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王贊拉開房門走了出來,正好撞上了同樣過來的白濮,也沒多長時間沒見,白濮臉上的慍怒已經下去了。
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交織下,曾經退去的尷尬,又重新蔓延了出來。
有那麼幾秒鐘兩人就看着對方誰也沒有開口。
王贊覺得,尷尬到自己這裡就該完事了,畢竟咱是爺們啊。
“唰”王贊將手裡的紙遞給了白濮,說道:“這應該就是二十年前,那幫漁民們所見到的那個老海龜託着的石房子,我需要去找薛正品一趟,然後讓當年的那些人確認一下”
他這麼一打岔,白濮心裡就鬆了口氣,將尷尬暫時給拋在了腦後。
白濮低頭一看就愣了愣,不解的問道:“昨天他們說的也並不是很詳細,你是怎麼畫出來的?還是說,你以前就曾經見到過?”
王贊點頭說道:“我在一本古籍上見過類似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所以得讓他們來確認。”
“好,那先過去找那個薛主任問問!”
片刻後,白濮跟王贊找到了薛正品,跟對方聊了一下,薛主任也是相當的吃驚了,他實在沒有想到一場酒話之後對方真的就將這個事當真了,並且還給那個漁民們見到的石房子給畫了出來,儘管當年他沒有在場,但不知道爲啥,薛正品覺得王贊畫的就是這麼回事。
“二十年前的漁民加在一起共有三十來個左右,後來有去世的也有搬走的,現在還剩下不到二十人,其中有一半都是見過那頭老海龜的,我把人都找過來,你們去村委會裡等着吧……”
薛正品隱約感覺到了王贊給他帶來的苗頭,讓他們在村委會等着後,他就去了一戶村民家,這人叫薛堂就是那艘漁船的船主,然後跟他講,把二十年前在場的人都給叫過來,然後去村委會辨認下王贊手裡所畫的石廟。
半個小時過後,村委會的一間會議室裡,擠了能有二十多個人,除了王贊和薛正品他們,剩下的都是五十來歲左右的中年了還有歲數更大一點的,這些就是那兩艘船上的漁民了。
王贊將那張紙放在了桌子上,指着問道:“你們看一下,這是不是那頭老海龜馱着的石房,看仔細點,千萬不要認錯了。”
幾道目光都落在了上面,寂靜了片刻之後,就有人開始交頭接耳了起來,由於時間隔的確實有些久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過去,記憶肯定都是有些偏差的,不過好在當年在場的人很多,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就研究着,很快就拼湊起了不少的細節。
薛堂很驚訝的看着王贊,挺慎重的點頭說道:“你畫的應該沒錯,這麼長時間了我們到未必都能記得特別清楚,可是當時的人多啊,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差不多是確定,你畫的是對的”
薛正品當即就激動了,然後不少村民都連連點頭,其實誰都不傻,這麼簡單的道理一聽就明白了,王贊也不是船上的人,他卻能夠畫出這個石房子來,他明顯是他知道出處的,也肯定明白這是什麼東西。
而且王讚的下一句話,更是讓習水村的村民都驚愕的不知所措了。
“我要是沒估計錯的話,這個石廟就是導致你們村裡這些年一直都斷了香火,不能生育的原因所在了……”王贊指着桌子上的那張紙,說道:“這是睚眥廟,睚眥必報的那個睚眥,龍九子之一,你們砸了睚眥的神龕,而習水村後來的事也是它對你們的報復。”
王贊這麼一說,村民們頓時都深信不疑了,並且還覺得很有道理,你不能說沿海的這些漁民們都是迷信的,這都是他們長久以來不知道多少年來的習俗,他們信奉媽祖,敬海,規矩多,禁忌也多,這裡面肯定有些說法是杜撰出來的,但你不能懷疑的是,有些說法卻是真的。
“一直以來,村裡面以前的老人們都說,我們村子外面的這片海,是當年南海龍王所在地,而且在很久遠以前都有人見到過,海上有龍在騰雲駕霧,當然了這個說法也不知道是真假,估計可能是謠言吧,不過有個事挺奇怪的,很多年前有地震或者起大風浪的時候,岸上就會被衝上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有古錢也有盆罐什麼的,我以前還曾經撿到過一個香爐,後來被上繳了,文物局來的人說那個香爐可能是夏商時期的東西……”
有些事麼就不怕深研究,稍微探索一下,各種各樣的蛛絲馬跡就開始冒了出來,然後經過一彙總,就漸漸的出現了一些端倪。
很有可能習水村外,稍微遠一點的海域在很長時間前還是陸地,後來隨着滄海桑田的變遷,海岸線纔到瞭如今這裡,那要是這麼說的話,可能誰也不知道那片地域以前發生過什麼或者有過什麼。
而如果當時習水村的漁民要是觸犯了什麼禁忌然後受到了報應就也能夠說得通了。
不過現在說這個肯定是沒用了,主要研究和麪對的還是習水村無後的這個狀況。
薛正品就挺激動地覺得,王贊既然知道這個睚眥廟的來歷,那他就一定會有解決的方法和路子了。
王贊確實已經挺有譜的了,連山上也記載了關於睚眥廟的事,那現在能夠確定他畫的就是當時漁船上撈起來的按個石房子,剩下的就是一點點的解決了。
薛正品拉着王讚的胳膊,顫抖着嘴脣說道:“這個事已經困擾了我們村快二十年了,三任村支書兩代村民都想着什麼時候能解決,要不然我們村再有幾十年沒準香火就全都斷了,王先生你要是能救了我們習水村,你想要什麼都行啊”
王贊沒有立刻回對方的話,而是皺眉說道:“我也吃不準,瞭解歸瞭解,但要是想要解決,也不可能跟你們打包票的,只能說試試罷了”
薛正品照樣感激涕零的說道:“您儘量,儘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