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媛妤被一巴掌打倒在地,捂着臉哭喊起來:“爹,我上次說過讓你放嚴清走,可你不答應。如今出事了,反倒怪罪在我頭上!”
“若不是你要死要活的非褚嚴清不嫁,宗府何至於會有今日?”
宗成怒不可揭,上前一腳踢到了她身上。
“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敗家子。宗府養你到這麼大,不知回報也就罷了,卻還給宗府帶來如此大禍,不打死你,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
他大怒之下一腳幾乎用了全力。
宗媛妤疼得五官皺到一起,蜷縮起身子滿地打滾。
聲淚俱下的指責:“是你自小就教導我,做事要不擇手段。我要除掉蘇驚風這個絆腳石,有什麼不對?如今出事了,你來怪我,可要是沒出事呢?你還會怪我嗎?”
“賤人,還敢強言狡辯!”
宗成實在是氣不過,又是一腳踢了上去。
這一腳,直接針宗媛妤踢出幾丈遠,狠狠的撞在牆上,又摔落在地。
宗媛妤“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這時,被門踢開了。
“原來宗大人是如此教育兒女的,還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墨戰華脣角帶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嘖嘖出聲。
此話一出,宗成猛的轉過頭來。
再見面,他已然沒了初見墨戰華與顧長辭時,臉上帶的那份喜悅。
他已經收到墨戰華打進皇宮的消息,也知道皇上不會再對墨戰華他們出手。墨戰華敢公然帶兵圍了自己府邸,只能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沒人治得了他!
心中不由忐忑起來。
宗媛妤更是嚇得臉色慘白。
她沒想到,傷了一個蘇驚風,會帶來這麼大的禍患。
更沒想到,站在蘇驚風與褚嚴清背後的,會是南楚攝政王,和他手上的三十萬戰王軍。
輸人不能輸氣勢,宗成久經官場,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努力按壓住心中慌亂,表面鎮靜的道:“墨王爺,你身在洛陽,卻命人衝到洛陽官員家中打砸傷人,眼中可還有王法嗎?”
“王法?”墨戰華薄脣輕啓,吐出一句沒溫度的話來,“本王便是法。”
冷漠威嚴的聲音,狂妄的讓人聽了牙根癢癢。
宗成明顯沒想到他會狂妄至此,臉上的表情明顯僵住了。
半晌,才道:“你要爲蘇家公子報仇,本官可以將女兒交給你處置。可此事與宗府其他人無關,望王爺念當日一面之緣,放過宗府。”
此舉,便是要棄車保帥。
交出宗媛妤,換宗府平安無事,對宗成乃至宗府來說,都是將損失降到最小化。
何況宗媛妤嫁人後又回到府上,無論她與褚嚴清之間發沒發生關係,在外人看來,都是被拋棄的。名聲已經臭了,這樣的女兒,留着已無用處!
宗媛妤大驚。
“父親,你不能這樣對我!”她掙扎着爬到宗成腳邊,卻又一次被無情的踢開。
宗成看她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堆垃圾,嘴上卻是義正言辭的教導:“禍是你闖出來的,你有責任承擔後果。這次回去褚父,好好悔過,重新做人。”
一席話說得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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