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橋甩飛的那個垃圾桶相當精準了,一桶就砸在了車的後擋風玻璃上,頓時玻璃上面彌補起一片蜘蛛網紋,但司機根本就沒管,腳下踩着油門,車輪子騎着馬路牙子繼續往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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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橋看見倒在血泊裡的王生,火氣瞬間冒起三丈,邁開步子就朝着那輛閣瑞斯追了過去,王驚蟄也是臉色大變的連忙問了一嘴菜刀文:“你怎麼樣?”
“沒事,就被劃了一刀”菜刀文咬牙說道。
“你送他去醫院,我去追人!”王驚蟄隨即也拔腿就追。
這時候,從這邊車道後面開過來一輛摩托,午橋聽見後面的馬達聲後,一回頭就一把將人從摩托車上給拉了下來,另外一隻手扶着車把就翻身騎了上去,王驚蟄追過來後直接跨步向前就坐到了後座上,說道:“追他”
“嗡”午橋一擰油門摩托車頭頓時擡起就衝了出去,前方閣瑞斯剛從馬路牙子上開下來,司機打着方向盤就朝右邊路口轉去,兩三百米後摩托車就追了上來,王驚蟄看見後座下面掛着一個頭盔,伸手就給拽了下來,說道:“開到車前面去”
“妥!”午橋再次加油,摩托車轟鳴着馬達急速向前,一下子就超過了那輛閣瑞斯商務車,兩車幾乎是差不多貼着並排行駛,王驚蟄突然就將手裡的頭盔給舉了起來,然後掄圓了砸向了閣瑞斯的擋風玻璃。
“咣”頭盔狠狠的砸在玻璃上“嘩啦”一下就全都碎裂,玻璃碴子朝着駕駛室裡面飛濺,司機驚惶之下,下意識的就往一邊打着方向盤,車頭頓時一偏,副駕駛坐着的吳洋瞬間捂着腦袋叫了一聲:“草,撞了!”
“嘭”車頭直接懟在了路邊的一棵樹上,整個車的前臉都凹了進去。
“嘎吱”摩托車往前開了一段距離之後才突然急剎停住,後面閣瑞斯商務車車門被拉開,之前出來的四個刀手拎着砍刀全都從車裡跳了下來,還有瘸着一條腿的那個青年。
“麼的,真他麼是個瘋子,還死咬着不放了,屬狗的啊?”
午橋和王驚蟄其實現在都一個心思,就是必須給吳洋拿下了,丁武被砍的生不如死躺在醫院裡呢,王生剛纔又被人當街砍傷生死不知,哪裡會由得他們這羣人就這麼揚長而去?
二對四,午橋和王驚蟄對上了四個刀手,至於吳洋和司機怎麼不算,那是因爲剛纔撞車的時候前面兩個車門全都被擠壓的變形了,車門卡住裡面的人出不來了。
吳洋焦急的用腳踹着車門,幾下都沒能給踢開,中控臺朝後壓着正好把他的身子給擋住了,只能抽出一條左腿來。
“去他麼的,砍死他們……”那青年拖着一條瘸腿往旁邊挪蹭的同時喊道。
“你看把你厲害的,你瘸的路都走不明白了……你還膨脹啥啊”
“唰”一個刀手輪着一把裁紙刀照着午橋的腦袋就斜砍了過來,他身子一偏手腕上揚就抓住了對方的胳膊,然後猛地朝下一壓膝蓋就擡了起來,對方胳膊和他膝蓋瞬間相接,就聽見“咔嚓”一聲脆響,胳膊齊肘就被磕斷了,午橋順手接過他手裡的刀,向後一拉,刀刃順着對方肩頭就劃了過去。
“噗嗤”一刀,正正的砍在了人的肩膀上。
“我去,這是正經練過呢啊”王驚蟄被午橋這一連串乾脆的動作給看的驚歎了,隨後他則是瞄上了副駕駛裡被憋住的吳洋,一臉陰霾。
午橋拎着一把裁紙刀也領會了王驚蟄意圖,獨自一人就擋住了另外三個,那三人被他的兇悍頓時就給鎮住了,禁不住的往後退了幾步。
這時候你就能看出來什麼叫做敢拼,啥叫紙老虎了,午橋搶了一把刀之後就迅速往前逼了過去,對方被他的架勢給嚇的就往後縮縮了過去。
午橋鄙夷的說道:“就他麼你們這樣的,拿把小破刀跟我裝社會猛張飛呢?這下子你們算是碰對人了”
對面一人裝着膽子說道:“我跟你說,我們都是江湖人士哈……”
“呵呵,我不是江湖人,但我怕說出來嚇趴下了你們”午橋擡起手裡的刀子眯着眼睛又往前逼近了幾步。
對方下意識的問道:“你不是江湖人,那你是啥啊?”
“在關外,他們管我這樣的……叫響馬!”午橋頓時怒吼一聲,舉起手裡的裁紙刀“唰”的一下就照着對面三人砍了過去,彷彿這一刀就瞬間讓他回到了多年前,獨自一人帶着一把單管獵和斬馬刀上興安嶺山脈打獵的歲月。
二十多歲的時候,午橋生活在大興安嶺山脈下的一個古老村落裡,跟隨薩滿的一個老巫師學出馬,每年開春山上積雪化了之後,他就揹着獵槍帶着刀獨自一人進山打野豬,獵袍子,一去幾天之後,再回來時肯定是滿載而歸的。
山下的村民說,敢獨自一人就這麼進山打獵的也就午橋有這膽子了,因爲興安嶺山脈地形複雜,衆多大型牲口出沒,一不小心進了山裡就容易出不來了。
放在幾十年前,這都是山頭裡響馬們最常乾的事!
一刀回到十年前,斬出崢嶸歲月,彷彿夢迴響馬出山!
“唰”午橋一刀快速落下,對面那人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隨即就察覺到左邊胸口一涼,等他低頭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一道深深的血槽出現在了胸口上。
“媽呀”這人叫喚了一聲,就被嚇破了膽子。
午橋瞪着眼睛吼道:“還有誰……”
旁邊,王驚蟄來到副駕駛,眼神陰霾的盯着車裡的吳洋,兩人對視幾眼之後,王驚蟄瞅着已經變形了的車門,突然擡起一腿就狠狠的踹了過去。
“嘭”
“嘭”
“嘎吱”幾次之後,車門被他幾腳巨大的力道給踹的出現了縫隙,他隨即伸手拉着把手朝自己這邊一拉,被擠壓變形的車門,就頓時被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