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墨璽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其實他也沒有太多可收拾的東西,來時就只騎了一匹馬,行李也只有幾件供路上替換的衣物。墨戰華命人備了給他路上用的東西,他都嫌累贅沒有帶。
“不去見見你的孫女?”
墨戰華站在門口送他上馬前,他輕聲問。有心留他多住幾日,卻也瞭解父親的脾氣,知他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
果然,墨璽搖了搖頭,“待你們回洛陽再見吧。”
聽他這麼說,墨戰華也不好再勉強,無奈道:“父親一路保重。”
“嗯。”墨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兒子終於長大成人了,成婚後,便不同與以往了,凡事要多想幾分,要對得起‘男人’這個稱謂。”
“兒子謹遵父親教誨。”
墨璽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抽回了手.
目光透過墨戰華,望向站在後方的褚嚴清與蘇驚風,“你們可有話要我帶回去嗎?”
“煩勞叔父轉告父母大人,驚風近日住在兄長府上,請父親與母親不必太過記掛。再過十天半月,等兄長這邊結束,驚風便回洛陽。”蘇驚風道。
褚嚴清倒沒什麼話可帶,總歸蘇驚風回去,他也就跟着回去了。
“好,叔父一定將話帶到。”墨璽答應下來,又看顧長辭,“長辭可有話對家中父母講嗎?”
顧長辭臉上帶着一抹冷清的笑,搖了搖頭。
“多謝叔父,長辭這邊一切都好,便不必與父母唸叨了。”
“你有些年沒回洛陽了。”墨璽道。
他只知顧長辭離家後隨墨戰華到了南楚,卻不知他爲何離開。但這麼多年不回去,想來不是沒有原因的,只是這其中的原因,小輩們不說,他這個做長輩的也不好過問。
顧長辭不語。
當初與家中決裂,他隻身來到南楚,並不爲證明什麼,而是想求得她一份原諒,讓她看到自己的決心。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卻一直不能得償所願。
心頭微澀,不怪她,只怪當初年少輕狂,傷了她的心。
送走墨璽,幾人便也各自散了。
蘇驚風在府中呆不住,拽着褚嚴清四處閒逛,尋樂子去了。顧長辭有政事處理,與墨戰華說了幾句話,便也告辭離開了。
墨戰華獨自回到府中。
鳳清瑤正在房中收拾東西。
早飯後,戰英派人送來了幾件稀奇的珠寶珍玩。說是王爺的意思,王爺說以後府上大小物件,全由她一人支配,這幾樣看着比較新鮮,先送來給她玩玩。她看了看,都是些首飾,她也不愛佩戴,只有一個血玉的手鐲,很是典型別致。
她心想香寒跟了戰英,也沒名分,便將手鐲賞給了香寒,算作是禮物了。
香寒自然感激不盡。
怕有偏頗,她也賞了白秀一個花簪步搖。
白秀亦是歡天喜地的謝恩。
墨戰華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從背後抱住她,“她們皆有賞了,娘子打算送爲夫些什麼?”
見他回來,她心中一喜,飛快的轉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