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和菜刀文起牀洗涮完之後沒多久,門外就響起了“咣,咣”的砸門聲,文哥嘀咕了一聲誰啊之後,就在貓眼裡看見陳臣穿着一身盛裝叉着腰站着呢。
“陳臣來了……”菜刀文回頭說道。
王驚蟄迷茫的眨着眼睛問道:“這麼早,她來幹嘛啊?”
菜刀文縮着脖子說道:“好像,還是帶着殺氣來的,我在門裡面就感覺到了,肯定是興師問罪的”
王驚蟄頓時夾着褲襠站了起來,瞅了眼窗戶說道:“那不行,我跳窗戶走吧”
“你那不叫跳,叫飛,八樓啊大哥,借你兩雙隱形的翅膀啊?”菜刀文直翻白眼,伸手就擰開鎖把門打開了。
“不是,你開門幹啥啊?”王驚蟄急頭白臉的說道。
“我不是說了麼,她是帶着殺氣來了,我開門了,她殺的是你,要是不開門,她殺的就有可能是我了”菜刀文又回過頭,呲牙笑道:“來了陳臣,進來吧”
陳臣氣鼓鼓的叉着腰邁步就走了進來,今天的她穿的確實挺有殺氣的,一身黑色的長裙,露着肩膀頭子,下面是兩截漂白的小腿,然後蹬着一雙能閃瞎人眼睛的施華洛世奇水晶高跟鞋,就這幅裝扮被一般的男人看見了,絕對非常有殺傷力。
“王驚蟄呢?”陳臣站在門口問道。
“你去窗臺上看看,他剛纔說想要從樓上飛下去來的,現在不知道下沒下去呢”
“呵呵……”王驚蟄尷尬的衝着她擺了擺手,但隨即一想又不太對勁,自己從哪來的心虛呢,我他麼也沒男盜女娼啊。
“你出來!”陳臣也沒進屋,站在門口說道。
王驚蟄:“……”
“你不出來?”陳臣在說話的時候,眼睛裡明顯已經有了霧氣。
王驚蟄瞬間懵了,完全沒搞懂對方這是啥節奏,菜刀文嘆了口氣,來到王驚蟄身邊低聲說道:“女人都是有小脾氣的,這沒毛病,她的脾氣就來自於你爲什麼回來好幾天了都沒聯繫過她,無論是從曖昧還是從她對你的感覺上來講,這都是很不妥的,所以哥們奉勸你一句話吧”
“啥啊?”
“她讓你出去,你就快點出去唄,不然待會我怕她殺你的時候,血點子崩到屋裡來,地就白擦了”
“我……”王驚蟄一臉呆逼。
幾分鐘後,樓下的卡宴裡,陳臣脫着高跟鞋換上一雙平底的,發動車子後說道:“女人是老虎啊,怕我吃你麼?見我你還躲着?”
“不是,我真昨天才回來的,然後就被人給託去喝酒了,一覺睡到今天早上”王驚蟄急切的說道。
陳臣忽然噗嗤一聲就笑了,說道:“你看你急的,我是逗你玩的,我知道你昨天才回來的,我就想看看逼問你的時候你會有什麼反應”
“你給我嚇出一身冷汗來”王驚蟄抹了把額頭。
“你和那個小草姑娘,出去一個多月,遊山玩水去了啊?”陳臣開着車隨意的問道。
“呃,沒有,不是,那個什麼……”王驚蟄現在都不敢回話了,因爲他不知道對方下面會有哪句話在等着他。
“去也沒事,都是朋友麼”陳臣說道。
“對,對,沒事”
陳臣隨即扭頭問道:“那你什麼時候也陪我去遊山玩水唄,都是朋友,對麼?一個月有點太長,半個月就行,怎麼樣呢?”
王驚蟄當即懵逼了,果真有話在等着他呢,這坑挖的相當有水平了,你就說這得怎麼往下接吧。
“唰,唰”陳臣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捋了下發梢說道:“去不去,說話啊”
“最近可能有點忙”王驚蟄硬着頭皮說道。
陳臣斜了着眼睛,盯着他瞅了半天,然後才說道:“遊山玩水要是去不了的話……今天我一閨蜜結婚,你陪我去參加婚禮吧?”
王驚蟄心底嘆了口氣,他算是明白了,前面那些都是鋪墊,最後一句話才直奔主題,這真是一環扣着一環防不勝防啊。
女人要是把對付男人的心思,用在別的事上,這他麼世界上早就滿地都是居里夫人和福爾摩斯了。
卡宴一直開到了白馬苑別墅,這裡是川中比較頂尖的富人區,他們這輛在外面看算比較吸引眼球的卡宴,扎到其中一棟別墅前的時候,就一點都不起眼了,七位數以上的豪車停了十幾輛,一水的豪華高端品味。
陳臣推開車門,王驚蟄叫了他一下,指着自己說道:“你早說來參加婚禮的,我就換一身衣服了啊,這多隨便,能合適麼?”
自從失憶以來,王驚蟄已經不穿瑞福祥的大褂了,但這一身上下還是那麼普通,基本跟森馬,美邦是一個級別的。
陳臣無語的說道:“你本來也不是靠顏值和穿着打扮來給自己加分的,你穿什麼不重要,反正都一樣”
“這話真傷人!”王驚蟄無語的說道。
跟着陳臣走進別墅,裡面已經擠了不少人了,多數都是年輕男女,男的衣着筆挺女的隆重大方,唯獨王驚蟄穿着短袖體恤和牛仔褲,那看着是相當有風格了。
“呦,陳大小姐來了……”陳臣一出現,在這裡就明顯挺有人面的,幾個男女都迎了過來。
陳臣笑着張開雙臂,跟相熟的人笑着打招呼,然後就攀談起來,幾句話之後有人就注意到了,在人羣外面鶴立雞羣,獨領風騷的王驚蟄。
“唉,這時候誰叫快遞,還是點外賣了……”有人抻着脖子喊了一句。
陳臣回過頭,看見彷彿不食人間煙火,手插在牛仔褲口袋裡獨處的王驚蟄抿嘴笑了,走過去上前挽上他的胳膊,低聲說了一句配合下,然後就擡頭說道:“別開我朋友的玩笑啊,他是我帶來的”
“唰,唰,唰……”王驚蟄瞬間感覺,客廳裡至少得有十幾束的目光,在不到三秒鐘的時間裡,全都彙集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