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瑤不知發生了什麼,匆忙回到相府正門前。
門前聚滿了看熱鬧的人羣,而此時的丞相府中,只聽到哭聲一片。
官兵押解着父親、母親、鳳岕等人也走出門口,緊接着,鳳府的家丁被如數趕了出來。最後出來的士兵向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男子稟報道:“牧大統領,裡面沒有人了。”
那位被稱爲大統領的男子掃視衆人一眼,沉聲道:“關門,貼封條。”
一聲沉重的聲響,相府大門被關上了。站在兩側的士兵拿出白紙黑字,印有皇帝玉璽印章的封條,交叉貼到了相府大門上。
鳳清瑤心中一急,便想衝去問個究竟,不想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拽住。
回頭一看,竟是顧長辭。
“別出聲!”顧長辭沉聲警告,清冽的目光透過人羣望着牧正。
鳳清瑤明白他的用意,放棄了衝過去的念頭。
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她現在連發生什麼都不知道,貿然衝過去,只能陪着父母一起被抓。
這時,又過來一隊人馬,領頭士兵在牧正面前站定,抱拳行禮,恭恭敬敬的道:“四處都找過了,找不到鳳清瑤、鳳清歌姐妹。”
“派人監視丞相府,一有她們的消息,立刻向本統領稟報。”
“是。”
那人退下後,牧正再次將眼光掃向人羣。
顧長辭按着鳳清瑤隱入人羣中,躲開了牧正的視線。
“撤退!”人羣中找不到可疑的人,牧正大手一揮,下令帶着衆兵將撤退。騎馬從鳳相面前經過時,他臉上帶了抹極其暗淡的表情,“鳳相,得罪了。”
鳳相嘴角微揚,輕嘲道:“牧大統領奉命行事,何來得罪之說?”
牧正頓了頓,想再說什麼,終究也是沒說出口,打馬向前走了。
人們自覺的讓出一條通道。
鳳清瑤站在人羣中,看着家人一個人被押上囚車,心急如焚。如果不是被顧長辭拉着,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想上衝上去救他們出來。
鳳相被關在第一輛囚車中,看得出他是睡夢中被拖起來的,衣服不似平日裡那般整齊板正,臉色憔悴,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十年。
從她面前經過,鳳相也看到了人羣中的她。
她一身夜行衣,弱小的身子在人羣中不甚起眼。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看出鳳相蒼老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喜,那是絕處逢生的喜悅。
閉上雙眼,對着她搖了搖頭。
她看得出,父親微微顫抖的嘴脣,說了兩個字,逃吧!
心一痛,淚水奪眶而出。
牧正帶人離開後,鳳清瑤被顧長辭帶到城中一間幽靜的小別院中,“你暫且住在這裡,一日三餐,我會安排人送來。有任何需要,你可以告訴給你送飯的人,他會轉告我。”頓了頓,又補充道:“在沒有我的允許之前,你不可以離開這裡。”
“你爲什麼幫我?”鳳清瑤問。
印象中,她只見過顧長辭一次,便是扳倒德妃那次。如果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未免太過牽強。唯一的可能,也許是這身體的前世曾與他有過聯繫。
但她腦海中沒有相關的記憶,所以要問清楚纔好。
“受人所託。”顧長辭答,拿出一疊銀票放到桌上,“我先走了,過些日子會來看你。”
щшш● Tтká n● C○ “受誰所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