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飛蟲降頭的郭茜茜安靜的睡着了像個孩子,旁邊椅子上坐着的王驚蟄看着小草的時候,也甜美的像個舔着棒棒糖的孩子。
小草被他看的一陣無言,揉着腦袋說道:“這時候,我們不是應該緊張兮兮的麼,畢竟還有個來路不明會下降頭的人在暗中盯着,說不上什麼時候,又給你來個這種降那種降的,你就算是不怕,至少也得裝成小心翼翼的樣子吧,再說了旁邊那位警花可還生死不知呢”
王驚蟄忽然伸出手,拉上了小草的白嫩的小手,攥在手掌裡說道:“我不關心誰在後面虎視眈眈,我只在乎眼前的人”
小草頭疼的說道:“你這麼說,真的不合適”
“天塌下來我也會這麼說呀……”
往後幾個小時直到天亮,王驚蟄一直都是摟着茅小草的始終都沒分開,不是兩個人被膠水給粘上了,而是王驚蟄摟的太緊了,他在小草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好幾次相同的一句話。
“關於以後我其實想的很簡單,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在折騰了,就這麼拉着你的手摟着你的肩膀,挺好”
黎明的光輝透過窗簾灑落進房間裡的時候,郭茜茜醒了,她的生物鐘向來都很準,基本上每天都是在六點半左右醒來然後梳洗打扮一番,吃過早飯後,大概八點鐘左右出門上班。
這一次,郭茜茜醒過來的時候,她還以爲自己沒有醒,因爲她看見自己家裡,自己的牀前多了兩個人,一個是她認識的王驚蟄,一個是靠在王驚蟄懷裡,恬靜的好像一棵小草一樣的姑娘。
郭茜茜忽然擡起胳膊,伸出兩根手指使勁的擰了下王驚蟄手臂上的肉,觸感很真實,王驚蟄“啊”的叫了一聲,也很真實。
郭茜茜頓時就被嚇了一跳,裹着被子連忙往牀那邊挪蹭了過去,躲到了犄角旮旯靠着牆的地方,才叫道:“你怎麼在我家裡,還有,她是誰?”
“她是我的未婚妻,至於我爲什麼在你家裡,這可能是個很令人擔憂和悲傷的過程,你得有點心裡準備”
“你居然有未婚妻?天,太不可置信了,還是個這麼安靜的姑娘,你倆的氣質完全不符啊”郭茜茜十分迷惑不解的晃着腦袋。
王驚蟄無語了,扭頭問道:“你們女人的腦回路都是這麼大的嘛?我前面說的那句話,她竟然沒有關注到重點是在後半句上,居然還在感慨我爲什麼會有未婚妻?”
茅小草很認真的朝着郭茜茜點頭說道:“不好意思,是我瞎了眼睛”
王驚蟄:“……”
郭茜茜“頓時”噗嗤一聲笑了,然後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收斂了,她蜷縮起膝蓋,下巴放在腿上,淡淡的說道:“是不是我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王驚蟄訝異的說道:“你看出來了?”
郭茜茜說道:“我又不瞎啊,家裡房門的門把手都掉了下來,明顯是被人給撞開的,你們兩個又過來了,要不是着急的話,至於麼?再說了,我是警察,是刑警,你剛纔說的那句話我一個字都沒有落下,自然知道你說的意思,只是天要下雨孃要嫁人,我擔憂有用麼,反正事情都出了”
王驚蟄嘆了口氣,說道:“人要是能活成你這個樣子,可是真不太容易啊,我很少服人,但你得算一個了”
郭茜茜擡起腦袋,問道:“那,嚴重麼?”
郭茜茜這個姑娘,長得是警界一朵花,但她絕對不像那些經常自喻自己是天下最美那種女人那麼做作,性格里就兩個詞能形容,灑脫和爽氣。
小草推開王驚蟄,來到牀邊坐下,伸出手說道:“你過來,把胳膊給我,我先來看看”
王驚蟄解釋道:“降頭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們發現你應該是被下了降頭,原因自然是出在查破廟的那個案子上了,如果非得要追究的話,這件事情肯定是怪我了,對方是過來報復你和我的,因爲我曾經殺了的那個人,估計對方是爲了他過來的,你沒有防備着了他的道,我恰好因爲小草過來而躲了過去,說來我得跟你講一聲對不起了,於情於理不管怎麼說,你得算是被我連累了吧”
郭茜茜平淡的說道:“你先告訴我,嚴重還是不嚴重,我再決定接不接受你的這句對不起”
郭茜茜說着就遞出了手,小草將兩根手指搭在了她的脈上,略微擰着眉頭仔細的觀望了片刻,然後忽然轉頭說道:“眼睛閉上,轉過去”
“啊?”
“快點,不然也戳瞎你的眼睛”
王驚蟄老實的轉了過去,小草示意了下,伸手拉開她衣服上的領子和肩帶,然後望向了對方心口的位置,心窩處起了一個黑色的小包,當小草用手指按過去的時候,那個小包彷彿突然就受驚了一樣,快速的躲了過去。
郭茜茜“唰,唰”的眨了眨眼睛,很聰明的就意識到了什麼:“裡面有東西?”
小草點頭道:“應該是蟲子,就是對方下降頭的蟲子,鑽進了你的身體裡”
郭茜茜不解的盯着下面,說道:“可是我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要是不說的話,我自己可能都沒有注意到,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
小草解釋道:“你舒服或者不舒服,主動權不在你這裡,在那個下降頭的人身上,也許只需要一個念頭”
“嚴重麼?”郭茜茜這回真擔憂了,又重複了一句。
小草看了眼老老實實背過去的王驚蟄,說道:“不太嚴重,這個降頭很好處理,但是光解了這個降頭不行”
郭茜茜頓時明白了:“斬草得除根,是吧?”
“回過頭來吧!”
王驚蟄轉身說道:“對,得除根,不然解了你的降頭,他下次再來還是一樣防不住,我們提心吊膽肯定不行,得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