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不恕罪且另當別論,本官問的話,你尚未回答。”顧長辭正色道,言外之意,他如此失禮之舉,能不得寬恕,便在他如何回答了。
宋玉書望向父親。
“如何,拜誰爲師,還旁人代你回答嗎?”見狀,顧長辭譏誚。
看宋玉書的年紀,應與他們不相上下,可他唯唯諾諾的模樣,卻令他十分的看不上眼。一個男人,連話都不會說,還妄想得到自己喜歡的女子。
真是癡人說夢!
文錦璇目光也極爲不屑,雖說她不認得玉玲瓏,還真爲她慶幸。若留在這種男人身邊,這輩子怕是沒什麼指望了,就是受了欺負,也只有忍受的份。
不知那位與自己樣貌相似的清平,看上了這男人哪點?
宋玉書臉色紅一陣青一陣的,很不是滋味。
許久,他才帶着幾分怯懦的答:“前些年,草民的確在隨黎淵學藝,近幾年才得以回到家中。”
“大人,”宋武不知顧長辭爲何發問,生怕牽連到自家兒子,苦苦解釋道:“當年黎淵收犬子與玉姑娘爲徒,並非真心要教他們功夫,而是帶在身邊當作人質,以保我與玉大哥不會出賣於他。當年之事犬子毫不知情,還望大人您大發慈悲,放過犬子吧。”
宋玉書不知發生什麼,但見父親句句爲自己開託,只覺事情不妙。
嘴脣咬破,他才狠下心腸,硬着頭皮道:“我與師父學藝多年,怎會沒有一絲干係?孩兒知父親是爲孩兒好,可孩兒不能讓父親自己承擔罪責。”說着,他擡頭望着顧長辭,“大人,拜師學藝的是我,與父親無關,請不要怪罪父親。”
如此軟弱之人,竟能在此時挺身而出,爲父分憂,倒讓顧長辭與文錦璇意外了一把。
看來此人也並非沒有可取之處。
“本官今日來,不是來問罪的。”顧長辭朗聲道:“你跟隨黎淵多年,當是知道他的住處,你只管帶着本官找到他,本官便赦你等無罪。”
“大人要找師父?”宋玉書不解。
新婚之夜,他將自己灌的酩酊大醉,待他醒來,玉玲瓏已然離開。
他知她野性難馴,她逃走,他非但不難地,甚至心中是有一絲竊喜的。索性他只當作不知,她去了哪裡,何時走的,他問都沒問一句。
後來不經意聽到下人說話,才知玉府出事了。
他雖不喜歡玉玲瓏,但到底與兩家關係還算不錯,師父又在玉府住着。他便想着去看一看,一來關心師父安危,二來幫着處理一下後事。
結果被父親嚴詞制止,他才放棄了去玉府的打算。
如今玉府被官府查封,他也不知師父是回了江南,還是去了別處。
“怎麼,你不願意?”顧長辭問。
“草民不敢,只是那日草民與師妹——”宋玉書猶豫了。儘管他不願意承認,可到底也是事實,嘆口氣,繼續道:“草民與師妹成婚之後,便與師父失去了聯絡,此時也不知師父究竟何處。”
“沒關係,你只需將我們帶到他久居之所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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