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收了收情緒,把眼淚擦淨,又重新開始上課,爲孩童的修煉解疑答惑。
可亂入的趙天賜就很頭疼,沒什麼別的原因,只是因爲老人講的他全然不懂。但也沒別去可去,也只能隨着孩童的思緒一同聽講。
在老人的講課中,他知曉了爲何孩童顯出那把劍時,老人如此高興。
原來只有修煉到了金丹境,修士才能將天地靈氣壓縮化物。而就算是王公世家中從小修煉的天才們,也要十之六七方纔達到金丹。
孩童才五歲,原先也不過築基一階,一夜之間,竟修成了金丹。這怎會不讓人激動。
老人又是教孩童內視,觀自己的金丹,趙天賜也跟着照做。
他往下,看見了血液在血管中流動,也看見了血肉細微的顫動。
不管這些,再往下,彷彿透過了什麼一般,他眼中的世界已不在是那些血與肉,或是骨骼經絡。
他看見了處於丹田中央的一枚金丹,丹狀橢圓,色澤金黃,有幾團龍狀靈氣圍繞在金丹身旁旋轉。
其實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形狀,只是看見了,腦子裡忽地蹦出一個想法,這是龍!
這也太牛了吧,我什麼時候能夠修煉呢?
正想着,那幾團靈氣好似察覺到了他的想法,看了他一眼。
他便沒了意識。而那幾團靈氣,好似萎了一般,顏色暗淡下來,又是開始旋轉。
再醒過來,已是早上五點,天微微亮。
趙天賜腦殼有些疼,這令他不禁回想起自己睡後發生的事情。
是做夢了?對,夢到個小孩和老人,然後是老人教小孩內視。
我也好奇試了一下,結果看見了龍,然後我就暈了?
不對,那是龍狀靈氣,那幾團東西在我暈之前好像看了我一眼。他的脊背發涼,突然有了種恐懼感。
緊接着又是劇烈的頭疼,腦中有些記憶浮現了出來。
他看見了一個人撫着一個孩童的頭頂。
一道光過,便只留下了孩童在原地打坐。周圍有些許許多多的光點聚集在孩童的身旁。
他突然想起了兩句詩“仙人撫我頂,結髮授長生。”這是秦始皇說的仙人入夢的場景!
那些光,好像小說中的靈氣。他突然有了種慾望,對於修真的渴望。
於是他開始認真的回想老人給孩童上課時的內容。
一點一點的想,又是一句一句的記了下來。
可老人講的大多是如何運用靈氣,並無納氣入體或是怎樣感應靈氣。
他看了看書上,只有寥寥幾句是提到如何吐納。
上頭寫着面朝東昇,盤腿而坐,雙目微閉,秉心淨氣,入萬籟俱寂之境,凝韻聽息方可吐納日月精華。
具體如何吐納並未提及,只是有一些姿勢罷了。
可就算是這樣,也足夠令人興奮的了。
趙天賜打開窗戶,盤坐在牀上,去除雜念,心中默想靈氣。
不知過了多久,太陽剛升起的那一刻,他的嘴脣微張,一縷紫氣從東而來,入口中被他所吞。
他睜開眼,全身暖洋洋的,頭也好似不再這麼疼痛。
遠處,旭日東昇,他能感受到的太陽精華也變得暴躁了起來,帶着橙紅的顏色,溫度在上升,彷彿要燃盡一切。
紫氣東來,這是太陽精華吧,可惜了只能吸收這一縷,接下來的可承受不住了。
趙天賜嚐到了修煉的甜頭,可也不敢再繼續。只得早早起牀,去學校了。
今日路上並無波瀾。如往常一般,他早早便到了學校。
先是檢查了會兒昨日的作業,又是開始預習今日的課程。這學霸的稱號,可都是憑努力得來的呀。
也沒過多久,鄭俊才與班長,一齊來到了教室。
趙天賜看到他倆走在一起,免不得有些狐疑。
“你和她?什麼情況!”
“沒啥,就是路上碰見了,就一起走了唄。”
趙天賜的直覺告訴他事情不對勁,可見小夥伴一副不要問他的樣子,也熄了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
或許是趙天賜上課太認真,往後的幾節課里居然沒有注意到頻頻回頭的班長。
一節下課,李馨月,也就是班長。跑到後頭,將鄭俊才叫了出去。
“抱歉啊,連累你了。”李馨月的小臉上滿是愧疚。
鄭俊才哈哈大笑,“沒事,就那幾個小癟三,不敢來找我麻煩的。再說了,你看我像是怕麻煩的人嗎?”
她呆了一小會兒,像是被他驚到了,吐了吐舌頭:“行吧,下回可不要一個人衝上去了。”
這裡不得不提一下,鄭俊才雖說人不正經了些,可身體是真的好。一米八幾的身高外帶上兒時被家裡人送上山,學過幾年武術,三兩個尋常貨色那是也輕鬆解決。
他在上學的路上遇見三個人在調戲李馨月。看着她慌張的樣子,沒來由的躥出了些許火氣,於是便揍了三人一頓。這纔算是痛快了。
被打跑時,那仨兒還叫道:“一高的對吧,放學別跑,我嫩死你。”
那時他看着李馨月一臉找到靠山了的小表情,心跳沒來由的加快了許多。嚇得他是趕忙轉過頭,不敢望向她。
一轉眼,就又放學了。
第一高級中學的校門口盤旋着一夥社會青年,他們靠在自己的鬼火上,嘴裡叼着根香菸,足足有五六個。
“你們幹嘛的!幹嘛的!別在這裡轉!”保安大哥扯開嗓子吼了兩句。
“別擱這裡找事,滾遠點!”這是位家長髮出的聲音,他的女兒也在這所高中讀書。
一旁的家長們也盯着他們,幾個大叔已經擼上了袖子。
這時,他們驅車離開了,只留下了一給臉上帶着點紅腫的少年。
年輕的學子們魚貫而出。
那少年瞪着一雙眼睛,在搜尋着自己的目標。
一個,兩個,在他看得眼睛都酸了的時候,擡手揉了揉眼睛。再一睜開,早上那個仇人就在眼前。
趙天賜,出了校門便有意往自己常停車的那個巷子裡走去。路過某一處時,卻看見了鄭俊才與六七個小青年對峙着。
還沒來得及再觀察觀察情況,他們便打了起來。
也顧不上這麼多,在旁邊找了找,抄起一根斷木棍就是往前衝。
他左掃右掃,總算是跑到了鄭俊才的身旁。他剛想拉着鄭俊才跑路,棍子卻被鄭俊才奪了去。
仗着氣力足,鄭俊纔拿着棍子開始復仇,搞得趙天賜也沒法跑,只能和他一塊兒對付這幾個。
要不怎麼說鄭俊才練過呢,拿着根棍子,一對五不落下風。一杆爛棍,使得是虎虎生風。
而另外一頭的趙天賜沒有多少打鬥經驗,一直被兩個壓着打。
你一拳,我一拳,兩個一拳一拳往趙天賜身上招呼。
就算是個泥人,被人這樣子打,火氣也得上來,更何況是趙天賜這個剛經歷過第一次修仙的人呢?
於是三人開始互毆,他也一拳拳的往兩個身上招呼。越打,趙天賜是越不痛,而他的拳頭卻是越來越重。
隨着撲通一聲,有一個率先倒下,另一位也擋不住他的拳頭,沒過幾秒也躺了下來。
隨後騰出手來的趙天賜,聯合鄭俊纔將幾人盡數解決。
走出巷子時,趙天賜與鄭俊才身上也不過五六處傷口。巷子裡,卻躺着七八個鼻青臉腫的人。
“你啥時候這麼厲害了兄弟,謝了啊,過兩天我請你吃東西。”鄭俊才摟着趙天賜的肩對他說。
“那肯定厲害,也不想想我是誰。行,那我這兩天就不吃飯,就等你的大餐了。”他說,
鄭俊才愣了兩秒,才笑着說:“可以啊,你小子這幾天就都別吃了哈。”
兩人又是互吹了會兒牛逼,便是驅車回家了。
趙天賜給自己個兒上了下藥,又想到在小巷裡自己的出人表現,不禁感嘆。
“嘶,上藥還是有點兒疼的哈,話說我怎麼變這麼厲害了,難不成是早上的修煉?”
想罷便開始了夜晚的修煉。
可當他面朝月亮,再次入定時,卻是感應到了一股如極冰一般的陰寒之氣。
他覺着,如若強行吸收月之精華,必然寒氣入體,冷凍而死。
晚上的修煉計劃也只能擱淺。
白天不能修煉,晚上不能修煉。難道只有陰陽交接的時候,我才能修煉一小會兒嗎。
趙天賜心中皆是不甘。
好不容易發現了點兒夢境的秘密,覺得只要修煉到高的境界就可以知道爲什麼一直做夢了。
現在卻告訴他每天只能修煉一小會兒,要不然就得暴斃。這誰撐得住啊?
可不甘也沒什麼用,該停下還是得停下。
只是趙天賜在心中暗暗下了個目標,等什麼時候我牛逼了,我要飛到太陽月亮上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