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蔣澤浩這麼一提醒,蔣中和妻子也想起來這個杜秋月是誰了,原來在他和餘婉婉認識之前是有個女朋友的,不過這個女孩的家裡太普通了,父親上班母親是主婦,還有個弟弟,就這種家庭的話肯定和身家過十位數的蔣家沒辦法比啊,於是蔣中就阻攔了他們,硬是給擰黃了。
蔣澤浩爲此還挺上火的,畢竟他挺認真的對待那段感情,但是他肯定拗不過父母就只能跟杜秋月分手了,並且往後一年兩人也沒在聯繫,就好像彼此都從各自的生活中徹底斷了一樣,但誰又能想到時隔一年多,在王讚的嘴裡他又重新得到了杜秋月的消息,並且居然還有孩子了。
蔣澤浩嘴脣有點哆嗦的說道:“是,孩子是我的?”
王贊點頭說道:“肯定是你的,說句不誇張的話,我們的看面相幾乎可以堪比DNA了,那個杜秋月我不認識也不知道是誰,但從你的面上來看,你確實有個孩子,而且命運多舛,很不好”
蔣澤浩臉色發白的問道:“怎,怎麼個不好了?”
有那麼一瞬間,蔣澤浩的心裡忽然揪着疼了一下,就是在他聽到杜秋月和自己的孩子命運多舛很不好的時候,而他的這個狀態俗稱的就是父母的天性,儘管他還沒有見過這個孩子。
“這種情況下,多數應該都是體弱多病……”王贊想了想,皺眉說道:“而你的運道和命相,和這個孩子也是掛鉤的,很簡單的道理,他從母體裡投胎生出來之後就沒有了父親,這種情況下孩子是很容易產生怨念的,然後就會間接的影響到你,他因爲雙支缺了一支,運道不濟下身體不足,會經常有各種病跟着,嚴重了可能會夭折的”
蔣澤浩越是聽着,這心裡越是發慌,就跟人在拿一把刀子然後朝着心口一刀接着一刀戳下去似的,他半天都沒上來氣了,臉色都憋成青紫色了,但凡有點良心的人在聽見自己的骨肉是這個情形,那誰能受得了啊。
蔣澤浩哆嗦着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翻了下電話本後卻發現沒有找到想要的號碼,而時隔了一年的時間,曾經最熟悉的,也會變得陌生了起來,他隨後開始嘗試着聯繫下曾經認識他們雙方的人,看能不能從對方的口中打聽到杜秋月的消息。
蔣中和妻子皺眉看了對方一眼,兩人剛想出聲阻攔,王贊就伸手打斷了他們的話,輕聲說道:“你兒子已經因爲餘婉婉而變得一隻腳踩進深淵裡拔不出來了,你們這時候要是在橫加阻攔的的,那就是你們親手將他給推到萬劫不復的境地了,是要兒子和一個現成的孫子,還是要個可能幾年都恢復不過來的頹廢青年,你們自己選,我們是從來不會干涉一樁姻緣的,這事幹的太罪過了!”
王贊這麼說,語氣多少有點重了,不過他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你倆要真是這麼死心眼下去的話,那以後杜澤浩是啥情形可就真沒法說了,再一個,他沒能救得了餘婉婉一家,可彌補了杜秋月這個單身母親,也算是另外一種積德的方式。
片刻後,杜澤浩似乎是打聽到了杜秋月的聯繫方式,於是就趕忙起身跑到外面去打電話,王贊跟蔣中說道:“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更何況人家連孩子都有了,你們要是再有門第之見的話,你兒子的運道我看也會被影響的夠嗆,所以,不行就算了吧?”
蔣中嘆了口氣,搓了搓疲憊的臉頰,苦笑着說道:“我們也是爲了他好啊……算了,既然事已至此了,他們要是能重歸於好的話,我們就不攔着了,你之前說的話很對,這都是命啊”
做父母的都這樣,孩子得要按照他們的意願來,是他們手中的提線木偶,他們會以爲自己所做的全都是對的,因爲我歲數大我吃的鹽多走的路也多,所以你得聽我的,如果不吃個大虧的話,是絕對不會回頭的。
蔣中這種人笨麼?經商多年的他精明的很,他現在幾乎很快就捋順了一條線,那就是如果沒有自己阻攔兒子和杜秋月之間的感情,可能他們現在這時正抱着孫子吃飯呢,而不會跟蔣澤浩來到這裡看什麼鬼成親的隊伍,兩相對比之下,他們現在只能認了,順其自然吧。
十幾分鍾後,蔣澤浩眼圈發紅的進來了,嘴脣都被咬破了,明顯是剛哭過一場,他回來後剛要說話,王贊看了下時間,說道:“你的事情往後放放再說,今晚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呢,一會不要分心,注意下你的態度”
蔣澤浩的態度挺主要,他要是三心二意的,讓餘婉婉瞧出什麼不對來的話,她身上的戾氣肯定會更重的,所以這時候的蔣澤浩必須要保證自己的情緒要穩,同時還得讓餘婉婉不能有什麼誤會。
此時已經夜幕降臨很久了,天徹底的黑了下來,這宴會樓外面早已被清理乾淨了,不讓任何人進到一定的範圍內,同時另外兩棟有人住的也給清空了,就是要保證這一帶別有外人接近,看見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半個多小時之前,經理和李副總已經讓服務員把這個樓裡全都給重新佈置了一番,大概是還原成了蔣澤浩和餘婉婉結婚時的模樣,然後讓曾經發生過的一幕,再發生一遍。
蔣澤浩也換了一身西裝,胸前別針胸花,打扮的一本正經的站在了門口的位置,只不過屋內的氣氛雖然很喜慶,但燈卻是全關着的,至於王贊他們則是呆在了一旁。
本來經理和李副總是想要走的,兩人已經有過一次經歷了,一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就覺得腳都軟了,不過王讚一句話又把他們給鎮住了。
“誰讓你們先前已經見過一次了,這時候要是不跟着走下去的話,沒準過後餘婉婉可能會過來找你們的,所以就有始有終的,陪我在這呆着吧……”王贊說着話的時候挺一本正經的,絲毫沒有忽悠人的那種羞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