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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內,茅屋中!
移骨既爲換骨,相當於把你體內的每一根骨頭,先是硬生生的抽離出來,然後在重新換上新的骨頭。
可以這麼說,這種抽骨的過程可以說是慘絕人寰,移骨形成的痛苦根本不是生靈所能承受的。
所以,即便是於浩然的毅力非常堅韌,對於痛苦的承受能力很強,在這種慘絕人寰的痛苦折磨下,神經也早已麻木,神智徹底進入恍惚中,也就沒有聽到帝江殘念剛纔的失聲吶喊。
很快注意到自己失態的帝江殘念,趕緊壓制殘念過於激動的情緒後,先是仔細觀察了一下於浩然的狀態。
發現於浩然正處於神智恍惚的狀態中,暫時不會注意到體內的情況後,帝江殘念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眼中閃過一絲猶豫的神色。
不過,當他注意到畫像下的塔靈即將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時,眼中猶豫的神色瞬間被堅定給取。
神念脫離於浩然的肉身後,在他面前幻化出一個身着灰色麻布短衫,膚色呈現青黑色,身材非常魁梧的中年男子。
看着相貌清秀的於浩然,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決斷的神色後,伸出手指按在他的眉頭處。
隨着手指慢慢的離開眉頭,一把虛幻的斧形法器從虛心中漸漸浮現出來。
看着眼前飄浮的虛幻斧形法器,帝江殘念幻化的中年男子,眼中流露出敬佩、不捨、怨恨和期待等複雜多變的神色。
不過,當他看於浩然的神智從恍惚中漸漸清醒時,帝江殘念幻化中年男子眼中複雜的神色,迅速的被堅定給取代。
隨後,帝江殘念幻化的中年男子,十指開始快速的結出印記,然後直接融入眼前飄浮的虛幻斧形法器中。
每當他結出的一枚印記融入斧形法器中,斧形法器便會自動的靠近於浩然眉頭一步。
當帝江殘念幻化中年男子結出的第八枚印記融入斧形法器後,斧形法器已經緊緊貼到於浩然的眉頭上。
“融!”帝江殘念幻化的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氣,把剛剛結出來的第九印記迅速融入斧形法器時,看似有聲,實則無聲的暴喝道。
伴隨着帝江殘念無聲的暴喝,融入第九枚印記的斧形法器徹底融入於浩然的眉心中,並且在眉心的位置留下一個淡淡的斧頭圖案。
剛纔凝結印記的舉動,好像對於帝江殘念的消耗非常巨大,幻化中年男子虛幻到已經看不清身體的樣子,但是漆黑的雙眼中卻流露出欣慰的神色。
當他看到於浩然眼中的恍惚徹底被清明給取代時,僅剩的一丁點殘念迅速消失在空中。
“前輩,您還在嗎?”
至尊境界的屍骨替換原來的骨骼,讓神智徹底清醒後的於浩然,立刻感受到體內蘊含的恐怖力量。
雖然他很想知道移骨後自身的實力變化,但是想到帝江殘念對於他的恩情,以及內心還有一個疑問沒有得到解決,於浩然強行壓制內心想要感受實力變化的念頭,趕緊的訊問道。
“後輩,我還在!”
就在於浩然訊問的聲音剛剛落下,耳邊傳來帝江殘念無比虛弱的聲音。
“前輩,多謝!”於浩然語氣真誠的拱手感謝。
“後輩,我這一絲殘念最多隻能在堅持一分鐘的時間,所以有什麼樣的問題你抓緊時間吧!”沒有理會於浩然的感謝,帝江殘念語氣略顯急促的提醒道。
一分鐘的時間,聽到帝江殘念的提醒後,於浩然絲毫不敢在繼續浪費時間的立刻開口問道。
“前輩,到底是誰把您的屍骨給煉製成骨牀的?”
連蒼天意念和天道規則都無法輕易傷害的至尊境界屍骨,誰又有能力把至尊屍骨給硬生生煉製成一張骨牀,這是於浩然在得知腳下骨牀的來歷後,內心涌現出來的最大疑惑。
“萬古長青至尊!”帝江殘念迅速回復。
“萬古長青至尊是什麼時候把您的屍骨給煉製成骨牀的?”內心瞬間涌現出有如驚濤駭浪震撼的於浩然立刻追問道。
“就在我的屍骨被強行送回遠古大陸時,萬古長青至尊主動的出手相助。”意識越來越模糊的帝江殘念本能的回覆道。
“前輩,這座洞府的主人是誰?”
能夠感受到帝江殘念即將消失的狀態,於浩然強行壓制內心涌現的震撼,趕緊追問內心涌現的另外一個疑問。
“青蓮寶色旗的器靈!”
本能的回覆於浩然的最後一個問題後,帝江殘念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帝江殘念的徹底消失,讓於浩然立刻感到一陣心痛,但是內心涌現震撼所形成的疑惑,讓他只能暫時忘記內心的悲傷,開始仔細的捉摸起來。
根據塔靈對於萬古長青至尊的介紹,他應該是中古時期證道的至尊強者,但是遠古十二位祖巫跟對手同歸於盡的時間,卻是在遠古神獸統治大陸的時期。
一箇中古時期證道的至尊強者,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遠古時期的戰場上!
就算是萬古長青至尊是精通時間和空間法則之力的無上存在,能夠利用時空穿梭的能力回到遠古時期,但是他又怎麼敢插手遠古時期正發生的事情。
因爲回到遠古時期跟插手遠古時期正在發生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這對於修爲和實力的要求,完全就是天壤之別的差距。
受限於自身修爲和閱歷的影響,於浩然怎麼也想不通這其中的關聯,最終只能放棄讓他感到頭疼的猜想和推測。
不過,通過帝江殘念透露的信息,他對於萬古長青至尊,對於鍾離家族產生了極強的警惕之心,決定將來在跟鍾離家族的強者交往時,一定要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和戒備。
看着腳下已經失去祖巫血脈之間的呼應感覺,卻依舊還存在的玉牀,於浩然深吸一口氣後,收功起身離開玉牀,然後邁步走到同樣從回憶中清醒過來的塔靈身邊。
“塔靈,畫像中的這個人是誰啊?”於浩然指着畫像中那個身着深灰色長袍,身材魁梧,臉上帶着英銳之氣的中年男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