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一下後,陸晨又將手中的這道假符遞給了中年女人,同時開口道:“大姐,我不知道你這道符是什麼人畫出來的,但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那就是這道符其實是假的,你若是想要依賴這道符去治好你兒子的怪病,恐怕沒有任何的可能性。”
中年女人接過假符後,還準備按照上面的摺痕,將其重新折回成最開始的三角形狀。
不過等她聽完陸晨的話後,臉色頓時微微一變,即便陸晨是她兒子的救命恩人,但此時她看向陸晨的目光中,還是多出了幾分不善。
自己手上這道符籙究竟有沒有效果,她可是親眼看見過的,而眼前的青年卻質疑這道符籙的真僞,這讓她怎麼可能接受得了呢?她還指望着這些符籙把孩子的怪病治好呢。
對於中年女人那不善的目光,陸晨自動將其忽略掉了,彷彿沒有看見一樣,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我雖然沒有向你打聽孩子的病情,但通過剛纔的接觸,我還是可以判斷出來一些的。”
“首先,這孩子在半夜的時候,是不是經常會被憋醒,彷彿如同缺氧了一般?其次,在他睡完覺,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身上是不是會多出一些青色的痕跡?”
“最後,當他在白天的時候,臉色一直蒼白,整個就像是生病了一樣,狀態很差,而且還經常性的發呆,不願意和別人多說話?”
這三個問題問下來,瞬間就讓中年女人的臉色劇變,手上摺疊符紙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雙眼更是瞪得老大,滿是不可思議地盯着陸晨。
瞧見她這副反應,陸晨淡淡一笑,知道自己已經猜對了,這小男孩的確如自己所像那般,是被某個鬼東西給害了。
“這位小……小兄弟,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中年婦女盯着陸晨看了好一會兒,確定自己之前沒有見過他後,這纔開口問道。
說實話,現在的她,簡直是震驚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明明大家只是第一次見面,爲什麼對面的青年就能夠看出她兒子的怪病呢?難道這青年真的是醫生,而且醫術還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
“臥槽!兄弟,你這麼牛×啊,居然憑一雙眼睛,就能看出個八九不離十?”
目睹了中年女人的反應後,坐在陸晨身邊的那個青年,頓時驚呼了一聲,滿臉的驚詫之色。
陸晨笑了笑,隨後繼續道:“大姐,我想你兒子應該不是得了什麼怪病, 而是被某些東西吸掉了一些陽氣。”
說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小男孩的胸口處,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小兄弟,你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中年女人徹底被陸晨的話給震驚到了,此時已然是把陸晨當成了世外高人,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咱們先不說這個,主要說說你的孩子。”
陸晨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去糾結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孩子看病是主要的事情。
“好的好的,您說……您說……”
中年女人連忙閉上了嘴巴,靜靜地等待着陸晨的開口。
陸晨微微頷首,接着又道:“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最近這段時間,也就是孩子突然出現怪病之前,你們一家應該是搬了家,或者是在陌生的地方長住,對吧?”
“是的是的,我丈夫從分總司調回了總公司,我們一家就在總公司的附近,重新租住了一間房子。”
中年女人連忙點了點頭,仔細回想一下,還真是這個情況。
之前他們一家人住在老房子裡面的時候,孩子一切都還正常,沒有出現這些毛病。可當她丈夫調回總公司,帶着她們母子臨時租了一間房子後,孩子就莫名其妙有了變化。
而這些變化,與陸晨剛纔所說的那些相差不大,半夜的時候經常會被憋醒,身上還會多出青色的淤痕,白天更是喜歡發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大姐,現在你願意相信我了吧?”
陸晨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笑着問了一句。
中年女人聽到這話,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急忙點頭道:“小兄弟,我願意相信你。”
“那就好辦了。”
陸晨點了下頭,舊事重提道:“我剛纔和你說了,你手中的這道符籙,其實是一道假符,沒有任何的作用,你應該是被人給騙了。”
“不可能吧?”
儘管中年女人剛纔已經表態,願意去相信陸晨,但當涉及到手上的符籙時,她還是有些將信將疑,最後忍不住出聲反駁道:“小兄弟,這些符籙可是我從一位高人那邊請來的……”
“當時我把孩子帶到高人家中的時候,他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可是當高人畫完符,把符灰水給孩子喝了以後,他立刻就恢復了正常,活蹦亂跳的。”
“什麼高人啊,大姐你肯定是被人騙了啊!”
陸晨沒有在意對方的態度,輕輕搖了搖頭道:“我剛纔看了一下符紙上的內容,假如我沒有看錯的話,這紙上某些字,都是用簡體字來寫的。”
“可這正常的符籙,都是傳承了上千年才形成的,哪兒有是用簡體字寫的啊?這就跟你買了一個古董回家,結果一看落款,竟然是用簡體字寫的,這不明白就是假東西贗品嗎?”
等到陸晨把話說完,中年女人仍舊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不願意相信手中的符籙是假的。
而坐在陸晨身邊的那個青年,則是立刻掏出手機,上網搜了一搜,然後遞到了中年女人的面前,解釋道:“大姐,這哥們說的很對,你來看看,這網上拍攝的符籙,可都是用繁體字來寫的,哪有什麼簡體字啊?”
“妹子,不知道你能否把這張符給我看看?”
這個時候,中年大叔也開了口。
中年女人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將手上沒有疊好的符籙,交給了對方。
中年大叔粗略地打量了幾眼後,搖了搖頭道:“這位小兄弟說的不錯,你這張符的確是假的。”
“我家以前就住在龍虎山附近,經常與山上的那些道士打交道,對於畫符方面還算是瞭解一些。而你拿的這張符,先不說簡體字的問題,從頭到腳,就沒有對的地方,假的不能再假了。”
說着,他又將手上的假符遞還給了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