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沒事沒事,現在發現也不晚,咱們畢竟也纔剛到這裡,現在就這麼好,之後的,說不好更好呢!”
這話一出所有人紛紛四散開來,紛紛在石壁上扣弄?
我看着這些人,眉眼間雖然深沉但也無奈,這佛塔裡面的東西,豈是說帶走就能帶走的?
“別看了,先找吧,好不容易找對地方了,要是就這樣被別人找到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司雯清雅在我身側鄙夷似的說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些人向來是喂不飽的豺狼,但凡有一點財富的苗頭,他們都會爭相搶奪!”
看着這女人在這裡對別人倒是一番評頭論足,我笑了笑,眉眼間一片深沉。
以五十步笑百步?這難道也算是你光明正大了?
不管這些人怎麼想,我朝人羣中央走去。
諸葛明澤似是有些緊張道:“你幹什麼?”
說罷甚至架在我脖子上刀刃都緊了緊,我看着這傢伙着實有些無奈。
點了點明晃晃的刀刃我望着這傢伙笑道:“諸葛先生是不是太緊張了?我就算是有鑰匙也只有一把鑰匙,難道還能一把鑰匙打開秘寶?”
諸葛聞聲看向我像是極力的在忍耐着什麼,盯着我惡狠狠地說道:“果然是你找到了要是了,老天爺還真是眷顧你!”
我沒多說,轉身望向身前一羣人說道:“諸位,我想大家都該知道須彌境秘寶有四把鑰匙,眼下我手上有一把,爲何另外三位不把鑰匙拿出來大家共享呢?”
衆人聞聲面面相覷,互相看着顯然都在各自打量。
我跟隨着衆人的目光將視線放在人羣裡最有可能的三人身上。
這三人,有男有女,看着更是不同,只是身上的氣息卻是內斂而危險。
我看着三人笑了笑,三人則是緩緩側身,彷彿是並不願意做這個交易。
我沒理會,既然是交易,那就要講究個你情我願,若是不願意,強扭的瓜,也不甜!
這時候,一個滿臉鬍子拉碴的男人上前,一把揪住方纔三人之中的一個女人!
我仔細看着那人,那女人幾乎是在男人抓住她的一瞬間便是腳下翻轉整個人一躍而起,掌心刀刃橫空而出,幾乎不給男人反應的時間……
“嗖——”
一聲炸響轟然在耳邊響起,我看着佛塔裡被炸成碎片的男人着實不可置信?
那女人,方纔就是甩過去一腳,竟是將這男人踢爆了?
“是濃縮炮!”諸葛明澤解釋道:“這是一種高濃度的炸藥品種,形狀大小可隨意改變,但僅僅是指甲蓋大小的一星半點,都足以夷平一整間屋子,方纔那女人甩過去整顆,爆體,在意料之中!”
我深呼吸一口氣,鼻翼前的血腥味仍然熟悉,我望向那女人,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這傢伙,殺人不眨眼,幾乎是在瞬間之內,就將一人斬殺。
人死了,她連個眼神都未曾寄予,這樣的冷血,接下來的合作,怕是不好辦!
果然,下一刻,女人邁着妖嬈的身姿緩緩朝前,裹着面紗身姿輕盈,細腰盈盈可握,長髮被束起,給人一種幹練但又危險的錯覺!
她走到我身前,伸出一隻手,眉眼裡暗淡如雲……
“交出來!”
我沒說話,自然也沒將東西交出去,只是望着她。
女人似是被我看得發毛,剎那間竟是衣袖間竄出一根細長的銀針。
若是不仔細看的話,是發現不了的。
我驟然腰身側彎,架在脖頸上的刀刃順勢接過銀針,針尖撞擊着刀刃發出陣陣噼裡啪啦的聲響。
我笑了笑,身形晃動,閃身到的那女人身後。
“轟——”
背後一腳踹了上來,我身子稍移,折轉間反手一巴掌甩了出去!
女人面罩滑落,露出的五官卻是讓我大爲震驚!
看着女人年紀不大,本該是花容月貌的年紀,但此時面罩之下,竟是恍然間一抹濃郁的黑!
黑色的印記幾乎沾滿了整張臉,剩下的地方也是起了死皮。
整個人看上去彷彿是被揭開了整張臉皮似的讓人驚駭!
“我的天!!妖怪啊,這怎麼長得這副鬼樣子?”
“是啊,這他媽的半夜走出門得被人當成黑臉閻王吧?”
“哈哈哈。”
……
人羣開始鬨堂大笑,所有人看着那女人的模樣都像是見了鬼似的瘋狂嘲諷。
忽然間,有那麼一剎那,我有些後悔扇出一巴掌。
諸葛明澤在我身側幽聲道:“不用憐香惜玉,是她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用自己的血煉製濃縮炮?雖然功效確實是會翻倍,但真正的實際效用,不會好半分!”
我聞聲整個人方纔怔住,這臉,我以爲是天生的?
搞了這麼半天,竟然是因爲自己作出?
女人被拆穿,在看着我們兩人像是看着仇人似的滿眼漆黑一片。
她低聲憤懣道:“我要,殺了你們!”
我聞聲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諸葛明澤滿眼平淡。
“這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自己惹出的來的麻煩,你自己去解決吧……”
諸葛明澤倒是活久見的沒推辭,伴着摺扇就衝了出去,整個人身形利落的顯然沒有絲毫猶豫。
而且招式之間都是暗藏殺機,顯然是不想浪費時間。
我與司雯清雅站在一側幽聲笑道:“哈哈,看吧,我早就知道,像是你這樣的人,是下不了手的,除非像是這小子似的冷麪閻王!”
我聞聲看向在前方的諸葛明澤,司雯清雅不知道的是,諸葛明澤,早前之際,也是個滿身陽光的人。
那女人被扼住了咽喉還不死心,手上輕轉一顆黑色的似是藥丸似的東西朝諸葛明澤拋去。
諸葛明澤摺扇一抽,一腳踩上女人後膝蓋,女人徑直跪下。
那黑色藥丸似的傢伙什被諸葛盛在摺扇上,他反轉了摺扇一巴掌砸在女人顱頂。
女人不受控的張開了嘴巴,諸葛明澤笑了笑,黑色的藥丸順着摺扇滑進了女人嘴裡。
東西吞下去之後,諸葛明澤便是毫不留情地將留情地將人丟了出去,朝前方緩緩走來。
女人不想死,趴在地上不住的乾嘔,她不斷的扣弄着嗓子。
看樣子是要將吞下去的東西吐出來,但許多事情就是這樣,我看向另外兩個拿着鑰匙的人,眼裡一片淡然。
殺雞儆猴,也希望這些人眼裡是有着生死的吧……
女人的身體忽然開始膨脹,她看着我,眼底是不甘還有憤怒!
她衝着我扯着嗓子在乾嚎:“我要殺了你,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你們這些人,與我的目的一樣,卻都故作清高,只有你們,纔是最可惡的人!”
下一刻,不等女人話音落下,整個佛塔裡再度傳來一聲轟然炸響。
我看着前方,周身一片淡然,血色濺在石壁上,那女人,剛纔還完整,這一刻,作繭自縛卻是害了自己。
我望着另外幾人笑道:“諸位,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們都是來找秘寶的,誰也不想死,我希望諸位,都能仔細地想想……”
我將眼神放在另外兩位身上,那女人身子炸開,掉下來的鑰匙孤零零的墜落在地上。
但儘管這樣,卻沒人上前撿起來,我看着幾人,脣角含笑。
兩人視線也都在我身上,這時候,他們很顯然既是想要秘寶,同樣也想要活命。
但自古以來便是確定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這世上,人人都會被慾望左右,想要不被左右,除了死,我也想不到其他的法門了。
忽然間,一人站出來望着我,伸出手掌心,是一把明晃晃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