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平沉思許久,見沒有合適辦法解決。
加上看到宓雲玉殘花愁的憔悴模樣,陸雨平提議道。
“乾孃,要不...乾脆將我...奉上,把妹妹換回來吧。”
自陸雨平知道事情與自己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繫,他就知道,自己不能置身事外了。
一個可能危害生命,一個只是失去自由。
兩者相比,當然是以小換大合算。
宓家母女對自己這麼好,如果是不出面幫襯的話,就會顯得自己自私冷漠。
即使沒有明說出來,他也會不好受。
知道他模樣的也只有兩人,一個是龍竹悅,另一個是勾魅顏。
排除龍竹悅不在玄祥境內,這件事只有勾魅顏的主意了。
在宓府中
陸雨平多多少少對京城的勢力格局有所瞭解。
明面處,以顧家皇室勢力獨大,冷、宓家次之。
暗地裡,大大小小的腐朽勢力錯綜複雜,尤以兩顆毒瘤爲大,一顆是黑月教,另一顆是血堂閣。
近來,自女帝繼位,黑月教勢力動靜頻繁,這次扮作與陸雨平相似的人推上臺面,很可能就是她們所爲。
至於血堂閣,陸雨平了解的消息不多。
只知道宓玲瓏在一處偏遠村子擊殺了一名血堂閣的長老,其餘的半點消息都沒有,好像憑空冒出一般。
陸雨平決定站出來,有自己的打算。
勾魅顏那見色起意的傢伙與現任的女帝一個模子刻出的性格。
既然勾魅顏能利用他的模樣行事,還有那女帝對他垂涎三尺,他被選爲帝君一事傳開後,完全可以讓兩人貓咬貓,一嘴毛。
秉着這樣的心思,陸雨平短暫時間是安全的。
不僅可以化解宓玲瓏的危機,而且自己沒有什麼損失。
可謂一石二鳥。
半邊手臂撐着昏沉腦袋的宓雲聽了陸雨平提出的“荒唐”意見,口不經過大腦拒絕了。
“不行。
我已經傷過她一次,這一次把你弄丟,玲瓏一定會怨恨我這個做孃的。
這事我再想想辦法,你不用擔心了。”
宓雲嚴肅起來,下達逐客令,將陸雨平趕了回去。
宓家何曾有過讓一個男子犧牲自己的幸福來換取輝煌的實例?
看似山重水複疑無路,實則柳暗花明又一村。
只要她肯低頭,從顧家皇室入手,讓女帝放一馬,事情自然安然度過。
要是不行,憑藉她宓雲與先帝的姐妹交情,也能讓宓玲瓏罪不至死。頂多受些皮肉之苦,這對宓玲瓏的成長也有益。
想了想,宓雲走進密室,翻找出一張先帝賜下的丹青鐵卷,可免宓家一死的令牌。
她揣這這東西,心裡有些把握,入宮去了。
陸雨平走在庭院,兜着小路走了一圈,他知道宓雲是爲他好。
“小子,汝怎麼就想不開呢!
一如皇宮深似海,汝這進去了很有可能一生就無法獲得自由。
真是的,下次有什麼無法解決的事情,汝要跟吾商量一下。
宮中規矩繁多,而且致命的就是後宮之爭,經常會出現莫名的勾心鬥角死去的。
再說,汝那微末的取悅之術是降不住女帝的帝王之法的。
哪天被厭倦了,距離自取滅亡就不遠了。”
陸雨平聽紫貂分析的有道理,連忙道歉起來。
“算了,吾知道汝不是有意的,確實是形勢危急,沒有辦法才做這等犧牲和冒險舉措。
放在吾巔峰時期,天大地大,無吾不敢闖之地。
好獸不提當年勇啊!”
“柔姐,皇宮裡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我感覺乾孃她對此極爲忌憚的樣子。”
“當然了,誰敢到裡面放肆?
吾曾有幸見證了一個皇朝的衰亡,在那場戰鬥中,攻破皇宮用到了三股皇朝的勢力才得以攻陷,汝可以想象。
當然,這麼說也有些不恰切。
吾舉個直觀的例子吧。
當初吾遊蕩三大皇朝,強換取帝君訣的時候,巔峰時期的吾,在宮中都有芒刺在背的感受,若吾有不軌舉動,說不定會魚死網破。
事到如今,每每念及,吾還是心神不安。”
“那,柔姐,你爲什麼還要冒險去換取帝君訣呢?”
“沒辦法,吾實力無法再次做出突破,聽聞天下出現聖功,就有了藉此參悟的念頭。
三大皇朝很爽快與吾交易,待吾湊齊之後,發現竟然只對男子修行有用,吾也因爲這事被她們耍的團團轉,故而對皇朝的人沒有好感。
最終吾斷絕從其中入手的念頭,而功法也就便宜汝了。”
紫貂鼓起腮幫子,一種氣炸的表情,越說越激動,沒好氣的道。
一人一貂交談間,陸雨平已經來的居住的廂房外。
陸雨平正要開門之際,見門虛掩着,他透過門縫看去,只見一個美夫優雅坐在桌椅上,小口喝着茶水。
“平兒,站在門外的風大,進來我們父子好好敘敘。
玲瓏也真是的,你認了乾孃後,也沒將你引來見見我這個乾爹。
弄的我好生期待。”
那男人說話透露着一股幽怨的風情,言語幽魅動人。
陸雨平知道對方是誰後,也不在門外頭傻傻張望,落落大方走了進來。
徐清見陸雨平緩慢邁步進來,以爲是他沒臉見他這個“正房”。
“平兒,雲妻她已經向我陳明瞭事情的原委了。
你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
一個對外掩飾的名分而已,就是雲妻她納了幾門小君,我都沒有耿耿於懷。
你又何必因爲一個莫須有的名聲不能釋懷呢。”
徐清的話讓陸雨平如沐春風,溫柔關至。
短短几句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人情練達,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該相處的還是要相處,只要她樂意,我無條件支持。
現在她的做法在她人看來很是花心,但我還是提倡,你也知道我們男子修煉天賦不佳,壽元短暫,不能陪着心愛的女人孤獨終老,所以我巴不得讓她納多幾門,好一直陪伴在身邊。
虧得我的大度讓她沒有濃重的負罪感,也漸漸得讓她從以往的傷痛中走了出來。
女人就不能管着,你越管她,她就越倔,等你不再約束的時候,她反而會不好意思尋花問柳。
現在看來,雲妻也是漸漸收心了。”
徐清談笑風生說着自己的多年的夫道見解,有意提點陸雨平。
兩人漸漸聊起男子一些話題,使得氛圍沒有那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