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晶石

一陣烏雲飄過,之前清爽宜人的春風變得有些寒冷,春寒料峭,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隨着烏雲的不斷聚集,天很快地陰了起來,陰的有些怕人,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一場大雨。

乾衝看着有些陰沉的天氣有些不快,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

“小柔,咱們回去吧,要不了多久就要下雨了,看烏雲的聚集程度,恐怕是場雷陣雨,而且規模不小”

“確實如此,我們趕緊往回趕吧,說不定還可以遇上其他的同學,結伴回去”許柔看着陰沉的天空說道。

乾沖和許柔二人儘量從來時的路往回趕,只是來時,二人貪圖風景秀美,走得有些遠了,此時已深入的山脈深處,雖然不至迷失大致的方向,但一時半會肯定趕不回去,再加上山路崎嶇,天色陰暗,都使的回去的難度倍增。

二人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來時的山頂已經朦朦朧朧的可以望見,只是望山跑死馬,想要回到之前的聚集點,仍要走許多山路。此時,空氣中已經飄着些許的水氣,變得十分的溼潤,烏雲間有點點的光亮,想來是打雷的前兆。一陣煊赫無匹的光閃過,照耀着陰暗的天地都爲之一亮,隨後便是轟隆隆的雷聲,沉悶且響亮。

響亮的雷聲還沒有結束,就可以感受到到點點水滴從天而降,落到頭上、身上、樹葉上、小草上,小水滴還在漸漸變成大水滴,雨勢猶如野火燎原,只是從天而降,其勢更大。

“衝哥,怎麼辦啊,我可沒帶傘啊”許柔焦急地翻着隨身的竹箱,只是裡面雖然琳琅滿目得裝着各種吃食、草藥甚至繃帶,唯獨沒有帶雨傘和蓑衣。

“跟我來..............跟緊了,別滑到”乾衝拽着許柔向山坡跑去,一般來說在山坡處可能會找到一些山洞,即使找不到山洞,也可以找棵大樹避雨最不濟也可以到斜坡暫避一時。

雨勢開始慢慢變大,伴隨着空中轟隆隆的雷聲。乾沖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山路本就崎嶇,再加上下雨天泥濘溼滑,一個不小心,可就是萬劫不復,據說每年都有那麼一兩個人在山上出了事情再也回不到村裡了。

二人冒着雨,在風雨中仔細尋覓,雨水溼透了衣衫,寒意更加的濃重,乾衝將外衫解下給許柔披上:“再堅持會,很快就可以找到避雨的地方了”。

乾衝心裡明白,雨勢太大,若在大樹下避雨,縱使避得一時,身上的溼衣服若不及時烘乾,回去之後恐怕也要大病一場,自己還可多堅持些時間,許柔可堅持不住。

許柔面色發白,雖然還在堅持,但身子卻已在不斷顫抖:“衝哥,這衣服你還是穿上吧,不然你要是病倒了,我一個人也回不去的”。

“放心好了,我可不是一張紙,沒問題的”。話還沒說完,乾衝就發現前方一側的石壁上黑洞洞的,彷彿一個山洞,山洞被重重滕蔓掩蓋,要不是藤蔓上的幾朵黃花與後面的漆黑形成對比,恐怕還真不容易發現。

乾衝心道:“天無絕人之路,這回有救了”

乾衝拉着許柔三四步就衝到山洞旁邊,將山洞表面的重重藤蔓扯去,漏出山洞的真容,山洞岩石十分光滑,似經歷了無數的風吹日曬。二人進入山洞,卻發現山洞遠比想象的深邃、乾燥,二人不敢繼續深入,便坐在洞口。

許柔憂慮地說:“這山洞不會有熊蛇之類的吧,我們可要小心,初春之時,恰是熊蛇甦醒的時候。”

乾衝正在掏出胸口用油紙包住的打火石,聽言道:“蛇倒是有可能,真要是有蛇就捉住做蛇羹好了;至於熊羆則完全沒必要擔心,看洞口的藤蔓怕是有百年了,若是真有熊羆在此,山洞早就洞口大開了”,說完繼續打着火。

許柔笑道:“你神經可真是大條,若是突然蹦出一隻黑熊,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說完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雖然衣服溼了些,但偏偏沒有乾衣服可換,也唯有如此了。

乾衝將火生起後,加了些洞內一些乾枯的藤蔓,一時倒不用擔心燃料的問題。

“把溼衣服脫下來,烤一烤吧!”乾衝就地取材,做了個木架子,架在篝火上,順手把身上的溼衣服脫了下來,只剩一個大褲衩,放在架子上用火烤着,隨着篝火的燃燒,洞內的陰冷也被驅散了很多。

“你轉過身去,我...........”許柔有些不好意思,心道:“你這樣看着我,怎麼換衣服啊,你倒是灑脫,哼.....”。

乾衝臉騰的一下紅了,之前倒是沒想到此事,心想:希望不要誤會纔好,說着轉過身去。

“不許回頭啊,不然,我就告訴伯母”許柔色厲內荏的說道,和青梅竹馬的乾衝共處一室,確實令許柔心裡猶如小鹿亂撞一樣。

就這樣二人背對着,烤着火,聊着天,一切又變得那麼的和諧與溫馨,唯一可惜的是乾衝仍然背對着身子,等着許柔的衣服被烤乾。

“等雨勢停了,我們先不要急着回去,畢竟雨天路滑很容易出意外,就是怕家裡擔心,不過先生知道我們一齊出遊,我定會護你安全,想來不會太擔心的”乾衝看着許柔在篝火旁的影子說道。

周易有云:“亢龍有悔,盈不可久”意思是物極必反,事物走到盡頭,就必然會走向反面。萬物皆如此,雨勢雖大,但不可能一直維持瓢潑大雨的態勢,很快,雨勢就走到了盡頭。不過一刻鐘,雨勢就完全停了下來,天空也開始放晴。二人的衣服也差不多烤乾了,二人穿好衣服,討論接下來怎麼走。

“現在才未時,時間尚早,不如再觀賞一番吧,譬如這山洞,如此深邃、幽暗,就是不知是否別有洞天”乾衝對山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衝哥,還是回去吧,這山洞黑漆漆的,想來也不好玩”許柔顯然並不想做無謂的冒險。

“放心好了,有衝哥在,能有什麼危險,先生不是才說了,生命的意義在於發現麼?”乾衝有些不以爲意。

“什麼時間說的,我看是你自己說的吧”許柔立馬反應過來。

“呵呵,被你發現了,這有什麼關係,跟着我,還擔心出什麼意外不成”乾衝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好吧、好吧,若是有什麼危險我們可要立即出來,你要依我,就一起下去看看,若是不依,我可就回去了”許柔作勢欲走。

“好好好。全聽您的,女王大人,待小的給您開路”乾衝說完點了根火把,走在前面爲二人照亮,儼然開路先鋒的樣子。

許柔無奈的搖搖頭唯有跟上。

二人手牽着手行走在山洞裡,火把把影子照得很長很長。山洞的洞壁十分乾燥,低上隨處可見一些橢圓形的碎石,山洞早先應該是注滿了水的,所以在水流的作用下,碎石爲水流衝擊打磨所以多爲橢圓形,只是後來水乾了,山洞也就顯現出來了。

山洞蜿蜒曲折,時而向左,時而向右,令人搞不清方向,不過好在沒有什麼岔道,倒也不會回不去。走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二人已經漸覺沒意思打算打道回府,就在二人打算返回時,前方突然出現一道亮光。

走到近前發現,山洞的盡頭竟是一個山谷,山谷的上方可以看到放晴的天空和飄過的白雲,因爲陽光可以照到的原因,山谷內也是鳥語花香,生機勃勃,完全沒有之前山洞內的陰森與黑暗。

山谷中間是一個小水潭,水質清冽,清澈見底,水潭底部全是白色的石塊,在水潭的中央,有一小塊土地,完全由潭水中的白色石塊組成,石塊上附着一層薄薄的細土,向來是日久天長,慢慢積累而來,最令乾衝驚奇的是土地正中竟開有一朵八色之花,赤橙黃綠藍靛黑白,在谷口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乾衝看到此物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一種冥冥之中的召喚,彷彿是自身血脈的一部分一樣。

一種神奇的力量驅使着乾衝不斷向水潭走去。

許柔則在谷中漫步,由於谷口並不大,再加上谷口的藤蔓,使得谷內並沒有進多少雨水,即使進了一些也隨着藤蔓導入的小小的水潭中。谷內的花花草草並不是什麼奇異品種,但自由自在的生長和谷內與世隔絕的地理環境使得此處的美景別具風味。品一口潭水,清澈甘甜,聞一下花香,清香怡人。谷內就如書上的桃花源一般美麗。

許柔這才注意到,潭水中央上有一株八色之花,散發着奇異的清香,許柔也算出身中醫世家,許柔突然意識到這是一種藥香,而且是千年以上的草藥的藥香,許柔並不認識八色花是何種寶物,但許柔明白這株八色花恐怕不遜於千年人蔘。

乾衝雖然被神奇的水潭和奇花吸引,但同時也關注着周圍的動靜,尤其是許柔的動作。

“柔妹妹,八色花好看嗎,我去給你取來”乾衝見許柔凝視着八色花,以爲許柔十分喜歡。

“衝哥,小心一點,那是一株十分珍貴的草藥,別把根挖斷了”許柔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囑咐乾衝小心摘取。

“好嘞,看我的吧”乾衝一個猛子扎進潭水中,潭水清澈刺骨,必是地下水無疑,乾衝不敢久待,迅速向前游去,要知道乾衝的水性在村裡也是數一數二的,雖然是自學成才。

待得爬上那塊小小的土地,乾衝身上也冷得厲害,這還只是單程,乾衝靠近八色之花仔細觀察,卻發現在花朵的正中尚有一塊菱形晶體,晶體有八面,每面的顏色各不相同,恰與花色相同,剛纔確是黃色的一面朝外,與花蕾同等顏色,故而才被忽略。

Ps:這幾天狀態不是很好,寫的東西自己都有些不滿,可能是因爲面臨月底國考的原因,有些壓力難免的,不過我會堅持的,大家有什麼意見可以隨時反饋給我,你們的意見就是我的動力,雖然,現在沒多少人在讀我的書,但我還是想寫這麼一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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