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包廳內衆人爲萍姐的行爲,感覺到疑惑不解的時候,會所內突然又闖入了一夥人。
相比較於萍姐帶來的保安,這夥人一個個人高馬大,一身黑西裝,帶着黑超墨鏡,一看就是精英級別的保鏢,氣勢非同凡響。
那些聚集在包廳附近,還準備看熱鬧的吃瓜羣衆們,在瞧見這羣黑衣保鏢後,瞬間作鳥獸散。而會所內的工作人員們,也紛紛讓路,屏住呼吸,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被這夥精英保鏢們所簇擁在前面的,乃是兩個中年男子。
靠左側的那位,會所的工作人員們再熟悉不過了,因爲對方就是他們的老闆。至於右邊的那位,雖然並不常見,但他們卻也同樣認識,因爲對方正是縱橫黑白兩道的超級大佬任勝天。
“陸先生,我們來遲了。”
就在萍姐轉頭望向門口的時候,任勝天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在看到陸晨後,那位會所老闆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喜色,連忙跟着任勝天走到了近前。
衆人瞧見這一幕,俱是一臉懵逼。
任勝天是什麼人,普通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們這羣富二代怎麼可能不知道?可爲什麼這位縱橫黑白兩道的超級大佬,會對陸晨表現得這麼親熱呢?
孟麗麗徹底傻了,俏臉上寫滿了驚駭,腦中更是嗡嗡作響,像是打雷了一樣。
在她看來,陸晨不就是一個上門女婿嗎,爲什麼會認識任勝天這樣的大佬級人物?而且看任勝天的表現,熱情到不能再熱情了,那看向陸晨的目光,似乎比看見親爹還要歡喜親切……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陸晨究竟有何德何能,會讓任勝天對他畢恭畢敬?
怪不得這傢伙從始至終,都保持着一副冷靜的態度,哪怕暴打了孫銘,也沒有絲毫的擔憂與緊張。原來他並不是在裝×,而真的牛×。
孫銘則是臉色劇變,望向陸晨的目光中,寫滿了不可思議。
若是論起實力來,孫家根本不怕任勝天,但孫家會爲了他,去與任勝天爲敵嗎?用腳趾頭去想,都知道絕無可能。
他在孫家的地位,遠遠不如孫永,雖然事業小有成績,可卻不得家族重視。
至於他那“孫二少”的名頭,也就只是用來唬一唬旁人罷了,假如遇見了真正的大人物,他比誰跑得都快。
所以此時此刻,當任勝天出現後,他已經明白了,今晚難得善終。
“不,你來的還不算晚,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陸晨瞧見任勝天的到來,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沒想到剛纔萍姐只是撥了個電話,就把任勝天給驚動了過來。
“陸先生,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任勝天聞言,不禁開口詢問道。
他之前接到了萍姐的電話,但萍姐連話都沒說一句,就直接給撂了。等他查清楚來電者的身份後,就立刻帶人過來了,沒想到原來是陸晨出了事情。
“天哥,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就在這個時候,侯亭卻是直接站了出來,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任勝天聽完後,心中頓時臥了個大槽,沒想到這孫永、孫銘還真特麼是兄弟,全都因爲色膽包天,踢到了陸晨這塊鋼板上。
想到這裡,他扭頭看了一眼孫銘,冷聲道:“好啊孫銘,你膽子真不小,居然敢招惹我的朋友?”
“天哥,我……”
孫銘趕忙出聲,正待解釋,卻被任勝天直接揮手打斷了。
“孫銘,我可以告訴你,你與陸先生作對,就是與我作對。”
任勝天冷哼一聲道。
這話一出,孫銘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上,變得更加慘白了。他原以爲陸晨和任勝天存在交情,但也不過太過親密,但現在看來,陸晨的地位與身份居然是這麼的尊貴。
想到這裡,他額頭上立刻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讓他藉着孫家的名頭,仗勢欺人,恣意妄爲,或許他還能幹得不錯,但面對任勝天這種大佬級人物,那就真是太強人所難了。
“天哥,這一切都是誤會……”
孫銘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想要開口解釋,不過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任勝天就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一記耳光,重重地抽在了他的臉頰上。
這聲“啪”的脆響,不僅僅是打在孫銘的臉上,同樣也是打在了他的心上。
“完了……完了……”
孟麗麗見狀,渾身抖如糠篩,任勝天的狠辣讓她稍微一想,便覺得不寒而慄。
而陸晨作爲任勝天的朋友,居然可以讓任勝天毫不猶豫地去抽孫家少爺的耳光,其份量自然是可想而知,得罪他的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任勝天,我可是孫家的人,你這麼羞辱我,孫家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被任勝天連續抽了幾個耳光後,孫銘徹底爆發了,好歹他也是孫家少爺啊,怎麼搞得像是一個無名之輩一樣,被任勝天這般羞辱呢?
“你以爲搬出孫家,就能夠嚇到我了嗎?”
任勝天聞言,不禁冷笑了一聲,回手又是一巴掌。
假如換到了以前,他可不敢這麼羞辱孫家的子嗣,就像在黑玫瑰酒吧的那晚一樣,頂多也就是逼着對方道歉而已。但現在嘛,時代已經變了啊兄弟!
作爲東海方家處理暗面的一隻手,他已經接到了上面的吩咐,讓他開始去狙擊孫家。
這樣的命令,他最開始很驚訝,因爲孫家好歹也是北海的地頭蛇,想要收拾掉孫家,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同時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當中,到底有沒有陸晨的影子。
陸晨與孫永之間的恩怨,他是最清楚不過了,假如陸晨的一句話,能夠讓方家開始去針對孫家的話,那麼陸晨在方家的份量,恐怕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加尊貴。
一方面他要顧及着陸晨的身份,另一方面反正都要與孫家爲敵,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呢?這樣一來,雙管齊下,讓他抽起孫銘的耳光來,簡直是一丁點的負擔都沒有。
孫銘被抽得臉頰都高高腫了起來,而他身邊的跟班同伴們,也都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連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引來任勝天的注意,也捱上這麼幾個大嘴巴。
“天哥……我……我錯了……”
孫銘艱難地出聲告饒,心中第一次品嚐到了,什麼纔是絕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