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讚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大野地裡,蹤跡全無。
隨後,臼井宣子卻忽然讓人不要再追了,沒過多久全都回到了南崗村裡。
臼井宣子和臼井秋赫的臉色都不太好,抿着嘴脣沉着臉,她操着一口相當標準的普通話,跟文二叔說道:“這個人必須得要找到才行,他手裡的神龕絕對不能有失,一定要拿回來的”
文二叔稍微猶豫了下,點頭說道:“行,我肯定盡力,但是剛纔天色太黑了,動作的動作又很快,他的長相我們並沒有看太清楚,稍後要是找人的話可能會費一些力氣,不過我會找找關係查一下的,這邊雖然是很偏,不過近處的路口肯定有攝像頭的”
沒想到,臼井宣子卻搖了搖頭說道:“不用那麼麻煩,到時我會給你意見如何找人的”
文二叔愣了下,說了聲“好”就出去了。
臼井宣子和臼井秋赫走到一旁,她輕聲說道:“這次我們來內地,尋找幾十年前的那些被殺之人的亡魂,有些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我察覺到他們先前應該是被人動過手腳了,要不然他們根本不會離開這個村子太遠的,並且……連這些人的屍骨我都沒辦法找到在哪”
臼井秋赫擰着眉頭不解的問道:“是誰呢?文家的人?”
“那不好說,這片土地上傳聞中的能人異士有很多,遠不是我們能夠想象到的,也許是有人偶然路過發現了這裡的異常也沒一定呢?更有可能,是剛纔搶走天河神像那人做的,只是沒想到他會一直在暗中虎視眈眈的盯着,是我們疏忽了。”
臼井秋赫咬牙憤憤的說道:“八嘎!”
“不要着急,我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血遁,他人跑不了的,今天太晚天色又黑,找人不太容易,一切等到明天再說吧!”
文二叔出來後就跟文少寶他們交代着找人的事,但也得是要等到明天天一亮後才能想辦法。
隨後,三個年輕人就坐到了一輛車裡,文少偉看着他倆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別當我是傻子啊,你們之前的話我都明顯聽明白了,你倆跟那人認識,是不是?那他怎麼會又搶了臼井家的東西,別告訴我是你們安排的”
小良看了文少寶一眼,表情尷尬也有點猶豫,這丟人的事肯定不好說啊。
“敢做就別怕丟人,有啥大不了的,不就是別人把人腦袋打成豬腦袋了麼”文少寶白了他一眼說道。
小良頓時急頭白臉的說道:“別他麼扯犢子,我那不是一時不慎麼,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懂不?你放心,這個場子我遲早是會找回來的”
文少寶眼睛“唰”的一亮,八卦之火就熊熊燃燒起來:“咋回事,快點跟我嘮嘮,他怎麼就成豬腦袋了呢,對了,是不跟剛纔那人有關啊?”
“就是他乾的,一個多月前吧,在餘杭的時候我們倆住進了一間酒店裡,這貨碰見了個讓他直流哈喇子的女人……”
小良仰頭長嘆一聲,頗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文少寶跟少偉講述了下兩人的經歷,一直說到他和對方約在了南崗村見面的事:“我也沒想到對方會在暗中偷偷的摸過來,然後把臼井家的東西給搶了,我有點沒太想明白的是,他這麼做是爲啥,因爲他肯定看見我在這了,他一這麼做那就明顯是把我給得罪了,而那個北蒙亡魂還在我這裡呢,他不想要了啊?”
“他那人就是腦子有坑,你不能按照常理去推斷的”小良呲着牙說道。
文少偉想了下後說道:“除非只有一種可能,讓他非這麼做不可”
“嗯?”
文少偉說道:“很明顯,要麼是他跟臼井家有仇怨,恰好發現了對方在那招魂呢,另外一個可能就是,他之前來過南崗村,知道這裡是怎麼一回事”
文少寶頓時點頭說道:“有道理,這麼說的話就能解釋得通了,不過咱們往下咋辦,跟着臼井家的人找他啊?”
“不急,咱們到現在還啥也不清楚呢,走一步看一步的吧,而且搞不好對方還得主動聯繫你呢,畢竟你倆都已經互相看到對方了……”
文少寶“嗯”了一聲,沒有再吭聲,腦袋裡一直都在琢磨着王讚的舉動。
文少寶比小良要成熟的多,做爲文家年青一代裡比較成才的一個,他的心智和處事方式都沒問題,並且看人也很有一套,雖然跟王贊就在餘杭時接觸過兩次,而且雙方還結怨了,不過文少寶覺得王贊這個人屬於那種講道理,明事理的,他判了小良之後,並沒有讓人在監獄裡難爲他,做了初一就沒做十五了,並且文少寶也意識到,對方應該跟自己是一路人,而且還挺有背景的。
另外一頭,王贊拎着神龕連用了兩道縮地成寸符之後,算是逃離了對方的追蹤,但他也沒有去大路,而是就在一處野地裡等着。
此時都已經凌晨了,哪哪都沒有車,他也就只能窩着等到天亮再說了。
王贊開始低頭研究着手裡的神龕,看見這神像手裡捧着的那朵兒花,他心道果不其然,南崗村還有大馬的事情都跟對方有關,只是他沒認出來這個神像是個什麼玩意兒。
之前,王贊在村子裡伸手將其給搶走的時候,差點就像要甩手給扔在地上砸碎來着,但就當他剛要扔出去的時候,明顯察覺到神像上面似乎有一股念力傳了過來。
低着腦袋,自己的打量着天河神像,還有兩手捧着的花兒,王贊發現這東西是很有年代感的,在林汶騏的古董店裡混了一段時間,對方沒少跟他講述有關古董的歷史,這東西具體年代他說不清,但估計至少也得有七八百年以上了。
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個神龕應該屬於傳承類的物件了,這對一個家族或者門派來講,絕對是很重要的一件東西。
“那就更不能輕易的給還回去了,得想辦法搞明白,這到底是幹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