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宋玉書欲辯解,被玉玲瓏打斷,“未經師父允准,私自帶人來到此地,還敢說不是背叛?”成婚後連面都未見的二人,此時竟是兵戎相見,玉玲瓏脣角銜着一抹譏誚,冷顏以對。
視線掃過顧長辭時,那眸中恨意更是不加掩飾的泄露出來。
“我見過你,南楚那位攝政王大婚之時,你與蕭雲殊坐在一起。想來,你與他是一夥的了。”蕭雲殊傷重,生死未卜,她不忍再下殺手,獨身一人黯然離開。
父母離世,宋家又令她心寒,嶽州是不能回了。
徘徊之時,遇到了師兄外出辦事的朱成中,於是她跟隨朱成中回了江南。
她曾想,只要不再見蕭雲殊,她就將這段仇恨放下,就此原諒了他。
只是沒想到,他們還敢找上門來!
“在下顧長辭,見過玉姑娘。”顧長辭認得玉玲瓏,客套的揖了一禮,“蕭雲殊是在下的結拜兄長,姑娘非說我們是一夥,在下也不否認。只是玉家滅門一案,另有隱情,還望玉姑娘不要聽信一面之詞,錯怪了好人。”
“錯怪好人?本姑娘倒不知,殺人兇手也配稱之爲好人!”
“玉姑娘不信也無妨,今日在下前來,是爲了見黎前輩。在下有些話,要當面找他問問清楚,以免讓我二哥背上這不白之冤。”
“勞煩哪位回去通報一聲,便說南楚顧長辭求見。”
顧長辭聲音不輕不重,卻在玉玲瓏心中擊起軒然大波。
出事當日師父也在,她此來江南,也想問問師父,當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可自從回到黎府,師父便閉關養傷,她一直沒機會問。
顧長辭與蕭雲殊有結拜之情,自然會向着蕭雲殊說話,他的話,又有幾分可信?
見玉玲瓏不答,站在她身後的朱成中扯着嗓子回道:“我師父在嶽州被奸賊蕭雲殊所傷,至少還在閉關,你要見他,我們怎知你是不是和那蕭雲殊一夥,來尋仇,害我師父的?”
聽到“狗賊蕭雲殊”之時,玉玲瓏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澤,似是厭惡。
只是片刻,那異樣一閃而過,眸中恢復了沉冷。
顧長辭沒理會他,而是淡淡的凝着玉玲瓏,“玉姑娘,你與宋公子師出同門,又有夫妻之名,便是不信我的話,你也該信他的話吧?”
“一個叛徒的話,師妹怎可輕信?”又是朱成中高亢的聲音,“今日我便替師父清理門戶,殺了你這個叛徒!”
怒喝一聲,提劍直刺向宋玉書面門。
宋玉書慌忙撤步,堪堪躲過一劍。
“師兄,你聽我說,事情並非如此——”宋玉書着急的解釋,卻不想朱成中根本不給了說話的機會,一柄長劍左砍右劈,咄咄逼人。
宋玉書功夫本就弱,眼看要吃虧。
文錦璇手腕一抖,長鞭甩出幾丈遠,纏住了朱成中的手。
“咣啷”一聲,兵器落地。
文錦璇的動作激動了黎淵衆弟子,紛紛撲上前來。
戰王軍侍衛也不是吃素的,對方一對,他們也個個亮出了兵器。
一場惡戰即刻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