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59

洛傾婉,端木璃和韓進,正在趕往寒冰洞的路上,還沒有到達寒冰洞,就隱約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陣怪異的聲音。

那聲音透着股魅惑人心的魔力,而後,四面八方都斷續續的都響起這種聲音,像是一種集體召喚。

“這聲音,好生蠱惑。”整個蒼龍雪山的上空,都響起這種聲音,定然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洛傾婉傾下身子,低頭朝山下看去、

只見數量頗多的雪狐,仰天嚎叫,聽到聲音的其他雪狐,立即以此方式,通知方圓十里內的雪狐,緊着,聽到叫聲的其他雪狐,再以此方式傳聲下去。

很快,便有數百隻雪狐,飛快的朝蒼龍雪山下飛奔而去,氣勢與速度,猶如猛虎出閘般兇猛。

“是雪狐一族的召喚秘語。”眸光似覆着冰雪迷璃蠱惑,又淡然清冷的瞟着朝山下涌去的雪狐羣,端木璃輕輕的洛傾婉的身子攬回懷抱,寬大的袖袍,替她遮擋住天空潑下來的風雪,“應當是雪狐一族,發生了重大的事情,纔會緊急召喚。”

想到這裡,洛傾婉娥眉微蹙,冰雪般透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異樣。

龍尊雖是躲過雪龍族大王子的追殺,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蒼龍雪山。

可剛纔與那黑衣人的打鬥,想必是引起了雪狐一族的注意。

此刻雪狐一族緊急召喚,全部往山下趕去,定然是發現了龍尊。

看剛纔那些雪狐,沒有上百隻,也有數十隻,如果是敵的話,龍尊如何對付得了?

“這些雪狐,定然是衝着龍尊而去。”她從端木璃的懷裡出來,神色認真的跟端木璃和韓進道:“我去助龍尊他們,你們兩人都不許跟來,立刻回寒冰。”

韓進的雙腳,不能落於雪地被寒氣侵蝕,否則,他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

而端木璃,她實在無法看到他,在這非常時刻,前去冒險。

端木璃冰冷的手掌握住洛傾婉的手,不讓她獨自人前去,把她拉到胸懷,緊緊的摟着,雙脣壓在她額頭的墨發上,低沉暗啞着嗓音道:“丫頭,你是希望我抱着你一起趕去,還是想要,讓韓進帶着你回寒冰洞?”

聽似柔情的話,卻又藏着威脅之意,洛傾婉聽得出來,又能怎樣。

她無奈的低嘆一聲,擡眸凝望着眼前這張妖冶魅惑的臉龐,語氣中是不容置喙的命令,“去可以,但不能輕易出手。”

如畫般的眉微微一挑,端木璃眼眸裡泛着迷醉人心的笑意,“我正想看看,丫頭這段時間,可有偷懶。”

偷懶?

想到自己沒日沒夜的修煉提升實力,夜夜琴聲不斷,忙的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洛傾婉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若偷懶,我怎比得上你,一睡就是一個多月,我還以爲你有睡他個天荒地老,未日不到,絕不甦醒的霸氣,不曾想,也就爾爾。”

想到皇宮的事情,她的心裡就涌出一股令她窒息的怨念。

怨他自以爲是的爲了她,不惜放棄自己的性命。

更加怨他,讓她的心裡掙扎痛苦,想要頭也不回的瀟灑離開,把他拋到九霄雲外,只當她從未認識過他,從未喜歡過他,一切是一場笑話,可當想到邪皇無衍所的話時,她的心猶豫了,想要離開,想要忘記,卻如何也做不到。

她知道,她已經把心,交給了他。

所以,她選擇留在他身邊,等他醒來……

端木璃知道洛傾婉心中的怨和諸多疑問,知道自己欠她太多太多的解釋和愛,但有些事情,還不能告訴她,一旦告訴她,就會給她惹來殺身之禍。

但他又很清楚,以她的性子,若不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她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與他之間心存芥蒂。

更有可能會盛怒之下離開自己,永遠都不再見自己。

這是他,最害怕最擔心的事情,脣瓣壓到她的耳畔,低沉着嗓音蠱惑中透着無法忽視的深情,“丫頭,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最重要的,是我想要棒在手心,想要好好守護的,我想讓你我的手心,永不融化,永不受到任何傷害,因爲這世間,只有一個婉婉,再也找不到第二個。”

耳畔深情的話,讓洛傾婉怨念的心一陣柔軟。

自己,是他捧在手心裡的人,世間獨一無二。

只要他現在的心裡只有自己一個人,深情*溺的眸光,溫柔的話語,都屬於自己,就是最大的圓滿。

“這話,你姑且說着,我暫且聽着,至於,虛情假意,信與不信,先拋之腦後,總有一併算賬的時候。”心裡雖是讓自己豁達,可事情上,卻也不能做的輕易相信,原諒他。

否則,女人的信任與原諒,在男人看來,都會變的廉價……

洛傾婉的心裡,最是缺乏安全感,端木璃知道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讓她相信自己。

他需要時間,也需要給她時間。

“好,等有一天,你總帳一併找我算。”壓下薄涼的脣瓣,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到時候,丫頭想要怎麼懲罰都可以,就是不要離開我。”

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任何情感的流露,卻不知爲何,讓洛傾婉的心一陣發疼,他終是把她放在心上。

沉吟了半響,她平復內心複雜的情緒,從端木璃的懷裡鑽出來,凝望眉宇間縈繞着淡淡哀愁的韓進,喉嚨一陣發緊。

看到韓進此刻的哀傷神情,突然讓她想到,剛纔落崖時所看到的一幕。

那個隨着女子跳下刑臺的人,不正是韓進這張謫仙般令人狂的容顏嗎?

她曾經幾度的認爲,出現在自己夢中的那個男子是端木璃,可至今,他都依然這般認爲。

就在*懸崖的那一瞬間,浮現在她眼前的那幅畫面,讓她第一次,徹底的看清楚,夢中的女子與男子。

這才確信,夢中的男子,確實有着和韓進與端木璃兩人,都相似的臉龐。

她不知道,爲什麼會時常看到那樣陌生,卻又覺得熟悉到令她心痛的畫面。

許是洛傾婉的眸光,太過直白,沉浸在淡淡哀傷之中的韓進,攏迴心神,擡頭迎上洛傾婉的眸光,神情微微一怔,而後,清雅一笑,“你不會是想讓我一個人回寒冰洞吧?”

韓進這口氣,已經明瞭他的意思,洛傾婉還能什麼?

抿了抿,蒼白的脣,她略沉一瞬,跟韓進道:“好吧,但你必須以白鳳爲坐騎,雙腳不染地面。”

韓進着着她勾脣輕笑,沒有話。

趕到打鬥現場時,洛傾婉看到,葉疑正與一位擁有着十三條雪白狐尾的白衣女子打鬥起來。

龍尊和蒙元澈,正在與其他雪狐打鬥,但兩人的實力,難擋十數只雪狐的圍攻,明顯處於下風。

現場簡直一團亂。

就在洛傾婉想要飛身而下,去助他們時時,遠處傳來一聲響徹雲霄的龍吟聲。

洛傾婉可以肯定,這聲龍吟聲,並非來自龍尊,而是來自遠處飛急忙趕來的一條雪龍。

“雪龍族大王子。”洛傾婉沒見過雪玉龍的真身,但知道雪龍族大王子下山追殺龍尊,這條雪龍真是從雪城的方向飛來,想來就是雪龍族的大王子,“雪狐族已經出動全族,若是雪龍族大王子再出動雪龍一族,我們斷然不是對手,必需趕緊離開。”

她連忙看着韓進道:“韓進,帶葉疑和澈兒離開。”

雪狐一族在雪山,佔有優勢,可她們也有弱勢,那便是不會飛行。

所以,乘着白鳳的韓進,想要帶走葉疑和蒙元澈,並不是一件難事。

只見白鳳鳳舞九天,高高飛起,身體呈直立狀,雙翅展開旋轉,尾部九根細尾,尾尖散發着奪眸的金色光珠,那光珠幻化出一排如利箭般的白羽,旋轉着朝圍攻的衆多雪狐激刺而去。

就在雪狐們意識危險來自於空中時,立刻擡頭看去,便見一隻雪白色龐大的白鳳遮天蔽日般的壓了下來,無數根寒光凜然的箭雨隨之射下,衆雪狐神色大變之下,立刻以手中的長劍揮打着利箭,並在第一時間,閃身躲避,就在這時,白鳳的兩隻鳳爪迅速抓住葉疑和蒙元澈的肩膀,飛向空中,朝雪城的方向飛去。

雪玉龍聽到雪狐一族的召喚秘語,心想着白殊兒遇難,速速趕來。

遠遠見到雪狐族與衆多人類打鬥激烈,韓進傷及雪狐一族,救走兩個人類,雪玉龍心中大怒,長嘯一聲,威武的龍尾,攜着排山倒海的驚人之勢朝韓進和白鳳橫掃而去……

韓進見狀,眉宇滲出一抹凝重,駕馭白鳳迅速躲開雪玉龍的攻擊,持着七星劍的手腕陡然旋轉,姿態不盡的恣意瀟灑,劍尖如清*雲劃過虛空,幻化出無數道劍花滿天灑出。

與此同時,洛傾婉手裡被強大元力縈繞的栓龍梭,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閃過一道烏光,猶如九霄裂天而來的黑龍,朝攻擊韓進的雪玉龍發動猛烈的攻擊。

“哼,不自量力的人類。”見滿天劍花灑向自己,雪玉龍不屑的冷哼一聲,濃重的氣息猛然一噴,一股強大的氣流,頃刻間把韓進從白鳳的身上噴飛出去,幸好白鳳及時接入韓進。

那些灑在雪玉龍身上的劍花,激起一陣細碎的響聲,他毫不覺疼,扭頭衝着洛傾婉長嘯一聲,嘴裡噴出一條寒氣長龍,並把自己的龍尾甩向洛傾婉揮向他的栓龍梭。

見寒氣長龍噴來,藍魅不用自家主人和洛傾婉發話,嘴巴一張噴出一條火龍,水與火相剋,寒氣長龍在與火龍相撞的一剎那,龍火熄滅,寒氣被阻,冒出陣陣煙霧,被風雪吹散。

“叮”

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雪玉龍的龍尾甩中栓龍梭,發出一陣響聲,渾身披掛的鱗甲,沒能把栓龍梭震斷,卻把他身上的鱗甲震的一陣麻疼。

洛傾婉也頓感虎口一麻,手掌隱隱有些裂痛感,險些握不住栓龍梭,足見雪龍玉的力量強大。

好在,端木璃在身後,助她一臂之力,纔沒讓她被雪玉龍一龍尾,給飛出去。

“丫頭,收回栓龍梭。”附脣在洛傾婉的耳畔,端木璃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讓我聽聽,你的懾魂曲,彈的如何?”

聽言,洛傾婉鳳眸閃過一抹凜然,連忙收回栓龍梭,自脖子上取下往生琴。

前段時間,她初步學習懾魂曲,一直得不到要領,端木璃便通過藍魅,指引她,如今懾魂曲,不熟練十分,也有七分。

她雙膝一曲,盤坐在藍魅身上,往生琴放在雙膝上,白希修長的芊芊十指,動作優雅如行雲流水般在琴絃上舞動。

一曲幽冥之音,宛如冰雪融化,風雪飄落般的天籟之音,動聽至極,卻又滲合着一股來自地獄般的魔魅之力在雪山的上空響起,緩緩四溢,頗顯空靈,聽的衆人逐漸隨着琴彈而醉,心裡仇恨憤怒的情緒和渾身釋放的強烈殺氣,都在這魔魅之音敲打在心尖時,煙消雲散,神情恍惚陶醉起來。

雪玉龍咆哮着正要攻擊洛傾婉,卻在聽到魔魅之音時,心中一陣動盪,渾身的血液,都似乎凝結成冰,大腦昏沉一片。再看雪山下,衆多雪狐女子們,已有部份抵抗不了魔音,開始恍惚起來。

他心中大是一驚,雪狐一族魅術不是外人能及,同樣也不是外人,能夠控制的。

可洛傾婉所彈的琴音魔力,竟能夠讓天生擁用迷惑之力的雪狐一族,都難以抵抗,這簡直讓他難以相信。

當然,憑着洛傾婉一個人的功力,確實是沒那個本事,能讓懾魂曲的功力大增。

大多的原因,都是因爲端木璃正在從後背摟着她,同他一起彈奏懾魂曲,功力自然不容覷,能夠迷惑雪狐一族,也不足爲奇。

白殊兒在聽到此等琴聲時,臉色陡然大變,這響起的琴聲頗爲魔音詭譎,竟連她聽着都感到心神不寧。

可見,此人實力強大,彈出來的琴聲,不比自己的魅術差。

見自己的族人,有不少被這琴聲迷惑,她的喉嚨裡,發出一陣怪異且好聽的聲音。

此聲一響,周遭被迷惑的雪狐女子們,頃刻恢復神智,可也只有一瞬間,便被魔魅的琴聲音控制。

眼看時機會成熟,洛傾婉扭頭朝龍尊喚道:“龍尊回來,走。”

龍尊仰天長嘯一聲,朝洛傾婉飛去。

白殊兒在雪玉龍和洛傾婉打鬥的時候就看清楚了,哪些是和龍尊一夥的,也反應過來,不是因爲自己認錯了葉疑,給龍尊添了亂,說不定等雪玉龍來的時候,龍尊已經離開了。

所以見龍尊離開,白姝兒並沒有什麼阻攔。

雪玉龍還沒到的時候,就感應到了這裡有龍存在,而且還是他一直追殺的那條龍,只是在看清龍尊的第一眼,他就傻了眼。

這……不是銀龍王嗎?

可是傳說很多年前,銀龍王已經在龍族之戰中死去。

眼前這條銀龍是不是數十萬年前的那一條銀龍,他剛開始還是不確定,因爲銀龍雖少但也不是一條沒有。

所以雪玉龍最初在狐族聽到白姝兒說銀龍的時候,以爲那條銀龍是他龍族最近在追捕的逃犯,他還一心想着抓住這個逃犯可以回龍族邀功。

可是真正看到的時候,他卻不確定了,因爲從外觀來看,這就是銀龍王。

而且若是他沒有聽錯的話,琴彈的少年,喚這條銀龍爲龍尊。

龍族裡沒有人敢用‘尊’字,只有銀龍王名喚,“龍尊”。

尊,帝尊之意。

那……這確是銀龍王無疑了!

他至今記得,父王說過,能當得起萬龍之王的人唯龍尊一人也。

他還聽父王說起過,銀龍王是龍族最爲厲害的龍,龍族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當年若不是現如今的龍王聯合長老,使心用計陷害銀龍王,銀龍王就不會戰殞,他一直以來,都把銀龍王當做他崇拜的偶像。

而此刻,早已經殞滅的銀龍王就在眼前,而自己,卻是要對付心中崇拜的偶像,對付父王總是讚不絕口的萬龍之王。

雪玉龍心裡掙扎遲疑,他很清楚他不是銀龍王的對手,而且,銀龍王與雪龍一族有恩情,且又是萬龍之首,他哪能出手?

白殊兒見雪玉龍,沒有去抓龍尊,而是望着龍尊一動不動,以爲他被洛傾婉的琴聲蠱惑了,心中暗暗竊喜,趁着這個機會,龍尊就可以離開了。

龍尊也發現了雪玉龍的愣神,看了眼神情興奮且又複雜雪玉龍,旋即,幻化出一縷銀芒,鑽入洛傾婉的眉心。

洛傾婉停下手裡的琴音,鳳眸在雪玉龍的身上掃視了一眼,再看了一眼白殊兒,勾脣一笑,“雪狐一族的族皇,果然美豔迷人,若是踏入世俗,不知要迷惑多少男子。”

“你……”聽得出來,洛傾婉是在*自己,白殊兒大怒,飛身上前眼看就要撲到幾人面前,卻見眼前金光一閃,洛傾婉幾人連帶坐騎眨眼之間在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咚……”

疑惑驚愕之下,白殊兒撲到半空中的身體,豁然間從空中摔落下來。

雪玉龍正處在震驚當中,聽到白殊兒摔落在地的聲音,連忙回神,飛回雪地幻化回人形,去扶白殊兒,“殊兒,你沒事吧?可有傷到?”

白殊兒一看到雪玉龍心中的怒火,就蹭蹭直躥,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就會搗亂。

一把推開雪玉龍,冷着臉,隱忍着怒氣道:“大王子,你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雪玉龍知道白殊兒生氣,以爲她生氣自己沒出手阻止龍尊,心裡也很愧疚,可他能怎樣,對方是萬龍之首的銀龍王,不僅是他崇拜的人,還於他雪龍族有恩,他沒有立即跪拜已是不敬。

若是敢出手與銀龍王打鬥,敗陣受傷且不說,父王知道,定然會責備他。

但他又不想讓白殊兒對他失望,畢竟,白殊兒是他心悅的女子,以後要生活在一起的女子。

他忙上前解釋道:“殊兒你先別生氣,聽我說,那賊龍,不是我雪龍一族的,也不是普通的龍,他是,他是萬龍之首的銀龍王,自萬獸之王在一億年前殞滅消失之後,銀龍王便擁有萬獸之王之稱。”

白殊兒聞言,滿臉怒氣陡然一變,怒焰燃燒的媚眸豁然被震驚取代,“你知道他是銀龍王?”

雪玉龍聽到白姝兒的話也詫異道:“你早就知道?”

雪玉龍一開始以爲是白姝兒狐媚的*了雪龍族裡的龍,但是這條龍竟然是銀龍王,銀龍王豈是白姝兒能肖想的,看來白姝兒和銀龍王應該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種關係。

一想到此,雪玉龍面露笑意的看着白姝兒,道:“姝兒,你和銀龍王是不是舊識?”

白姝兒看着雪玉龍臉上燦爛的笑容,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警惕的看着雪玉龍,“你……想幹嘛?”

“不幹嘛,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銀龍王可是我的偶像。”

白姝兒上下打量了雪玉龍一下,心裡斟酌着雪玉龍話裡的真假,微微思索以後道,“引薦好說,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條件?好說好說,什麼條件都行。”雪玉龍一心想着,請銀龍王到雪龍族做客,父王一定會稱讚自己,雪龍族和銀龍王的關係好了,以後龍族中雪龍一族可就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了。

“好吧,大王子請到狐族一坐……”