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是要面子的,那像王棟和趙永和這種人,就更得要面子了,因爲他們本來臉上就有很重的一層面子,這都是被人給捧起來的。
程曉申的這個做法,無疑是當衆打了王棟一巴掌,潑出去的水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那他送出去的東西,就更不會收回來了。
蔣哲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之前多天積攢出來的陰霾還有鬱鬱寡歡的深情幾乎是一掃而光了。
蔣哲和程曉申之前還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原本他們兩家是打算要聯姻來的,兩人也是抱着試試看,家命難爲的心態接觸上的,但誰知道了,接觸下去之後他們就王八看綠豆的對上眼了,然後感情你儂我儂的就相處了下去,而在最近幾個月他倆都已經開始商量着啥時候把婚事給辦了。
不過,就在這時蔣哲的爺爺就退二線了,到也不算是家道中落吧,但以後蔣哲家裡想要在往上躥一躥的話那肯定就很那了,於是程曉申的家裡就覺得這門親事可能要不太合適了,然後這就有了王棟的出現。
蔣哲的淤積的怨氣和不滿突然間一掃而光,就像忽然出現了一抹陽光落在了他的臉上一樣。
蔣哲站起來後,直接躍過了趙永和和王棟,擠到了程曉申的面前,伸出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說道:“跟我走,找個地方我給你過生日去,項鍊肯定是沒有了,動送過你一條了,這次我給你換個戒指”
程曉申抿着嘴脣“嗯”了一聲,就有要跟他走的意思,凱子他們都尷尬的看着這一幕。
“吧嗒”王棟陰着臉將手裡的項鍊往桌子上一丟,然後一手插在口袋裡低下了腦袋也沒吭聲,這個態度已經很明確,你棟哥不怎麼高興了啊。
趙永和往旁邊挪了一步,然後撓了撓鼻子,笑道:“酒都沒喝完呢,去哪啊?那邊的蛋糕也沒吃呢,咋的,浪費了啊?”
蔣哲皺眉說道:“有強買強賣的,還有逼着要喝酒的麼?本來也不太熟,從你們坐這開始我也沒跟你喝過酒,那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吧?我不喝,是不是不犯法啊?”
“呵呵,蔣哲啊,你也不是幾歲的孩子了,也不是第一天在京城混了,你也在圈子裡,儘管你那圈子在我看來就一般,但你不知道京圈有啥規矩啊?”趙永和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今天這麼幹,你知道以後會有啥結果麼?”
蔣哲眯着眼睛說道:“你威脅我啊……”
趙永和就是奔着威脅他去的,他這話是替王棟來說的,對方有官職在身可能不能在公衆場合幹這種事,趙永和則沒有這個顧慮了,壓根就沒進入官場走的是商場的這條路,他說點啥過分的事也無所謂,今天王棟被這麼多人看着丟了這麼大的臉,趙永和必須得想辦法把場子找回來纔是。
“我威脅你了麼?我給你說的是事實,你聽不懂啊?”趙永和呵呵一笑,平淡的說道:“蔣哲,大家都不是一個圈子裡的,因爲你跟我們比差的有點遠,所以這不是威脅是事實,你自己是啥狀況你心裡沒個數麼?咋的,不過了啊,以後不想在京城混了啊,你信不信今天你只要這麼走出去,以後不管是你還是你身邊的人,我能讓你們走路一步一個坑,我說的這話有沒有水分,你自己掂量掂量……”
蔣哲擰緊了眉頭沒有吭聲,對方說的這話還真是事實,別的不說,就拿他自己來講,他以後是必然要在工作崗位上往上走的,而如今這種情況下,以趙永和和王棟兩人所代表的實力,肯定能讓他就此終止在現在的這個位置上,如果沒有別的機會,以後就可能永遠當個小科員,混到死了。
這肯定是蔣哲家裡不希望看到的,按理來說他爺爺是退了,但至少也能讓蔣哲往上走一走的。
蔣哲的呼吸略顯濃重了,姚江山還是要美人的念頭,在他的腦袋裡一閃而過,但還沒有做下定論的時候,在他們身後有人忽然幽幽的說了一句。
“還不走,等啥呢?一晚上沒吃東西,餓了啊”
“唰,唰”幾道目光都落在了王讚的身上,他眨了眨眼睛,問道:“看我幹啥,不得吃飯麼?我他麼來到京城一天,喝了一晚上的酒,你這是啥待客之道啊?”
王贊一開口,蔣哲頓時就笑了。
蔣哲差點把王贊給忽略了,這哥們實在是太沒有存在感了,主要是蔣哲這一天的經歷讓他的腦袋裡渾渾噩噩的,很多事都沒有判斷清楚。
蔣哲緊緊的握了下程曉申的手,低聲說道:“跟我走,過兩天我肯定給你個交代,能信得着我麼?”
程曉申說道:“行!”
蔣哲拉着她就要從臺子裡出來,但這時趙永和挑着眉頭,直接伸出一隻手就懟了他一下,語氣極其不善說道:“你麼的,蔣哲你拿我說話當放屁呢是不是?我他麼告訴你,今天我要是能讓你從這走出去,我自己就從工體爬出去,你試試!”
王棟依舊沒有吭聲,緩緩的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擺出了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凱子等人尷尬過後,就低頭朝着王棟說道:“棟哥,有事咱們明天換個地方說,行麼,這裡人太多了”
王棟擡頭看着他淡淡的說道:“跟我說啥啊?跟我沒關係,是趙永和脾氣不咋好,也可能是他看別人有點不順眼?所以你們跟我也說不上話,我就是過來喝個酒的,現在累了坐下來休息一會,有毛病麼?”
趙永和擰了擰脖子,伸手就從桌子上拿起一瓶酒,說道:“我今天確實來脾氣了,沒準我一急眼就給誰來一瓶子呢,我是豁出去了,來個尋釁滋事又能咋的?”
趙永和說完,低聲跟蔣哲還有凱子他們說道:“我就是幹了,你們事後還能告我個傷害啊?這個事頂多就止步於民事調解,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