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冬兒還未甦醒,陸雨平輕緩了一口氣。
身心疲累不堪。
他二話不說,抱着女孩,踢醒被打暈的隨從離去……
天色黑暗。
街道人員稀少。
沒有什麼人來往。
倒是,一些藍樓,燈火通明,正常營業。
消失的女子,她們要麼回到家中,要麼正花天酒地着。
晚上,也是一些皮肉生意正好的時候。
陸雨平走在悄靜空曠的道路。
自己習慣隱匿於黑暗之下,他的心情,更是起起伏伏,如漆黑一片的路途般迷茫。
慘遭的凌辱,如揮之不去的夢魘,頻繁跳出,增添痛苦,讓他割捨不下。
全身被夜風吹過,泛起雞皮疙瘩,冒出說不盡的惡寒。
他沒想到,出來的時候陽光正烈,回來已月光照射。
到了這個點,換作以往是飢腸轆轆,現在他卻毫無果腹之慾。
唯有苦不堪言。
在完事後,陸雨平本是一身疲勞,到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彈地步。
可他沒辦法,他必須克服疲勞期,只爲在顧嵐給他下達的宵禁前趕回去,要是回去晚了,以後自己就不能出來。
風捲。
冷襲。
陸雨平吹着風,護着女孩。
他現在要先將冬兒送回去。
自己才能放心回顧府。
許是倉促間,陸雨平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沒有徹底驅除,就匆匆帶人離去。
回去的路上,意識敏銳的他,能感覺到,身後兩個身心健康的隨從身上散發焦躁氣息,還有她們頻繁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
一路護送的時候,他可是見到她們沒有這般膽大的。
路途越走越遠。
不知是陸雨平太過於疲勞,還是他感覺出錯,總覺得身後兩女不斷朝自己貼近,他還能聽到吞嚥和使勁嗅吸的聲音。
“她們這是產生了什麼不懷好意的心思了?”
陸雨平心中一緊,腦中蹦出這個可能。
夜黑人靜。
芳香撲鼻,又有美男作伴,正是容易激起女子的荷爾蒙迅猛上漲爆發的時期。
而這種情況,是極度危險的,又正值沒人注意。
只要不是取向異常的,都會產生邪惡的念頭。
兩名隨從也不例外,她們漸漸升起色膽。
頻繁交換視線,匆匆交眼,似乎能讀出對方身上的渴望,與堆積的火氣無處釋放。
兩人不約而同瞄向了前面擺動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看的她們竟覺得口乾舌燥,罪惡的想法萌生,迅速發展,最後以一發不可收拾之勢,與理智對抗……
遠遠看到陸家,火光通明,如同指引小船返港的照明燈,等待某人歸家。
火光映入眼簾,陸雨平忽然覺得心裡有些暖洋,尋求到一絲慰藉。
被凌辱的不好回憶,隱藏心底,輕易不得浮現。
事情發生,他若是太過在意也無能爲力,不如跟沒事人一樣,將它深埋下去,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不讓有心人瞧出端倪。
可即使他極力僞裝,也恢復不了最初,什麼都不曾發生的時候……
布料觸碰到肌膚上,陸雨平隱隱能感覺到火辣伴隨疼痛,好在冷風從褲管襲入,用涼意驅散,陸雨平才能裝成若無其事樣子,沒有露出破綻。
但他卻忽略了,兩個隨從,並非簡單保護自己,而是關注他的一舉一動做着監視,然後回去彙報情況……
最後一段路程,陸雨平身後兩人膽子變得,理智敗落下風,開始了不規矩舉動。
總是若有若無將骯髒的手觸碰自己,不過,只是一觸即分,還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好似害怕被發現。
看似不小心,實則是故意之舉,陸雨平可不會任由她們繼續佔便宜,冷冷咳嗽幾聲,警告她們不要有不該生出的念頭。
身後兩人,聽到聲音,如同老鼠遇見貓,猛的打起激靈,收回動作。
此後,陸雨平雖然沒有感覺到有鹹豬手碰到自己,但他有種全身上下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住的怪異感,有着說不出的害怕。
他餘光回看,發現兩人,目光少了一絲火熱,三分惱火,三分僵硬,四分怨毒……
臨近陸家,門口一輛馬車出現視野。
由於被車婦盯着,兩女謹慎非常,恭敬跟在後面,舉止不敢有絲毫逾越。
陸雨平順利回到陸家。
那兩人沒有跟進來的意思,似乎有什麼私密交談。
陸雨平沒有過多理會,將冬兒安置好,並想方設法讓陸母服下另一半解藥後,明顯鬆了一口氣,身子這纔出現疲乏。
也有一些透支過度的眩暈。
還未等他打開門離去。
一個高挑的身影闖了進來,將他柔弱不堪的身體撞倒。
陸雨平狼狽撐起來,髮絲有些歪亂。
被她人發泄了一下午,他正有些怒火,而此時一事,打開了他的宣泄口。
擡頭看向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更是火氣冒得生煙。
他化身一個潑夫,插着腰對着月兒劈頭蓋臉大罵一番,並質問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還好意思回來?
冬兒那件事情是不是你逼迫?”
“這是我家,我想回就回。
至於冬兒,那是她應該做的,我家中不養閒人。
你還是回去好好清洗吧,一身味道。”
月兒揉了揉沒有骨頭,一顫一顛的部位,細微芳香夾雜異味灌入鼻腔,她皺了皺眉毛,看向那比以往更加嫵媚動人的芳容,顯然是被滋潤而成的。
不由心裡發堵,說不盡的難受,可又看不慣他質問自己,高高在上的模樣,故作嫌棄,用手在鼻翼下扇風,反將一軍道。
他這個骯髒貨色,已經染上淤泥,污濁不堪了,他有什麼臉皮,在自己面前裝清高,擺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
月兒不由覺得可笑。
當初,他可是發狂一般,求着自己騎的,現在僞裝的這麼正經,裝給誰看呢?
“你笑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月兒的表情,陸雨平感覺到有些詭異,下意識道。
“呵!笑該笑之人。”
月兒勾起笑容的嘲諷,陸雨平讀出個所以然,無非就是嗤笑自己,他選擇沉默。
正當他悄悄離開時,忽然,他眼前浮現冬兒乞盼的眼神,可憐看着自己。
陸雨平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邁開的蓮步停頓。
微微擡首,直視女子嘲弄的眼神。
粉脣微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