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上面的神仙說,人間有難,我兄弟一人打不過,需要支援。於是他們就開了個會,會議結果是,他們想要讓我過個幾年再下凡。我沒答應,所以就偷偷跑下來了。”王胖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忽然發現,這世界沒有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沒有王胖子。
沒了王胖子,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如今他能回來,我是真心高興。
“你是回來看小月的吧?”唐柔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針見血。
“咳咳,如今我已經斬斷情緣。不過,咳咳,魂一,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王胖子說着,就上來拉我。
我無語,只好跟着他往後邊後退了幾步。“什麼事?”
王胖子見唐柔沒跟來,小聲說道:“天上的仙女,真的是太,,,哇塞!那身材,全都跟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簡直太勁爆了!”
他在那眉飛色舞,卻不知道唐柔已經悄悄站在了他身後。
“狗改不了吃屎。”唐柔一臉鄙夷。
“那啥......魂一,剛纔跟你說的都是一些仙界異聞,其實我是想告訴你,我見到了張真號仙人,他在煉丹,走不開,讓我這次下凡來,送你幾粒金丹防身用。”
王胖子邊說邊掏口袋。
“臥槽......”他的手停在了半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事。
“咋了?金丹呢?”我特麼急的一身汗,就連唐柔都爲我着急。
“我怕金丹丟了,所以把它變成了雞腿。一共三粒,全被我吃了。”王胖子愣在那兒,一臉的不知所措。
而我擡起手來,視線落到了王胖子啃的只剩下二塊肉的雞腿,屏住呼吸。
王胖子自知自己犯了錯,慢慢的轉身,想要跳跑,卻被突然暴起的唐柔,一腳踹進了瓦礫中。
“不是,你特麼說的真的假的?”我盯着雞腿上的兩塊肉發呆。
“哎呦,我的老腰。”王胖子掙扎着從廢墟里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我跟前,朝着雞腿吹了口氣,雞腿上還剩下的兩塊肉變成了一小塊碎渣。
“魂一,別怕打我。我就是忘記了......”王胖子打了個飽嗝,躲的遠遠的。
方圓幾十裡都能聽到王胖子的慘叫,唐柔打的比我還兇。
半個小時後,我們三人坐在了地上,我彷彿經歷了人生的幾次高朝一般,心裡的感受可想而知。那可是金丹,而且這金丹還是張真號仙人給的,卻被王胖子給貪吃了。
“魂一,你也別嘆氣,不過是三粒金丹而已,就算你吃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無非就是淬骨伐魄,煉氣達到巔峰,成爲一名仙人。我覺得吧,你現在這樣挺好,至少不用聽人調遣,自由自在,多好啊。”王胖子說的真誠,我跟唐柔聽了卻是氣的直瞪眼。
“算了,也許這就是命。”我從地上起來,順手拉起唐柔,衝王胖子說道:“你也別跟着我們了,去世界各地看看,遇到靠譜的收幾個小弟。”
“別啊,我來是幫忙的,收小弟可以任何時候,但現在肯定不行。”王胖子往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我收到消息,神龍會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了,他們保準是要進金蟾宮的,沒有我相助,你跟唐唐是絕對不行的。”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走。不能落在他們後頭。”唐柔聽了王胖子的話,臉色一緊,正色衝我二人說道。
我思索片刻,有些狐疑的盯着王胖子。
王胖子被我看的有些發毛,躲開我的視線追上唐柔,從懷裡摸出一物。
“這是我從嫦娥仙子的宮中偷出來的,名曰暖身丹,是女人總有那麼幾天身體不舒服,我見嫦娥仙子每到月中,都會服用,想必是個好東西,唐唐你拿着!”他就像一頭猥瑣的大灰狼,撞見一頭一臉迷茫的小綿羊。
唐柔接的莫名奇妙,拿在手中一臉歡喜的翻看着,果然有仙氣繚繞,上有暖身丹三個篆體小字。
“那我就收下了。”
“什麼東西?我看看。”見唐柔一改變態,我有些暗暗吃驚,在王胖子面前她可是從來沒有過今天這般笑容。
王胖子眼珠一轉,打了個馬虎眼,“那啥,咱們還是快走吧,一會神龍座下的強者要是先到了,說不定咱們又是一場惡鬥。咱們這們的人手太少,要是真打起來,我也頂多能護一個。要不這樣吧,魂一,你先去探路,我跟唐唐在後面慢慢過來,這一來讓你出盡風頭,二來確保唐唐的安全。”
要是對王胖子不瞭解,我還就真相信了他的鬼話,這死胖子還是不死心,濫情的毛病不知幾時才能改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着唐柔。
我瞪着死胖子,正要發火,唐柔卻拉住了我。“魂一,大壯說的對,要不你先去探路,我跟他在後面慢慢跟過來。”
我以爲自己聽錯了,再看唐柔朝我眨眼,瞬間明白她的用意,以王胖子的尿性,身上絕對還有其他好東西。
只是,這傢伙是屬黃鼠狼的,狡猾的很。
我站在一棟廢棄的高樓上,眺望遠處,方圓百里全是高聳的樹木,以及奇花異草綻放的芬香,無數一人高的植被如海浪般在微風的吹拂下,盪漾着,所過之處,一片綠意。
鳥兒從遠方飛來,在我頭頂上方歡快的旋轉,嘰嘰喳喳,不知在叫着什麼。
突然,一隻鳥兒戾叫一聲,朝我俯衝過來。
隨着俯衝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看清了這隻鳥兒的眼睛變成了黑色。
我在體表催發出靈氣屏障,將這隻鳥兒隔空捕殺。
帶頭的鳥兒一死,盤旋在虛空的其他鳥屬一個接着一個,發了瘋似的朝我撞來。
這種控制鳥襲擊人的法術,還是當初在陳冬雲身上發生過。我騰空而起,瞬移至千米之外的一座樓頂。
襲擊的鳥兒失去了目標,焦急的撲騰着翅膀,在原地打轉。發出的聲音高亢而有力,帶着某種憤怒,又似死神的呼喚。
虛空一抖,一個黑衣女子帶着冰冷的微笑,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