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因到後果,還有各種的恩怨情仇,全都加起來的話王驚蟄肯定沒有慣着周玉的道理,所以這一下子他直接就給對方蛋給砸碎了,給了周玉一個深入骨髓的痛楚。
周玉像只蝦米似的彎着身子臉色都綠了,王驚蟄絲毫不管周邊圍觀的人,直接掐着周玉的脖子推開包廂的門就進去了。
“咣噹”包房門開了。
“春天裡那個百花香,浪裡格朗裡個浪裡格朗……”
房間裡面該喝喝該唱唱,沒人注意到王驚蟄拎着周玉進來了,他把人拖到茶几旁邊,然後伸手“嘩啦”一下就把上面的酒瓶子全都給掃到了地上。
這下子,屋內其他人才被動靜給驚醒了紛紛詫異的扭過腦袋。
王驚蟄眯着眼睛,衝着常威勾了勾手指頭:“你過來”
常威皺眉看着周玉,然後擡頭問道:“什麼啊,你讓我過去就過去?”
“嗖”王驚蟄腳尖突然點了下地上的酒瓶子,踢起來之後擡腿乾脆利索的用腳面就磕在了瓶子上。
“嘭”常威看見瓶子飛過來了,但卻完全沒有躲開的反應,腦門子上直接被瓶子給砸的頭破血流了。
“你他麼……”常威捂着腦袋不可置信的罵了一句,王驚蟄邁步就走到他身前,伸手就抓住了他的頭髮往後一拖,跟周玉都給按在了一起。
王驚蟄動手太快了,其他人還沒太反應過來呢,這時候纔有人搞明白咋回事,一個明顯跟常威認識的人,跳起來指着他說道:“把手鬆開,你要幹啥啊,殺人啊?你一給女人洗腳的貨,在這裝什麼瓜娃子,你要是不鬆開,我讓人先給你綁樹上揍五分鐘然後在扔到牢裡告你個重傷害,讓你蹲個七八年都是輕的”
陳臣皺眉呵斥了一聲:“給我閉嘴,你要覺得你行你過來啊,在那扯什麼嘴皮子”
陳臣說完,又扭頭問道:“怎麼了?”
她挺了解王驚蟄性子的,知道要不是有啥事的話,對方肯定不會下手,他煩這幫人還煩的不行呢,動手估計都覺得嫌髒。
王驚蟄沒有吭聲,一手按着常威,一手在他身上翻了幾下,常威撕扯着說道:“你鬆開我,放開,小良給我叫人,我今晚就要弄死他,誰他麼說話都不好使”
王驚蟄翻到他口袋裡,從裡面掏出一小包粉末“啪”的一下扔在了茶几上,包裝上是一對男女基本沒怎麼穿衣服的照片,上面寫着一串英文,屋裡的人哪怕是從野雞大學畢業的,也都看明白那是什麼字了,翻譯成中文就是‘西班牙蒼蠅’。
這房間裡面都是常出來玩的男女,就算沒用過這東西,也都知道是幹啥用的,幾個人瞬間就頓悟了。
王驚蟄說道:“他倆商量着,打算給你下點料,然後今晚他們兩個也想輪番當一回新郎……嗯,你就是新娘”
陳臣在短暫的驚愕之後,彎腰就從地上撿起個人頭馬的酒瓶,擼起禮服的袖子,照着常威的臉上就拍了過去。
“尼瑪,連老孃的主意你們都敢打,給你個竄天猴,你還能上天唄!”
“咣”
“咣”
“咣”
陳臣的性子隨爹,有仇不能等十年,肯定當場就報了,砸了幾酒瓶子之後,王驚蟄都皺眉了,因爲他明顯感覺有血點子崩到了他的胳膊上。
要不是旁邊有人攔着陳臣的話,可能常威那張臉都能被拍成IPAD了。
陳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咬牙切齒的說道:“把他倆弄出去,告到他們牢底坐穿……”
稍早一點,玉林街中間段一家茶館的對面,停着一款老式的捷達,林汶騏和北北和小東交代着道:“一會我和北北進去,小東留在車裡面,手機全都保持通話,聽着點裡面的動靜,車子也別熄火了,我跟北北進去交易,從見面到交貨收錢,前後可能不到半個小時,小東你聽見交易完事之後馬上把車開到門口來,我們上車就走直接開出川中”
北北說道:“林哥,都合作過一次了,沒事吧?”
“小心點好,有事那就晚了”林汶騏看了眼時間,推開車門說道:“走吧”
“哎,你倆等下”小東招呼了一聲,然後從座位底下拿出兩把仿六四遞了過去:“帶上吧,防着點”
林汶騏猶豫了下,他本來是不想帶槍的,這裡是市區如果槍響了的話,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北北把槍接到手裡,說道:“既然都防着了那也不差這一步了,走吧”
林汶騏和北北把槍別在後腰上,然後拎着包就往馬路對面的茶館走去,進到茶館裡之後,北北的電話就響了,是中間人打過來的,他告訴對方他們已經到了,馬上就要進入房間裡了。
茶館二樓,北北和林汶騏進到房間裡後,兩人就謹慎的打量着房間,掃了幾眼之後見沒啥異樣就坐在了一張茶桌的後面。
於此同時,茶館門口停過來兩輛奔馳,右邊車門打開之後,第一輛車上下來兩個青年,後面奔馳裡下來的是個兩個穿着西裝個子不高的中年,瞅着一本正經的。
兩臺車剛停穩沒到兩分鐘,一輛黑色的別克開了過來,停到茶館門口後,一個夾着包梳着中分宛若八十年代知識分子的男子下了車,指着茶館說道:“人到了,走吧幾位?唉,小吳,怎麼還有外人呢?”
小吳指着兩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笑道:“我們這次是搭橋的,買東西的是我們一合作伙伴,他們之前就跟我提過,想要幾件出土的好東西,最好是青銅類的東西,這次不是正好碰上了麼,我就給他們去了電話,人家很中意”
老表皺眉說道:“有點不合規矩了啊”
小吳說道:“呵呵,老表,這種買賣本來也沒什麼規矩可言吧?我拿錢,他們交貨不就得了,就這麼簡單”
老表尋思了下,說道:“好吧,就這樣,咱們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