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衝帶着鳳清瑤趕到破草房時,南方與南宮錦瑟早已不見了蹤影。
望着地上兩個黑衣死士,暮衝驚得說不出話來。
鳳清瑤上前,先是伸手探了探那中刀死士的頸脈,已然沒了任何活着的跡象。屍體尚有一絲餘溫,背上的血還在流淌,應當剛剛嚥氣。
又試了試另一人。
脈搏還在,看樣子只是昏過去了,鳳清瑤按着他的虎口穴,催他醒了過來。
那黑衣死士睜眼一看,以爲眼前的人是南宮錦瑟,便想攻擊。
鳳清瑤哪會給他出手的機會,按在他虎口上的手一個用力,扣住他的手腕扭到身後。閒着的另一隻手,迅速抽出他別在腰間的短刀。
“老實點兒,敢亂動現在便送你去見閻王。”
刀架在脖子上,任是再怎麼兇狠狂暴之人也沒了脾氣。矮下氣焰,低聲下氣的道:“姑娘饒命,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你要報仇,就去找我們主子。”
鳳清瑤冷笑,“你們主子我自然會去找,抓來的人在哪兒?”
抓來的人?
那死士一臉茫然,她不就是他們抓來的人嗎?
看出他的心思,鳳清瑤冷聲道:“看清楚,我纔是你們真正要找的人!”
黑衣死士這下明白了,她是鳳清瑤,而不是之前的南宮錦瑟。苦了一張臉,“你也看到了,我方纔被他們打暈了。至於他們去了哪裡,我如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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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鋒利的刀刃帶碰上冰冷的觸感,在他脖頸上劃出一道血印來。
那黑衣死士頓時大驚失色。
“姑娘饒命!”
“他們去了哪兒?”
“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拿着短刀的手,力道又重了幾分,脣角掀起一抹殘忍的笑,“那憑什麼讓我饒你?”
死士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他可能真的不知道。”站在一旁的暮衝忽然開口。這時,黑衣死士才發現鳳清瑤身邊還跟着一人,而且——
“你——”他慌亂的喊:“你,他,是他帶我們去抓的人!”
暮衝只當沒聽到。
鳳清瑤也沒理會他的話,她自然明白他不可能知道南方他們去了哪裡。之所以逼問,是想讓他在情急之中,說出些別的話來。
看出暮衝不會爲自己求情,那黑衣死士臉上露出幾分絕望來,“你們是一夥的?”
“沒用的廢物,死了算了。”
鳳清瑤收緊短刀,作勢要殺了他。
果然,那死士嚇得慌了神,口不擇言,“也許他們去土地廟了。”
“爲何?”
“主人與老大說,要將他們送到城外土地廟。方纔我們在外面說話,興許他們聽見了。”
鳳清瑤眼光轉向暮衝。
暮衝搖頭,“馬戩只讓我將他們二人帶到驛站。”
黑衣死士一聽,冷汗冒了出來,着急解釋道:“我是跟在老大身邊時,聽到主人親口說的,錯不了!”
鳳清瑤垂下眼眸,似是在斟酌話的真假。
馬戩先是抓了風起,又將錦瑟與南方抓來,難道是想在城外土地廟設下埋伏,引誘墨戰華上鉤。想到這裡,她又問:“還知道什麼,一併說清楚,我便饒你性命!”
“沒了,真的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