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王贊給人的感覺就是脾氣有些大,矯情,一言不合就開懟,懟天懟地懟空氣。
我看你不順眼,在不能揮起拳頭揍你兩下的時候,那我就在言語上佔便宜好了,吃虧是絕對不能吃的。
王贊甩袖子一走,張靜雯就皺了皺眉頭,周泰則是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說道:“李隊長,麻煩一下天亮了之後你好好調查一下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居然什麼人都敢冒充,真是成何體統了”
其實李陽也有些反感周泰的態度,這人一出場就他麼自帶裝比的態度,趾高氣揚的語氣任誰聽了都不太願意,相反,王贊也有裝的成分在內,但他就不會讓人覺得討厭了。
王贊選擇袖手旁觀,其實也是有點刻意的,主要是這個案子確實有些麻煩,他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既然有特殊事務處理辦公室的人過來接手了,那他也就樂的清閒了,有這工夫我睡個覺,忙活下我媳婦的問題不好麼?
在這費力不討好,還沒有什麼酬勞可以拿,我這是腦子有坑了麼?
王贊回去之後果然就洗漱了一把,然後吃了點泡麪就躺在牀上裹着被子開始睡了,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這一倒下睡覺,港口那邊沒過多久,就捅出了大簍子。
再說港口這裡,特殊事務處理辦公室來了幾個人之後,就先是跟李陽瞭解了下事件的過程,然後又去看了遊艇裡面的屍體,時隔一天的時間,屍體仍舊躺在走廊和房間中,早都出現了屍斑,甚至還隱隱發臭了,要不是冷氣一直都開到最低,估計味道更得大。
全面瞭解完狀況,周泰就跟李陽問道:“你之前說,凌晨的時候王贊穿着潛水服還下水來着?他有什麼發現嘛?”
李陽搖頭說道:“肯定是有發現的,當時他的表情非常吃驚,不過卻沒有和我們說發現了什麼,就講讓我打電話趕緊同上面彙報,等你們到了再說,我估計水底下的發現肯定是很震驚的,因爲之前發現這四具屍體時他都沒有這麼大的反應。”
周泰表情不爽的說道:“這人也是,辦事夠不利索的了,有什麼問題你直接拿出來講不就得了,還藏着掖着不說”
李陽心裡膩歪的不行,這個周泰的情商也夠他麼低的了,你這時候埋怨起人來了,剛纔你一見面的時候說話就不客氣,是你自己把人給得罪走了的,你現在有這想法早幹嘛來着,你好說好商量的就不行麼?
這世上就有一種人,始終都是以自我爲中心的,他覺得他就是太陽,別人都得圍着他來轉,但凡有一點不合他心思的人或者事出現,然後就會覺得全是別人的問題,他清高的彷彿天上的雲彩一樣。
周泰這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就明顯是這樣的,主要是在家裡的時候,沒人跟他對着幹,年輕的時候又比較慣着,然後進入社會走上工作崗位時,又在這麼特殊的部門,話語權還比較小,久而久之就給他養成了鼻孔朝上的性子。
這種人沒有磕磕絆絆的還好,一旦遭遇什麼挫折的話,那肯定都是夠他喝一壺的了。
張靜雯這個正主任則就沒有那麼多話了,她是本着都是一個部門的同事,對方又沒有什麼大掛錯的情況下,所以就懶得跟周泰去計較什麼了。
在遊艇和四周又都搜索了一遍,同樣還是沒什麼發現後,周泰和張靜雯就跟李陽講了,他們也得要去水下看看,畢竟先前王贊在下面就已經發現了。
遊艇上有潛水服,他們從中拿出來幾套,周泰看了眼自己帶來的人,就指着兩個年輕人說道:“小杜,嘉偉,你們兩個好像水性都不錯是吧?這樣,你們換上衣服下去看看,注意安全哈”
“是”
“好的!”
片刻後辦公室的兩人換好了潛水服,就一頭扎進了水裡,張靜雯輕聲叮囑道:“有什麼問題了不要輕舉妄動,以保證自己安全爲目的,發現了之後上來彙報,我和周主任到時候研究下該怎麼處理”
“知道了,雯姐”這兩人點了點頭就戴着氧氣面罩沉到了水下。
張靜雯站起來,跟周泰說道:“就到現在爲止,您覺得這次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問題或者是什麼東西在搞鬼?”
周泰揹着手想了想,皺眉說道:“從現場那四個死者,還有後來被拽到水裡失蹤的五個人來看,肯定是中邪無疑了,這裡靠近水道又在海上,如果有淹死了的人陰魂不散,倒是很有可能會找替死鬼的,這點還是符合常理的,只不過有一點說不通的地方是,在我的印象中,那四個人的死法太罕見了,這得是多大的怨氣,多強的報復心啊?”
張靜雯點了點頭,周泰這人脾氣是挺臭性格也招人煩,但說實話,他的見識和本事還是有一些的,到並不屬於那種空談類型的。
“我大概也是這個思路,估計案子肯定是會很棘手的了,我們是得要小心應付一下,這樣吧,先等一下的,看嘉偉和小杜他們兩個從水下上來會有什麼發現好了”張靜雯抱着胳膊看着水面說道。
其實到現在爲止,儘管遊艇上死了四個人外面又掉海里一個,發生的事情比較詭異和離奇,但在特殊事務處理辦公室等人的眼中,這不過就是個有些不正常的靈異事件而已。
縱觀辦公室這些年來的經歷,比這邪門和鬧的大的事也不少。
比如二十年前,讓整個特殊事務處理辦公室都爲之草木皆兵的坎子溝煤礦事件。
所以對於見多識廣了的這幫辦公室人員們來講,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從常理上來說,拋開死了的人不講,這遊艇也沒陰氣沖天,四周又沒鬼哭狼嚎的,一切看起來都很平淡,那也確實沒啥可擔憂的。
但還有些時候真就應了一個道理,平靜都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醞釀而已,一旦狂風和暴雨刮起來的話,那就可能要讓人措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