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全部事宜都交給胡天豐和辛格格全權處理,距開學還有一個多禮拜,唐丁就從廣川回了學校。
宿舍裡的其餘五人,都沒回來。
開學前這段時間,唐丁也沒事,就準備到圖書館渡過這幾天的光陰,不過圖書館沒開學還不開門。
宿舍沒人,一個人在這呆着也沒意思,唐丁也只有回家去住。
躺在露臺的躺椅上,可以數星星。
唐丁在外面買了些熟食,就往回走,準備回家吃飯,坐在露臺,看着星星月亮。
其實,唐丁做飯的手藝還是有的,不過表現的機會不多而已。
唐丁還沒打開門,就感覺屋裡有人。他把買來的東西放在桌上,然後就徑直上了閣樓,在閣樓的露臺上,唐丁看到了躺在露臺上看星星的宗笑顏。
唐丁走到宗笑顏旁邊,也擡頭向天,看着天上。
“都是一樣的星星,但是長白山看到的更明朗一些。”宗笑顏開了口。
唐丁心道這是當然,京都的污染是出了名的,就算這裡再晴朗的天,看上去也總是霧濛濛的。
“是啊,京都的霧霾嚴重。”
“咱們還會再回長白山嗎?”
聽了宗笑顏的話,唐丁從中咂摸出點別的意思:難道她還影射兩人的關係?宗笑顏說的不是迴天池探險,而是說回長白山,雖然天池就在長白山上。
在長白山,兩人在一起住了三晚上,雖然住的都是樹枝搭建的建議帳篷,可是兩人都守禮,各睡各的。
但是在長白山,兩人的確關係不大一般,甚至連唐丁都感覺到了一種情愫在兩人之間蔓延。
宗笑顏容貌絕美,是那種毫無瑕疵的美。跟行慕柳的美不同,行慕柳是高貴中透着平易近人,而宗笑顏的美卻是時刻都透着高冷範。
但是就是這種高冷範的女人,對男人動了情而顯露出的溫柔,纔會讓唐丁有些許的心動。
唐丁也見過了不少的美女,行慕柳就不說了,在煙城有辛格格,胡天豐的雙胞胎女兒蘭馨蘭怡,在學校有校花姚依蘭,班花於莎莎,還有外國美女蘇菲,莎娜公主,等等,這些人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可是說實話,唐丁並沒有心動的感覺,對她們完全保持了一顆平常心。
但是這種平常心對宗笑顏無用,唐丁和宗笑顏接觸的時間雖短,但是唐丁確實有些心動了。
如果排除行慕柳的因素,或許兩人真的可以在一起。
“你還想再回天池嗎?難道你不害怕嗎?”唐丁問道。
“害怕,我最怕的就是蛇,可是我還想回長白山。”
唐丁說的是迴天池,但是宗笑顏卻說的是回長白山,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吃飯了嗎?”
“我想吃獾肉,呵呵。”
“獾肉沒有,不過牛肉倒是有點。”
唐丁買的熟食有醬牛肉,驢板腸,鴨架鴨脖,還有個涼拌菜。
“好,我來了一下午了,也餓了。”
唐丁把熟食拿過來,只有兩個小板凳,沒有桌子,就搬了個椅子當桌子用。
宗笑顏又從牆角變戲法似的拿出兩瓶紅酒,“需要喝點酒嗎?”
“喝點就喝點吧,總不好辜負了你一片心意!”
沒有高腳杯,兩人就用茶杯,唐丁和宗笑顏真的就在陽臺,看着星月,吃菜喝酒。
宗笑顏平時很少喝酒,只是喝了兩杯,雙頰酡紅一片,眼神略微有些迷離,很迷人,“你知道嗎?我從未像從長白山回來時那麼猶豫,不過我也從未像現在這麼堅定。”
這話讓唐丁沒法接了。接得好,那是對不起行慕柳。接的不好,那是自作多情。
宗笑顏見唐丁不言語,她也不好繼續往下說了。宗笑顏不但很少喝酒,而且她更沒談過戀愛,也從未喜歡過一個人,這是第一次。
既然唐丁不接話,兩人就繼續喝酒,宗笑顏頗有一醉解千愁的架勢,酒到杯乾。
“鈴鈴鈴!”唐丁手機響了。
顯示國際號碼,唐丁一接,是莎娜公主打來的電話。
唐丁接了電話後,莎娜沒有多餘的話,上來就是想請他幫個忙。
外國人沒有太多的彎彎繞,說話都是直奔主題:她爸爸病了,想拜託唐丁幫忙找個會降頭的中國大夫。
“會降頭?病了難道不用找醫生嗎?中文的降頭和醫生好像是兩個不大相干的詞吧?”
“對,就是降頭,我這邊看了不少的大夫,都束手無策,有個人說我爸爸這種情況,不像是病,像是中了中國的降頭。”
“哦?什麼症狀?”
“別的症狀倒是沒有,就是昏迷不醒,不明原因的昏迷不醒,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哦,對了,我爸爸的眼睛裡佈滿了黑色的小點,現在已經快要遍佈整個眼球了。”
唐丁剛想問問莎娜是否確定這不是病?不過唐丁又一轉念,迪拜王室富有天下,如果真是病了,西醫到處都是,早就該治好的治好,就算治不好也應該檢查出來什麼病了。
“這病倒是有點奇怪,不過降頭這東西,好像不是中國的吧?”
莎娜當然不知道降頭不是中國的,可是她卻把什麼新馬泰老撾越南,韓日什麼的,只要長的差不多的東方人面孔,都看成是中國人。
“我不認識會降頭術的,不過我可以過去看看!”
“那好,我先謝謝你了。”
掛了電話,宗笑顏一眼不眨的看着他,“你要出去?”
“嗯,明天。”
“去吧,正好我沒地方住,就借你的地方住幾天。”
第二天宗笑顏起牀的時候,唐丁已經走了,看到桌上留的鑰匙,她會心的一笑。
唐丁昨晚聽到宗笑顏的話,並沒有任何表示,但是走的時候卻留下了鑰匙,這是歡迎自己來住的意思嗎?
昨晚,兩人又在一起住的,當然是不同房間。不過宗笑顏又有一種回到了長白山的感覺,兩人在同一屋檐下。不過這個房間雖然不透風又遮雨,但是給宗笑顏的感覺,卻並沒有長白山那簡易樹枝搭的小屋,更讓她歡喜。
宗笑顏身爲神偷門宗主,富甲天下,做的是空手套白狼的買賣,最不缺的就是錢,如果她想買,什麼樣的房子買不起,怎麼會沒地方住?
但是宗笑顏對於住卻有偏執,她只會跟自己看得上的人同住,比如傅萱萱,兩人是閨蜜,唐丁就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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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丁沒空去猜宗笑顏的心思,因爲此時他已經在候機廳了。
因爲是坐飛機,唐丁什麼都沒帶,唐丁有些懷念有降龍法劍的日子。
降龍法劍雖是木劍,但卻鋒利無匹,吹毛斷髮,不論是到哪裡都能帶着。
降龍法劍也不知道孕養的怎麼樣了?
飛機在迪拜國際機場降落,唐丁本沒準備麻煩莎娜,可是她卻得知自己的到來,特意來接自己了。
莎娜見過唐丁很高興,不過唐丁能看到她臉上還是有一絲隱憂。
唐丁聽莎娜簡單的說了幾句安卡拉巴酋長的情況,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莎娜不是大夫,而安卡拉巴酋長又病的很突然,又沒什麼特別症狀。
莎娜知道的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
不過唐丁也知道了爲什麼莎娜半年多沒來上學了。
自從今年春節後,莎娜只來過學校幾天,就接到了爸爸安卡拉巴酋長昏厥的消息,她誰都沒說,就又返回了迪拜。
是以,唐丁就在校園沒看到莎娜。
而這段時間,安卡拉巴酋長又各種治療,卻不見半點好轉,莎娜就一直陪着。對於爸爸的身體來說,上學當然是次要的。
迪拜酋長王宮到了,純手工打造的勞斯萊斯幻影,直驅入內。
迪拜王宮在去年遭遇過一場激戰,暴恐份子佔領了王宮,劫持了包括酋長和所有王子在內的所有王室成員,當時唐丁和莎娜也在其中。後來唐丁救出了莎娜公主,在得知了唐丁救出了安卡拉巴酋長之後,莎娜公主就帶着王室衛隊反攻王宮。
取得了這場王宮保衛戰的勝利。
莎娜公主當然是這場王宮保衛戰的功臣,但是唐丁卻是這場保衛戰中的最大功臣。
唐丁對迪拜王宮並不陌生。上次激戰留下的痕跡早已消失不見,牆壁和建築早就粉刷一新,濃重的土豪金,透着淡淡的貴氣。
不過自從上次事件過後,迪拜王宮的守衛力量明顯增強了不少。
安卡拉巴酋長住在泉水噴涌,綠草如茵的後院。
唐丁這次來是以醫生的身份來的,雖然他並不會多少醫術,常規病症他無能爲力,但是對於疑難雜症還是有些許經驗的。
至於莎娜讓唐丁幫忙找會降頭術的人,唐丁卻是真的找不來。唐丁認識的降頭師可能那蟲人鬼僧算一個吧,不過已經被唐丁給宰了。
一時之間,唐丁還真找不到會降頭術的人,跟莎娜是朋友,跟安卡拉巴酋長也不陌生,所以唐丁就來了。
不過唐丁沒想到自己這趟來,見到安卡拉巴酋長卻並不容易。
在王宮的後宮門口,唐丁就被人攔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