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弄清楚簪子一事要從長計議。
起碼,要等到自己瞭解清楚情況再做出行動不遲。
畢竟,如果真的遭遇不測,那也早就發生,焦急也扭轉不了。
陸雨平打定主意。
捏着簪子,懷着惴惴不安離去。
這時,他腳不小心踩到枯木上,發出輕微的咔嚓聲。
儘管聲響很小,但在幽靜的環境下,卻是能有所耳聞。
“誰?誰在哪裡?”
裡面的人極其敏感,警惕十足道。
似乎有種提心吊膽的感覺。
語氣冰冷中,能聽到顫音與中氣不足。
陸雨平不知道是對方詐自己,還是真的聽到了。
他屏息收起,沒有主動出去,以期麻痹對方使之認爲錯覺。
不知爲什麼,明明自己算是這裡的半個主人,爲什麼要害怕客人。
聲音過後。
很快就沒有了多餘的聲響。
陸雨平以爲自己矇混過關了。
動用袖口擦拭汗漬,安撫緊張的心臟。
心驚過後的平靜,他想明白了害怕所在,不在於裡面女子,而是來自顧嵐的警告。
要是被知道了,他可能就不會過的這麼舒坦了。
女子可是嚴厲提醒了自己,錯誤再犯,性質就顯然不一樣。
更重要的,他也不想碰見裡面的女子,免得招惹蒼蠅。
當他緩和一陣,伸出腦袋觀察情況合宜就打算撤離時。
他伸出的腦袋,撞入了一個溫軟的懷裡。
奶香撲鼻。
入眼盡是一片漆黑。
緊接,他耳邊,聽到女子低微呼喘。
似乎……
陸雨平知道自己撞到什麼上了。
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僵硬停留在女子身上,不敢動彈。
雪頸,瀰漫不正常的紅暈。
緊張,身子像是被熱氣燻烤,使得體香溢出,畫面氛圍,旖旎不斷。
陸雨平忽覺自己行爲有些不妥,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縮回腦袋,毫不遲疑轉身撒腿離去。
女子突然伸手,將男子拉入懷着,牢牢把持着,將陸雨平的腦勺貼着自己受傷的那側肩膀。
她看清男子顏貌,眼中閃爍着驚豔。
如冰山不化的眼眸,瞬間被溫柔取代。
陸雨平驚恐看着女子強勢舉動與侵略的目光。
шωш◆ тt kΛn◆ C○ 這種感覺,好比被獵人盯上的獵物。
“放開我!”
陸雨平撇開臉,十分厭惡這種強勢的女子。
也特別討厭女子一直盯着不放。
眼前女子,兩點討厭的點全佔了。
即使,她長得不賴,很有魅力不說,彎彎柳眉,薄薄的紅脣,笑起來,增添幾分顏色。
風揚起。
女子青絲撥撩着他臉龐。
他沒有享受,而是厭煩被髮絲吹打的感覺。
就好像自己被當作寵物對待,被擼毛一般。
想到寵物,他還可恥得記憶起,那一下午,自己是如何不被兩女當人對待的,有股說不出得恐懼顫抖。
不知是男子的聲音太小,女子沒有聽到而沒有舉動,還是聲音有些撒嬌意味,讓她不捨得撒手。
直到,陸雨平受夠了她無賴抓着自己不放舉動。
不規矩掙扎着,專挑她受傷的部位鑽動。
噝——
女子感到傷口撕裂的痛感,吸了一口氣。
回過神來。
表情閃過一絲瘋狂。
不過,她卻是不着痕跡側首別去,沒有讓男子看到自己狠厲的模樣。
看樣子,她還是很在乎男子的,生怕嚇着了在懷美男。
陸雨平早就識破了她,就如同顧嵐,表面謙謙君女,實則,不着邊際。
得到了,玩厭了自己,就不再裝了。
對於這類女子,陸雨平厭惡的要緊。
眼中驟然升起寒意,看着虛僞做作女子。
“小姐,請你自重!”
陸雨平咬字更重,疏離盡顯。
男子冷漠。
女子沒有放在心上。
絢麗笑容不失禮貌掛着,表明自己沒有惡意。
見女子始終沒有放開自己意思。
饒是陸雨平脾氣再好,被人輕薄也惱怒非常。
他正要扇打她耳光表達自己憤恨與報復她對自己的輕薄舉動。
突地,緊貼於他腦袋的肩膀脫離。
整個人,行如風一般迅速,又悄然無聲,一個跳躍,越過高高的圍牆。
隨後,傳來一陣交手的動靜。
最後,女子若無其事迴歸出現視野,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施展了一個帥氣的輕功,如天上的仙女下凡,飄然落到男子身旁。
她不由分說,拉着有些懵逼看着她耍帥的男子進入北院。
陸雨平尚且還在震驚她飄逸的舉動中。
驚楞於女子非人類一般,能騰空滑行。
不一會,等他轉神,他已經不在原地。
女子坐在石凳上,將右側肩膀的衣裳滑落,露出整隻胳膊。
雪白的肌膚,美中不足的,大部分,留有刀劍創傷,其中,有一處,深不見底,露出白森森骨頭,看起來恐怖至極。
大量鮮血溢出。
女子卻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這些,比起性命不過家常便飯。
“能……幫我把藥敷上嗎?”
女子道了一句。
下巴點了一下石桌上的一瓶藥。
聲音不含冰冷,柔軟悅耳,如同妙音。
既有些怯縮,又有些女子的撒嬌意味。
完全與外在,是兩個反差。
陸雨平覺得,她似乎有些可愛。
但他沒有動手幫忙。
他表情含怒看着女子,似乎在詢問爲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裡。
“我知道,你是顧嵐的丈夫。
我請你來這裡,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單純喜歡你,對你一見鍾情。”
女子表情正色,看出男子疑惑,誠心誠意道。
對於這個女子坦然示愛,那不夾雜一絲渾濁的純淨眼神看得陸雨平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也膛目結舌。
這是,典型的見色起意。
不是說:“朋友夫,不可撫?”
陸雨平沒有被她撥撩到,怒火欲噴。
“抱歉,我們是不可能的。
就連各自基本底細都不清楚,小姐之爲,未免太草率了。
何況,我已經名花有主了……”
陸雨平教養很好,婉拒而不失微笑搖頭道。
“我都知道,你叫陸雨平,而我,叫顧月嵐,現在我們都認識了。
雖然,你現在是顧嵐的丈夫,但不代表以後都是。”
女子眼神堅定,一如既往熾熱,彷彿真心一樣。
陸雨平可是見多了世面。
擺手,拒絕。
開什麼玩笑。
對方喜歡自己,自己就要一定喜歡她嗎?
等等。
“她好像說,她叫顧月嵐!
月兒與顧嵐名字合體,不正好是嗎?”
陸雨平重新打量。
這女子,似乎真的集合兩女的特點,一個不顧自己身份敢於示愛追求,就如當初的顧嵐,而那有些嬌羞更是形似月兒。
倘若她真集合兩人優點的話,陸雨平有些不敢想。
他只相信,女子都是虛僞的東西,表明一套,事後一套,等自己上鉤,就是真實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