
我同樣朝着那方看去,一條巨蚺從牆沿之上緩緩遊走,身上黃白交錯的鱗片及其規整。
看着身形足足有數十米長,整個牆沿之上甚至都有些爬不下。
吐着信子不斷朝清華長老示威,碩大的身軀支撐着腦袋仰視着清華長老。
“吼!”
再度張開大嘴朝長老你好,像是隔了這麼遠也能感受到那傢伙的嗜血。
雙方顯然都在試探,但仍是絲毫不見清華長老任何荒誕之處。
倒是那巨蚺仍是一直在牆沿之上徘徊,似是在估算清華長老對它能產生多少傷害。
“動,動了!!!”
一人驟然一聲驚呼,窗外雷霆大作,冬日裡向來安然大雪,這平地驚雷大倒是讓人實在是驚訝不止。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隻字不敢多說,實在是這傢伙當真是太過碩大,讓人不敢放鬆警惕。
那巨蚺在竹笛聲響催促之下還是動了……
甩着尾巴朝着清華長老掃去,一路掃過宛若狂狼席捲似的站在窗口都能感受到那股罡風襲來。
清華長老一躍而起自腰間抽出軟刀腰身翻轉陡然朝前。
“轟!!”
窗外一聲炸響,那巨蚺被長刀砍中,刀刃落在蛇皮之上竟是空有巨響但身上絲毫未曾留下任何傷口。
這皮,真厚……
但清華長老並未就此放棄,任由周圍毒蟲肆意,她的動作更是比那些毒蟲迅速似的飆飛。
空中飛的地上爬得都在巨蚺身上,也因此整個巨蚺看着身上皮膚也都在蠕動似的讓人胃裡一陣作嘔。
“老天爺,這他媽誰是對手?嬈風真是瘋了?”
一人在不住後退雙手篡在胸前都像是在要準備後事似的?
我則是淡然望着清華長老,既然能不叫人幫忙,那自然說明長老是有這份實力的。
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劉司事也是一副淡然模樣,顯然是絲毫不操心。
看着這些人都這樣淡定,我倒是也才淡定下來,或許,清華長老本就的用不着擔心這些。
下一瞬,清華長老整個人幾個梯雲縱下來落在那巨蚺腦袋上。
長刀一把砍下,登時巨蚺凌空一身怒號,電光火石之間雷霆忽來。
“啪——”
一道電光懲處似的砸下,那巨蚺碩大身軀被擊中了眼睛。
自己受傷瞬間巨蚺爲了保命活動得更加迅速,身形在清華長老周身宛若要將人纏死其中似的?
但長老身軀較之巨蚺自然是更爲靈活,不易捕捉,幾次三番下來巨蚺竟是連清華長老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好漂亮的身法!!”
蘇晗在我身側羨慕地說道。
眸子裡看着清華長老仰慕之情難以遮擋。
都是女人,自然是羨慕長老如此身手,至少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尚有自保手段。
清華長老自大樹之上翻轉而下,立於大蛇之上宛如九天玄女似的一身雲淡風輕。
那樣的身姿,當真是世間少有。
她在那的巨蛇之上亂竄,長刀劃下像是刻意在刮痧。
但刀刀所落下之處都是要害,那身影彷彿是絲毫都未曾停止,毒蟲雖多,但連人身影都觸碰不到,這樣的身影,何其恐怖。
清華長老像是在不斷逗弄着這巨蚺似的,在他身側不住翻飛,但就是絲毫不肯與之對抗。
巨蚺只是擺動着身子,身軀盤符在牆沿之上瞧着那巨大身軀看似都要將牆沿扳倒。
‘嘶嘶’的聲響一直都未曾停下,那陣陣竹笛聲響也像是在用力似的,不斷在巨蚺身側縈繞。
巨蚺早前眼睛被燒傷,此刻正是窩着火。
加之不斷被催化,那蛇信子也是吐得越發迅速。
它,生氣了……
“刷——”
一瞬間的星光閃耀,那巨蚺登時朝着清華長老撲了過去,但長老身後,就是嬈風!!!
有那麼一剎那,我像是懂了清華長老的意圖。
這是要,投鼠忌器,讓巨蚺,吞了嬈風?
果然,巨蚺飛速擺動着身子朝着不動的獵物衝去,看着樣子都滲透着興奮。
但若是僅僅與此可就不止了,清華長老亦是雙手置於身前,長刀不住散發着陣陣星光,大雪之下,那手持長刀的女人,像是整個人都在發光。
她身上氣息也越發的凜冽,那樣尖銳的刀鳴聲響在衆人耳際久久迴盪。
“長遠破,道難聽,任殉難,不留空,段捨棄,放空明!!”
雪地裡,嗡鳴聲陣陣不休,我絲毫沒想到這段時間裡清華長老竟是有如此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