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晨這麼一問,劉子山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惱怒之色,按照風水界的規矩,他起碼也是前輩級別的人物,豈容被一個後輩如此質問?
“哼!”
陸晨則是怒哼了一聲,越看眼前的劉子山越不順眼,像這種風水圈子中的敗類,簡直是死不足惜。
“雄獅,再給這位劉大師一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知道現在的處境。”
老虎對劉子山這種爛人也沒什麼好感,面無表情地對着雄獅吩咐道。
“沒問題,老大。”
雄獅點了點頭,冷笑着走到牀前,一把薅住劉子山的頭髮,直接將其從牀上拉拽了下來。
“你們幹什麼?打人是犯法的……哎呦……”
劉子山雖然竭力掙扎,但他一來年逾五十,二來身體素質一般,在力量方面哪裡能夠較得過雄獅啊?被雄獅狠揍了幾拳後,就再也維持不住所謂的前輩形象,哭爹喊媽地痛嚎了起來。
“陸先生,這個罈子是幹什麼用的啊?”
另外一邊,豹子看着那隻被陸晨放在桌子上的罈子,滿是好奇地詢問道。
陸晨聞言,笑着答道:“莫董的魂魄被勾走後,就是被劉子山放在了這隻罈子裡面。”
“哦?這裡面裝的是那個莫董的魂魄?”
聽到這話,不僅是豹子,就連老虎和狐狸兩個也都露出了驚訝之色,目光緊緊地盯着罈子,很想打開罈子看看,這人的魂魄究竟是什麼模樣的。
不過在好奇的同時,老虎三人心中又有些不安,這可是人的魂魄啊,與鬼有什麼區別呢?
若是放在以前的話,他們根本不願意去相信什麼鬼神傳說,但如今嘛,與陸晨一起經歷了山莊事件後,已經讓他們開始去相信某些玄之又玄的說法。
而且在陸晨提示後,他們三人也從眼前的罈子之中,莫名感覺到了一種陰森感。
接下來,三人對視了一眼後,默契地向後倒退了一步,好奇歸好奇,但還是不要給自己惹麻煩的好。
瞧見這三人一副葉公好龍的反應,陸晨不禁有些好笑道:“你們三個站得那麼遠幹什麼?過一會兒我還需要你們的幫忙呢。”
魂魄與鬼魂的本質一樣,都是人類氣場的具象化,但實際上二者的差距,卻是如天壤之別一般,所以根本不用對魂魄抱以害怕恐懼的心理。
人在死亡後,由於某些特定的原因,使得自身體內的“氣”仍舊無法消散。
這些“氣”大都集合了人們的負面情緒,帶有窮、哭、衰、病等多重負面屬性,一旦接觸過多的話,便會爲生人帶來厄運,這是爲什麼人們會對鬼魂抱以恐懼心理的主要原因了。
而魂魄則並不存在這一類的負面影響,因爲它們的主人還沒有死,體內也並沒有產生那麼多具有負面情緒的“氣”,所以魂魄對生人並沒有什麼害處。
“大師,你需要我們三個怎麼配合?”
老虎略有遲疑地問道。
他們三個的表情有些疑惑,畢竟他們不是風水師,也不懂得這些玄學方面的東西,在這種時候,除了痛毆劉子山以外,還能爲陸晨提供什麼幫助呢?
“就是等我一會兒打開這隻罈子的時候,你們之中站出來一個人,拿着那盞定魂燈,口中去喊莫董的名字,簡單吧?”
陸晨微笑着解釋道。
“聽起來還真不復雜。”
豹子聽完後,輕輕點了點頭道。
“不復雜?”
老虎和狐狸聞言,彼此間對視了一眼後,齊聲道:“那就由你去幫大師吧。”
“老大、陸先生,你們不會坑我吧?”
見陸晨一臉微笑,而老虎卻又一副不肯上前的模樣,豹子頓時心生疑惑,目光在二人之中來回切換,一臉警惕之色。
老虎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道:“我怎麼會坑你呢?”
而陸晨則是接着道:“我剛纔已經說過了,只需你拿着定魂燈,去喊莫董的名字就可以了,別的要求沒有。”
“真就這麼簡單?”
豹子還是有些猶豫。
陸晨點了點頭,肯定道:“騙你是小狗。”
“有陸先生的保證,那我就信了。”
豹子稍有遲疑後,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邁步走到桌前,拿起上面的定魂燈,等待着陸晨打開罈子。
“大師,這老傢伙怎麼辦?”
在劉子山被打得半死後,雄獅停了手,生怕繼續打下去,直接把這個老傢伙給打死。
要是放在國外的話,如劉子山這般的敗類爛人,打死也就打死了,大不了抹除掉他們行動的痕跡。可在華夏就不一樣了,大家能小心還是要小心一些的。
“看住他,等會兒我還要問他幾個問題。”
陸晨聞言,瞥了一眼地上的劉子山,只見其臉部被揍得如豬頭一樣,都快看不出本來的模樣了。
暫時不去理會劉子山,接下來他就要準備把莫世聰的魂魄取出來,一旁的豹子也做好了準備,嘴中反覆叨唸着“莫世聰”這三個字。
“拿穩定魂燈,現在就喊莫董的名字吧。”
在叮囑了豹子一句後,陸晨緩緩掀開罈子上面的蓋子,只見裡面黑乎乎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陸晨微皺眉頭,虛着眼睛朝裡面看了看,然後直接把右手扔進了罈子裡面,來回摸索,似乎是想要抓什麼東西。
一旁的豹子緊緊地關注着他的動作,同時也不忘呼喊着莫世聰的名字。
不一會兒的功夫,陸晨就將右手又拿了出來,與之前空手而入相比,此時他的大拇指與食指之間,卻是捏着一隻甲蟲。
甲蟲約莫半個硬幣般大小,通體黑色,唯獨在甲殼的位置上,有那麼一些白色的小點痕跡。
“大哥,你看那隻甲蟲背上的圖案,像不像一個骷髏頭?”
狐狸盯着那隻甲蟲看了一會兒後,突然朝老虎開口道。
老虎聞言,仔細望了一眼,果然如狐狸所說那般,那些白點痕跡與黑色甲殼的組合,看起來還真有點像是人類的頭骨。
陸晨捏住甲蟲後,不管對方的奮力掙扎,左手從揹包中摸出了一道符籙,纏在了甲蟲的身上。
說來也奇怪,剛纔甲蟲還在不斷掙扎,但被符籙纏住後,甲蟲就瞬間安靜了下來。
“莫世聰,歸來……莫世聰,歸來……莫世聰,歸來……”
陸晨與豹子一起喊着莫世聰的名字,同時輕輕摘掉了定魂燈的玻璃罩,將其對準了手上的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