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灰狼眼中冒着幽幽綠光,猛的跳起來撲向泠玉鳶。
“救命!”撕心裂肺的呼救聲的山谷深處響起——“竹香,救我!”她拼命搖晃繩子,企圖躲避野狼的撕咬,不料這樣一來,更加引起了樹下野獸們的注意。
更多的野獸開始跳躍起來撕咬。
而崖壁上方的竹香,衣服已被撕得粉碎,崖邊四處散落着衣服的碎片——
“別讓她死了。”鳳清瑤滿不在乎的開口。
那替三棍子當差的鐵柱一聽,立馬衝上前去,將捆在泠玉鳶身上的繩子往上拉。
這一拉不要緊,一隻緊緊咬住泠玉鳶胳膊的狼被帶離地面,拖着長長的尾巴在半空中晃盪。
泠玉鳶痛不欲生,拼命抖着上半身,卻怎麼也甩不掉那頭重達幾十斤的狼。越晃狼咬得越緊,胳膊上血光四濺,染紅了半邊衣裙。
“鳳清瑤,你不得好死!”泠玉鳶歇斯底里的咒罵。
“真可惜,你見不到那一天了。”她幽幽的道,揚手讓鐵柱鬆手。
泠玉鳶驚呼一聲,再次跌向野獸羣中。
“救命,拉我上去!”
“你這般殘忍,將來夫君若是知道,怕會嫌棄你。”不知何時,花半里來到她的身旁,風雅清貴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
“若是他知道了,我定饒不了你!”不客氣的警告。
“我不會說。”因爲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嫌棄。他笑得不減,陪在她身邊看戲。修長五指拿出一盒桂花酥遞給她,“天快亮了,你也餓了吧?”
他不說她還沒覺得,這一說,的確覺得肚子有些空了。
伸手接過,大塊大塊的吃起來,絲毫不覺得眼前的血腥場面影響食慾。吃到一半,他又遞來清水,“晚間不宜茶,喝些清水吧。”
她也不客氣。
吃飽喝足,東方已泛起魚肚白。
伸了個懶腰,折騰一晚有些累了。擡眸望向崖壁,泠玉鳶只剩下一口氣,軟軟的垂在樹上,連呼救的力氣都沒了。她擺擺手,對鐵柱喊道:“行了,弄上來吧。”
“是,是。”鐵柱早已嚇得六神無主,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竹香目光空洞的躺在地上,身上遍是青紫傷痕,那三個男人還未結束,以各自的方式在她身上尋找着發泄的渠道——
“這裡交給你,我回去睡會兒。”這話是對着花半里說的,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將他當成了自己人。
“好。”花半里臉上依舊是那抹淺笑,她開始依賴自己,是好現象。
回到寺中已是清晨,她找淨園師父要了些消腫用的藥草,拿回房中搗碎了幫白秀敷臉。
看着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她心一陣陣的刺痛。
“小姐,白秀不礙事,你不用難過。”嘴巴腫得張不開,白秀只能用含混不清的聲音安慰她。
“我不擔心你,我是擔心你毀容了嫁不出去,小姐我還得養你一輩子!”她幽幽的道,卻被白秀的溫暖感動到鼻子發酸。
這輩子,除了千一,她再沒爲誰如此感動過。
“小姐,我能養活自己。”白秀很認真的回答,含混的聲音讓她又是一陣心疼。
“別說話!”
“哦。”
正上着藥,院中傳來護院和尚的通傳聲:“鳳施主,有位上官姑娘來訪。”
上官頌歌?她怎麼找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