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之前在家裡翻箱倒櫃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家中有很多符紙,桃木,還有羅盤這些東西了,他雖然是失憶但不等於啥也不懂,他隱約覺得可能自己這個家庭挺不一般的。
失蹤的老爹,神秘莫測的姐姐,這個家上空失蹤都籠罩着神秘兮兮的氣氛,王驚蟄不知道自己會何時能把這神秘的面紗給揭開。
齊泉開車拉着他們三個去了武侯祠附近的一個高檔小區,停在一棟樓前說道:“這裡有我的一棟房子,正好夠你們三人住了,屋子裡東西也比較齊全,你們先安頓在這裡,休息一下,過個兩三天我再給你們安排事做,本來今天要給你接風的,但我上面的林先生今天找我有事,所以接風就往後排一下吧”
丁武說道:“沒事泉哥,以後機會有都是呢”
齊泉領着他們來到樓上,打開一間房門,房子裝修和佈置都不錯,東西一應俱全,給他們送到屋裡後,齊泉又把丁武拉到了一旁,從包裡拿出兩疊錢塞到了丁武的手裡,說道:“你叫我泉哥,就不要拒絕,在我的眼裡錢什麼也不是,兄弟朋友最重要,這些你先花着吧,等過兩天我忙完了,再去公司給你們安排一下,先安頓安頓吧”
丁武拿着錢,嗯了一聲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泉哥······”
丁武這人是最不善言辭的,一切行事準則都在行動上,他覺得動手和動腳遠比動嘴皮子要實在得多,這也是齊泉比較欣賞他的地方。
齊泉走了以後,丁武回來了,王驚蟄看着他欲言又止。
“你和我這麼生疏,我實在是真不習慣,要不你乾脆跟我裝的熟點行不行?”
王驚蟄抿了抿嘴,說道:“那個泉哥殺過人,還不是一個兩個”
丁武笑了。
王驚蟄有點惱火的說道:“你笑什麼,我說的是事實”
“多新鮮啊,我還殺過人呢”
“你那是誤殺,是迫不得已的,他和你不一樣”
丁武拍了拍王驚蟄的肩膀,說道:“首先你得明白,我倆本來就是在監獄裡認識的,這一點就註定我們都有着不同尋常的經歷,再一個就是,泉哥所做的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手上見血有人命也正常,而我以後跟了他能幹的也是這種事,明白?”
王驚蟄皺眉說道:“你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丁武嘆了口氣,說道:“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乞丐的生活就是討飯,老闆的生活就是生意,而我和泉哥這種人生來就註定是要行走在刀刃上的,這就是我的活法,至於你問我有沒有別的選擇,那我只能說,也許會有,但絕對不會適合我,而我也不喜歡”
王驚蟄沉默了,他忽然想到也許自己在沒有失憶之前,那會是什麼活法呢?
休息了一會之後,晚間他們三人出來,在外面找了一間餐館吃晚飯,這天晚上丁武要了不少的酒,他和王驚蟄喝的酩酊大醉,菜刀文則是滴酒不沾,王冬至交代的是,跟在王驚蟄的身邊,平時他就相當於一個透明的人,沒有什麼存在感也可以,但當王驚蟄出現什麼我危機的時候,他就得閃亮登場了。
一夜宿醉之後,清晨,王驚蟄起牀後現在就習慣站在牀邊端詳下這個對他來講,不知道算是陌生還是熟悉的世界。
熟悉是因爲,他已經活了二十幾年了,陌生是因爲他需要重新認知一下,所看到的所接觸到的,都要從頭來過。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討厭了······”王驚蟄煩躁的晃了晃腦袋。
川中,是一座很有底蘊的城市,俗話說少不入川,老不出蜀,這個被稱爲天府之國的地方,有着太多讓人流連忘返的東西了,這裡出美女,這裡的火鍋最夠味,這裡的生活最悠閒。
這必然也是一座充滿了故事的城市。
王驚蟄眺望遠處的時候,客廳裡的電視上正放着一首歌,是趙雷的成都。
“在那座陰雨的小城裡,我從未忘記你,成都,帶不走的只有你,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直到多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你會挽着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王驚蟄聽着聽着就跟上了節奏哼了起來,一首歌放完,最後一聲曲調落下的時候,他恍然說道:“我好像聽過這首歌,我也好想來過成都”
王驚蟄一臉驚愣,隨即他穿上衣服隨便洗了把臉然後就推開了房門,剛起牀的菜刀文看他要出去,就問道:“你幹什麼去啊?”
“出去逛逛,順便買點早餐,一會就回來了”王驚蟄頭也不回的說道。
從家中出來,王驚蟄漫步在街上,走的很慢,然後左顧右盼的打量着四周的人羣還有附近的建築。
趙雷的一首成都忽然讓王驚蟄想起,自己曾經聽過這首歌,也曾經來過這裡,熟悉的感覺躍然而上,他發現這也許是喚起他記憶的一種方式,既然來過這裡,那就走走也許會看見熟悉的人或者物。
住的地方離武侯祠很近,沒過多久王驚蟄就溜達到了武侯祠外,這個點還沒有開門,他就站在門外仰頭打量着這座建築。
王驚蟄發現,武侯祠的上空縈繞着一股淡淡的氣息,這是國內唯一的一座君臣合祀祠廟。
站了片刻之後,武侯祠外的遊人開始多了起來,等着排隊進去。
王驚蟄駐足半天,發現這個地方好像沒有什麼可以喚起他的,皺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後轉身就走了,當他轉身剛離去的時候,武侯祠的大門也開了,開門的是個五十來歲穿着工作服的中年,他正好看見了王驚蟄轉身時的側臉。
“這不是那個賣菜刀的小夥子麼,怎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