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晨,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個當姐夫的,怎麼跑來偷看小姨子洗澡,你還要不要臉?”
劉雅聽着女兒的哭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目光冷冷地凝視着陸晨,怒聲呵責道。
“媽,這都是誤會……”
陸晨自然是一臉的冤枉,鬼知道葉青芸爲什麼突然跑到了三樓來洗澡。
“現在認證物證俱全,你還狡辯什麼啊?我就納悶了,我們家老葉怎麼就看上你這個登徒子了?娶了大的,居然還要惦記小的,你也太不要臉了!”
劉雅根本不聽辯解,直接出聲打斷了陸晨,咬牙切齒道:“就你這樣的人品,還想當我們葉家的女婿,我告訴你,明天立馬去和菱菱離婚。”
這邊岳母雖然罵得有點兇,但陸晨卻根本沒有理會,他的目光一直在觀察着小姨子葉青芸。簡單地看了幾眼後,他就可以斷定,這回的幺蛾子就是這死丫頭故意搞出來的。
見他沉默不語,劉雅語重心長道:“小晨,我原本以爲,你這孩子雖然沒有什麼大能耐,起碼還算是善良實在,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鬼心眼,這才同意了你入贅到了我們葉家。可是現在呢?看來是我錯了,你這個人的花花心思,還多着呢!這樣吧,你和菱菱離婚後,我也不會虧待你,給你一百萬,補償一下你這兩年多爲葉家所做的貢獻……”
在確定了葉青芸是故意而爲後,陸晨變得從容了許多,淡淡回道:“媽,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等爸和青菱回來,我們再談談吧。”
“小晨,這個家呢,我還是可以做主的。而我的意思,也就是老葉和菱菱的意思,你明白嗎?”
劉雅再次皺起了眉頭,略顯不耐地回道。
還在假裝哭泣的葉青芸,瞧見氣氛僵持住了,美眸一轉,輕啓朱脣道:“我說姐夫啊,我老爸之所以會把我姐姐,嫁給你這麼一個無錢無權無勢的人,不就是因爲喜歡你的性格人品啊?可誰知道,你表面上謙恭有禮,暗地裡卻是狼子野心,居然跑來偷看我洗澡,這是一個合格姐夫會做出來的嗎?”
“再者說了,你和我姐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這種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婚姻,也配叫做是婚姻嗎?我看就是一做墳墓罷了,將我那年華大好的姐姐,深深地埋入到了其中。說句不好聽的,我認爲不管是爲了我姐,還是爲了你自己,你們最好就去離婚,好聚好散,大家以後說不定還能成爲朋友。”
葉青芸的這番話,說的可謂是冠冕堂皇,要不是她美眸那遮掩不掉的得意之色,恐怕陸晨還真的以爲,她是在爲自己的姐姐爭取未來。
陸晨瞥了一眼小姨子,微微一笑道:“媽,我真的沒有去偷看青芸洗澡,您總不能因爲她的一句話,就想要逼着我離婚吧?”
“是嗎?連我女兒的話,我都不能相信了嗎?”
劉雅頓時冷笑了一聲,神情冷漠道:“還是你認爲我是不辨是非?強詞奪理?”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正所謂‘捉賊捉贓,捉姦捉雙’,有誰能夠證明我偷看了青芸洗澡呢?能有證人站出來,就算是讓我離婚,我也心甘情願了。”
陸晨平靜地迎向了劉雅的目光,輕聲回道。
聽到這話,劉雅餘光一轉,下意識地看向了身邊的小女兒葉青芸。
“姐夫,我上哪兒給你去找證人啊?難不成我在洗澡的時候,旁邊還要站一個人,幫我去留意有沒有人偷看嗎?你就跟我和我老媽直說吧,這婚你到底是離,還是不離?”
葉青芸呵呵一笑,冷聲質問道。
陸晨看着她那張嬌媚可愛的小臉,淡淡道:“青芸,我與你姐姐之間的事情,是屬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旁人沒有權利摻合進來。哪怕是你們看不起我,我也不會輕易和她離婚的。”
“你……”
劉雅見狀,心中不由得竄起了一股邪火。
要知道在她的印象中,陸晨一直都是唯唯諾諾,見了她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何曾見過他還敢有頂嘴的時候?
“媽,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陸晨禮貌地衝着劉雅點了下頭後,轉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老媽,這個陸晨現在是越來越囂張了啊,現在什麼都沒有,就敢和我們頂嘴,若是以後老爸提攜了他,他豈不是要變成白眼狼了嗎?”
葉青芸看着陸晨回房後,嘴角上勾勒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同時還不忘繼續給踩陸晨一腳。
劉雅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逼着自己的大女兒離婚,這樣才能夠讓她擁有一個更加光明的未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葉家名義上的一家之主葉建文,卻是帶着兩個穿着工裝的物業人員走了上來。
劉雅見狀,皺眉問道:“老葉,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葉建文奇怪地看了一眼妻子和小女兒,隨口回道:“頂層下水管道堵了,衛生間用不了,我專門找物業的人來幫忙疏通一下。”
“行,那就去幹活吧。”
劉雅點了下頭後,心中也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立刻拉着小女兒下了樓,順手摸了摸對方的頭髮,果然除了上面一層是溼的外,裡面反倒是乾的。
葉青菱知道是被識破了,連忙上前抱着劉雅的胳膊,笑嘻嘻道:“我知道您看他不爽,就特意想了個辦法,想要趕走他。”
“你呀,可真是一個煩人精!”
劉雅伸手拍了小女兒一巴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
第二天一早,葉家五口整裝待發,準備去參加老爺子的七十大壽。
因爲昨晚的摩擦,劉雅對陸晨就更沒有好臉色了,從始至終,都繃着一張臉,彷彿誰欠她幾百萬一樣。而葉青芸則是如往常一樣,嬉嬉笑笑,完全看不出昨晚潑陸晨黑水時的蠻橫。
劉雅母女三人同乘一輛車,陸晨捧着禮盒,坐到了岳父葉建文的車上。
在前往壽宴的途中,劉雅冷聲開口道:“菱菱,今天你給老爺子準備了什麼禮物?千萬別像你爸一樣,買了假東西還沾沾自喜,搞得我們一家都沒面子。”
“我聽陸晨的話,買了一隻瓷杯,他說那是好東西。”
葉青菱也沒多想,直接回道。
“什麼好東西,他的話你也信?不行,我信不着他,我們再準備一件壽禮。”
劉雅眉頭深皺,臉色冷若冰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