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丁的心中,荔灣廣場的商鋪估計至少在六個億以上,所以他計劃以兩個億拿下,然後淨賺四個億。
當然唐丁對商鋪的估價是相當錯誤的,因爲唐丁根本就是按照煙城的商鋪價值來衡量的,他根本就不瞭解廣川商鋪的行情,尤其是不瞭解上下九路這裡的商鋪行情。
廣川是國際上排的上號的大城市,這裡的旺鋪價值豈是煙城這種小城市可比的?所以唐丁的估價至少比實際價值低了四倍。
當然這個估值是在荔灣廣場沒有鬼氣和怨氣的正常情況下,但是現在有了這種邪惡的鬼氣,這種物業的估值就要大打折扣了。
不過即使打了折扣,也遠不止唐丁給出的兩個億。
也許翻一番還差不多。
此時的金珠和金華,正等在兩人父親的書房內,看着父親走來走去的模樣,不敢說話。
剛剛金珠就把唐丁想買下荔灣廣場的事情跟父親說了,父親只說了四個字,“價格太低。”
不過父親說完後,卻在屋裡踱開了步,顯然是在思考,權衡利弊。
“你說的這人他是做什麼的?”金立權問道。
“他跟胡天豐的兩個女兒一起來的,說認識小華,”
金珠話剛說完,金立權的目光就轉向金華,“你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們是在上次洪老爺子的壽宴上認識的,他跟洪家的洪安江認識。”
金華沒敢提他跟唐丁結怨的事,金立權說道,“原來是洪氏的朋友,也算是行內人了,怪不得。”
“不過他明明知道荔灣廣場的事,還敢投資,你說他是什麼意思?”
“爸,你真打算以這個價格賣掉荔灣廣場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荔灣廣場的情況,前年一年有二十個跳樓的,去年三十二個,每個跳樓的就算賠五十萬,也是將近兩千萬,咱們有多少利潤可以陪給人家?今年呢?明年呢,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恐怕三年下去咱們就要倒找錢,到時候商戶也會徹底被這種跳樓現象逼走,到時候呈現千鋪空置的現象也不是不可能的。”
金立權可以說是見證了整個荔灣廣場事件的人,從它的修建到八棺出土,再到後來金氏從政府手裡接過荔灣廣場,再到後來這裡成爲跳樓聖地,他不是沒想過辦法,也不是沒請過高人,但是呢?高人都說這裡的八棺鎮邪陣法被破壞了,而這種陣法一旦被破壞,就無法再復原,況且這陣法是深埋地下的,就算是復原肯定要動土,而那些高人的警告是動土定會招致更大的災禍。
這也是金立權不能不考慮的問題。
如今有人要接手荔灣廣場,當然出了個白菜價,這不是金立權所期望的,不過價格嗎,可以談!
按照唐丁的打算,這個荔灣廣場自己把風水弄好,掙三四個億,足夠了,也算這一趟廣川沒白跑。
當然唐丁出的這個價格,也是綜合考慮自己鯤鵬公司的實力,眼下,這個兩億拿出來不會影響鯤鵬的運作,但是再多就不一定了。
唐丁之所以給了金珠兩天的考慮時間,就是希望他能在行慕柳來之前定下,唐丁好讓行慕柳帶着錢過來。
當然,如果金氏不同意,唐丁也不會勉強,畢竟買買這東西,是商量着來。而且這地方的詭異,唐丁也不怕別人來跟自己搶。
八棺鎮邪的風水局,取的是惡鬼鎮萬鬼。什麼是惡鬼?那八個躺在豪華棺材裡的八個鬼就是惡鬼,不是有句話叫爲富不仁嗎?窮人對富人有種天然的自卑感,而富人自然就成了窮人眼中的惡人,有種天生的敬畏感。
這八個豪棺裡就是鎮壓此地亂葬崗的惡鬼。
但是由於那個發現八棺的臺島地產商,打開了其中的三副棺材,放走了裡面的惡鬼,所以導致整個八棺鎮邪的陣法就殘缺了,雖然他還是依照原樣將陣法復原,但是一來這陣法已經殘缺不全,雖然八棺還在,但是位置卻已經挪動了。
而這裡的萬鬼,之所以沒有大舉出沒,一來是因爲這象徵惡鬼的八棺還在,給它們形成心理上的壓力。二來此地屬陰,也適合萬鬼居住。
至於傳聞說這裡是廣川的鬼門關,所以鬼都從這裡出入,這說話卻有些牽強。不過鬼多的地方叫鬼門關也未嘗不可。
這裡的八棺鎮邪可不就像是一道鎖住鬼的門?萬鬼要經過八棺可不就像是出門一樣?
不過金家並沒有如唐丁所願,在兩天之內給他信。
金家並沒有給唐丁信,唐丁卻等來了行慕柳。
風和公司聯繫了一批黃花梨木料,行慕柳準備看看這批木料的品相,看看是否吃下這批貨。
由於國內名貴木材市場的持續升溫,所以黃花梨木料的價格持續攀升,尤其是以海黃木料的攀升最甚,所以,纔有了行慕柳的這次南方之行。
當然這只是對公司員工的說法,實際上如果唐丁不在廣川的話,恐怕風和公司就會隨便派個鑑定師來就行。
行慕柳是一個人來的,唐丁去機場接的她。
兩人雖然只有半個月沒見,但是卻彷彿十幾年沒見似的,兩人手牽手,四目相對,彷彿一切的思念彼此都讀懂了。
唐丁直接把行慕柳帶到荔灣廣場對面的一家西餐館,行慕柳也有些奇怪,唐丁帶着自己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先是機場大巴,然後又是轉乘地鐵,最後還坐了兩站的公交,這是要做什麼?
不過行慕柳此時暫時沒空去想那些,點好餐後,她看着唐丁笑,唐丁手放在行慕柳手上,以示思念。
“你的獎金下來了?”
“還沒,真是,早知道這麼慢,我就先回去了,不過,算了,先吃飯,一會我有事跟你說。”
“菜還沒上,你先說嘛!”
唐丁指着眼前的荔灣廣場,問行慕柳,“你看這個地方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咦,這裡還有玉器古玩一條街?”行慕柳看了看荔灣廣場的廣告牌,說道。
“是有條街,而且還挺出名呢。”
“這地方不錯,位於市中心,人氣很足,咦,不過這個,進去的人似乎不大多?不應該啊,這麼足的人氣,爲什麼進去逛街的人卻不多?”
行慕柳一下就發現了這裡的異狀。街上人來人往,但是進荔灣廣場的人卻不多。怎麼回事?
“這裡從前是個亂葬崗,後來蓋樓的時候又死了不少人,所以這裡的風水不是很好。”唐丁簡潔明瞭的把荔灣廣場的前世今生都講了下,然後看着行慕柳。
“你是想在這投資?”行慕柳長了個玲瓏心,唐丁還沒說,一下就猜到了唐丁所想。
“是,我原本是隻除了這裡的凶煞,後來突然心中起意不如買下這整個荔灣廣場,然後把風水調好後,再重新出售。”
“嗯,想法很有創意,反正都是一起做。”行慕柳看着唐丁笑道。
“你這是讚揚我還是貶低我?”
“當然是讚揚你,你越來越有商人的思維了,如果這裡的產權人恰好是一個你不願意見的人,那就更好了。”
唐丁沒想到行慕柳簡單一猜,竟然全猜對了。這裡的確是一個自己跟他有隙的人的,“哈哈,你猜對了,這裡是金家的。”
“金家?那個金華?”
“對,就是他。”
“有把握嗎?”行慕柳問。
“風水上的把握比生意的把握要大一點,所以我才熱切的盼望你過來。”
行慕柳佯怒,“原來你不是想我,也不是在等獎金,而是希望我幫你做生意?“
“哈哈,生意肯定要做,不過這些都沒有見到你讓我高興。”
行慕柳給了唐丁一個“算你會說話!”的眼神,不過這個眼神卻把唐丁的心給融化了一半,他在想是再給行慕柳開間房,還是節約一點,讓她跟自己住一間?
正當唐丁想着壞事的時候,電話響了,是胡家姐妹打過來的,說是金家的當家人金立權想跟他談談荔灣廣場的事,還說金立權此時正在荔灣廣場的金氏珠寶,問他有沒有時間去一趟。
唐丁答應了下來,不過他還是耐心的等行慕柳吃完,兩人才施施然的出了西餐館,進了荔灣廣場。
不進荔灣廣場還好,一進去,行慕柳馬上就感覺這陰寒的煞氣。
廣川的天氣最冷的時候不過十二三度,現在廣川的氣溫已經開始回升,十七八度是有了,行慕柳下了飛機就把外套放進了行李箱,只穿了件毛衫,不過進了荔灣廣場後,就感覺陰冷直入骨髓,不自覺的抓緊了唐丁的手。
唐丁身上陽氣重,再加上他隨身帶着的降龍法劍,純陽之氣更重,所以行慕柳一握上唐丁的手,就感覺似乎一股暖流傳入身體,陰冷的感覺好了許多。
唐丁來的時候,金立權正等在金氏珠寶的門口,他旁邊站着是他的女兒金珠。
看金珠就知道金立權大概有六十歲的年紀,但是保養的卻很好,看上去最多五十歲的模樣。
金立權見了唐丁和行慕柳,馬上下了臺階迎了上來,“唐先生,你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